想要更多。
綺禮的心情甚至還沒有收拾好,身後便傳來了敲門聲,女孩隨著節奏發出的聲音在黑暗中無比清晰。
“喂,可以讓我進去麼?”
隔著木門,遠阪凜的話裏帶著無助。
綺禮僵直著身子,手上沾染的罪惡讓他心裏一陣緊張。他在害怕,害怕那個女孩發現他褻瀆了自己的主的行為。
他竟然在主的麵前想對著一個女孩,做不潔之事。
“你睡了嗎?”
決定不給她開門,綺禮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房間內的淩亂。凜的襯衫……凜的床單,和對凜的背德念頭,都讓他一並塞進了最肮髒的角落。
衣櫃的抽屜裏,所有與凜有關的東西,都被綺禮偷偷藏在那,仿佛用一把鎖就可以將自己的心封閉起來一樣,綺禮沉默著將抽屜的鎖頭檢查了好幾遍。
已經……確認沒有任何問題了。
即便凜現在進來,也不會感覺到任何的不對勁。
綺禮安慰著自己,想要回床上繼續他那可憐的睡眠。但即便是大腦如此說服著自己,雙腳仍舊不自覺地走到了門前。
他感覺得到,那個女孩還沒走。微弱的呻吟聲隔著門就能傳進他的耳朵,一同伴隨的,還有女孩偶爾的喘息,聽起來那確實很痛。
但綺禮什麼都做不到,他唯一能夠容忍自己的,也就隻有這樣站在門的另一邊,陪著她。
“你真的是言峰綺禮麼?”
這是一句不那麼嚴肅的質問,綺禮卻因此陷入了沉思。
幾乎是一瞬間而已,他忘記了自己存在的意義,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意識到要撫養遠阪凜這件事呢,似乎從教堂醒來之後,自己的生命隻剩下禱告和監護她的生活這兩件事。
在如此單純的人生中活到現在的言峰綺禮,幾乎連自己參與過第四次聖杯戰爭的記憶都失去了。
他完全不記得了,唯一還刻在心裏的,就隻有讓遠阪凜健康快樂地活下去這個目的。
但,似乎永遠是事與願違。這個女孩的態度,讓他猜都猜不透。
“如果是綺禮的話,早就應該打開門奚落我了。”
話裏帶著輕輕的自嘲,遠阪凜也開始陷入了迷惑中。她究竟是為什麼要過來呢,綺禮的房間裏仿佛帶著什麼魔力,讓她鬼使神差地隻想呆在這裏。
“打擾了。”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凜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已經有了丟人的成分。
她就算主動,言峰綺禮那種男人也不會做出什麼表示的,為什麼還是戒不掉呢,想要親近他的心思就算是重生幾次都沒辦法徹底消失。
眼淚湧了出來,遠阪凜以為自己在綺禮心裏會更有分量,但無論從昨天綺禮看到她被吉爾伽美什推在床上的淡然,還是更早時候幫助她抵抗“天使”的冷漠,都讓凜越來越絕望。
大概無論重生幾次,都沒辦法走進他的心吧。
正當凜邁開腳步的時候,身後的門被人從裏麵打開了。
“除了我之外,不會再有第二個言峰綺禮了。”
男人拉過凜的手,將她領進了屋子。
這間客房已經給綺禮長住了,格局和擺設與凜自己的房間都一致,所以凜進來這裏並不覺得陌生。
“說吧,凜,需要我做什麼。”
疼痛讓女孩根本站不住,她摸上了綺禮的床,隻是抱著被子縮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