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連道實在是太麻煩老大了,一向自來熟的大姐也分外不好意思,“徐總,您一個大忙人,還幫我們處理這種小事。”
徐正南沒看安如,卻很是周全地同大姐說了一句:“都是舉手之勞。”
臨近飯點,隔壁床的小朋友已經支起了小桌子,由媽媽哄著吃飯。
大姐提議,“安如,不然你帶著徐總去外麵吃點東西?”
聞言,徐正南從善如流地看向安如......
兩人到了醫院門口的一家湯飯店。
安如這幾天一直在醫院吃,食物全是一水的消毒液的味道,好不容易有了能在外麵吃飯的機會,可不巧,對麵又壓了一座大山。
徐正南吃得很香。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胸前繡了朵小花的黑色襯衣,領口開了兩顆紐扣,鎖骨隱約可見。安如正琢磨著那時候咬的是哪個地方,對麵人似是猜透了她的心思,開了口。
“別看了,一共三個牙印”,徐正南抬頭,頓了頓,爾後似笑非笑,“不過,你也別擔心,這點痛我還受得了。”
安如也沒想到他把話說得這麼直白,一下子燒紅了臉,很是真誠地起誓,“老大,你就當是被一條狗咬了。”
徐正南噎住,頗為疑惑地打量了一眼姑娘,半晌,才輕笑著,“你倒是把自己比喻得好點啊。”
吃了一會兒,服務員又上了一碗排骨湯,徐正南全推到安如麵前,“你吃吧,醫院的清湯寡水我是吃過的。”
安如疑惑,對方雲淡風輕地避開了視線。
安如一個人回的病房,大姐也已經用過飯。
“今天喝湯又流了半碗,我都快吃不下了。”說這話的時候,大姐露餡地打了一個飽嗝,但她並不介懷,翻了個身,一眨不眨地看向安如,“安如,徐總他是不是,喜歡你?”
正在喝水的安如登時被嗆了好大一口,也顧不上順氣,連連搖手,“大姐,你別胡說。”
大姐福爾摩斯上身地看向天花板,說話漏風,“我猜來猜去,徐總這次探病肯定不是因為我,那就隻能是因為你了,他要是不喜歡你,能對員工的朋友如此上心?”
安如上前就要打大姐,“先不說我們老大是已有家室的人,就是我,那也是在五星紅旗下長大的根正苗紅的新一代,這鍋我可不背。”
大姐雖然平時喜歡開玩笑,但向來守規矩,聞言很是惋惜,“不是單身了?也對,徐總大好青年,身邊沒個鶯鶯燕燕不正常。”
把大姐哄住,安如倒是陷入沉思,老大的行為確實叫人分神啊?
一個下午,如願以償的大姐僵著半張臉歡快馳騁在遊戲的世界裏,隔壁床患了骨腫瘤的小朋友忍不住,也跟媽媽鬧著要手機玩。
罪魁禍首不在意,倒是惹得安如連連向年輕媽媽賠了好幾次罪。
傍晚,二姐聞風也來了醫院。大姐雖然是整個宿舍裏最年長的,但要論知書達理,拿腔拿調,還數二姐最在行。二姐進了病房就對著大姐一陣數落。“一個病人,不好好在床上躺著休息,還可勁地在那邊玩手機,安如製不住你,我還製不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