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圍過來的嗔宗一個個嚎叫著,發出來似哭非哭的怪吼,三人且戰且退,背靠背眼看就要支撐不住了。
隻見此時降血雨,聽得四周一片慘叫,隻要是有血有肉的不管是人還是羅刹,皮膚沾到之後,便會長出一朵血蓮。而那幾百個嗔宗雖然身裹白袍不至於沾到血雨,但行動卻都受到了嚴重的限製。唯獨那白穆瑤和白穆鳩白兩兄弟沾到血雨毫發無傷,白穆鳩白趕緊將閔不汾護在自己的披風下。
那閔不汾對白穆瑤道:“太子何時施的咒法,也好先讓守城將士躲避,如此一來雖然破了鬼兵,可守城將士和百姓也遭了秧啊!”那白穆瑤道:“這並非我所為,本來那魔咒我也並不會念,隻是年幼的時候不知怎的胡亂念出,卻和我並不相幹啊!”
鳩白用手接住那滴下來的血雨,似乎對自己並沒有傷害,一時疑惑道:“按皇兄沒事是正常,為何這血雨對我也無妨礙。”
三人正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卻見那血雨停了,頓時晴空萬裏一會空刮起了刺骨的寒風,凍得人不住的打著冷顫,隻聽空中一陣虎嘯。這虎嘯蓋過了地麵上的慘叫聲,震懾住了包括幾百嗔宗在內的所有人,大家都站在原地不動,看到空中一隻蝠翼白虎朝城牆飛來,原來這血雨和寒風就是蝠翼白虎攜帶而來的。
那白虎落在了城牆上,怒目的朝著那些嗔宗狂吼,這些剛才還不可一世的嗔宗,一個個嚇得直往後退。那蝠翼白虎將白穆瑤近旁的嗔宗趕走,又走到白穆瑤的跟前,卻收起了怒目,很溫順的用頭輕輕蹭著他的身體,白穆瑤心想:“這蝠翼白虎竟有些麵熟。”但是還是被嚇出來一聲冷汗,不敢親近。
那蝠翼白虎和白穆瑤親昵了幾下之後,隻見兩隻前爪將白穆瑤抓起,展開那二丈蝠翼,在眾人驚愕的表情中,徑直朝南方飛去。
再那幾百嗔宗見白穆瑤被憑空帶走,朝空嘶叫。幾個旁修飛術的嗔宗禦氣飛升,趕上那蝠翼白虎,揮劍欲奪下白穆瑤,卻被那白虎兩隻前爪抓住。一口尖利的牙齒,不一會將那些趕來的嗔宗撕碎。
那些在地麵上的嗔宗見如此狀況,又氣又急,嘶叫著但也隻能眼睜睜見那白虎越飛越遠。
那白穆鳩白見兄長被蝠翼白虎帶走之後,不知是福是禍,但也總比在這是非之地要好得多,心內也替兄長鬆了一口氣。回頭又想到從到大陪伴自己成長的弋國都城,自己和兄長騎馬遊玩的子規湖畔,昔日偷溜出宮與好友飲酒作樂的酒肆,周圍的一草一木都被這群醜怪東西給毀壞殆盡。眼見那些嗔宗妖魔正踟躕徘徊,想到此時正是大好時機,便亮出白刀,抄起最前麵一個嗔宗,順勢將刀插進了那嗔宗的心髒裏。那嗔宗口吐黑血倒地身亡,變回人形,竟是一位長相俊美的妙齡少女。
閔不汾見狀喊道:“公子切勿魯莽!”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那幾百嗔者見同伴死去,將怒火全部發泄到周圍咒宗人身上,表現出了嗜殺的本性。嗔宗和那些羅刹不同,他們的力氣比羅刹更大,也比羅刹更加的機敏靈活,且每一個嗔宗都手持烏鋼劍,招式怪異,劍法精妙。那鳩白本來以為可以盡情砍殺,一快心胸,卻不料與第一個奔來的嗔宗交上手之後,你來我往幾十個回合,也未能占據上風。
連鳩白戰得都這樣吃力,更不用其他人了。過了大約半個時辰的時間,公子鳩白見周圍弋國士兵死傷殆盡,心內越發的急躁,這時見不遠處老太師閔不汾漸漸的體力不支,隻有招架之力。便要過去相助,可是眼前與鳩白交手的嗔宗不依不饒,好像跟鳩白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鳩白實在是擺脫不掉,隻能邊戰邊向老太師處靠攏。。
這時又有另一個嗔宗趕過來夾攻鳩白,鳩白正要應付,卻不想緊追不舍的哪一個一劍砍來正要砍到鳩白身上,突然老國師閔不汾衝上來替鳩白擋了一劍,老國師閔不汾的右臂被砍落在地,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鳩白見狀,忙單手背起閔不汾向前砍殺,欲突圍出城外。後麵的兩名嗔宗緊追不舍。而其他的嗔宗嗜殺的本性也暴露無遺,開始大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