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她不讓我吃飯嗎?這個老妖婆,太過分了。”
藍蔙薾此話一出,幻兒嚇得趕緊捂住她的嘴“主子,不可無禮。”
藍蔙薾一肚子火沒處撒,她何時受過這種委屈,在她的時代,她可是任性妄為的,對比在這裏的日子,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她現在才明白,投個好胎是件多麼重要的事。
藍蔙薾深呼吸了幾下後氣憤的拿起筆繼續抄寫,不能說她沒出息,畢竟在這裏,她還沒有強大到可以為所欲為。
正抄著,幻兒看了看外麵“主子,外麵下雨了,奴婢去給你那件衣裳。”
藍蔙薾點了點頭,然後繼續抄著,幻兒取了一件外衣披在她的身上,沒想到一不小心她的手一滑便在紙上劃了一筆,她一生氣便將筆扔在了地上,卻好巧不巧的弄髒了皇後的裙子。
不知皇後突然進來,藍蔙薾心裏飄過一萬句操,趕緊跪下道歉“母後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本宮一進來你便將筆扔了過來,可是心裏對本宮有怨?”
“不敢!”
“無論是出於何種理由,你都在佛祖麵前發了氣,這是大不敬,去外麵跪著吧!”
“皇後娘娘,您饒了主子吧,主子身子弱,外麵又下著雨,主子經不起這樣的折騰的。”幻兒求饒到。
藍蔙薾知道,她求饒也沒用,這裏就是這樣,憑她的本事,就隻能任人魚肉。
藍蔙薾站起來向外麵走去,走到院子中間跪了下來,不發一語,臉上流著溫熱的眼淚,與雨水交纏在一起,讓人無法發現她在哭泣。
一直到天黑時,藍蔙薾堅持不下去暈倒皇後才讓幻兒扶她回了房間。
天黑時雨才停下,白逸軒見雨勢變小,便立刻上馬趕路,隻是到了以後才發現這大半夜了藍蔙薾的房間竟然還有亮光,他奇怪的從門縫裏看了幾眼,裏麵,藍蔙薾躺在床上,幻兒衣不解帶的侍奉著她。
幻兒不停的換著她額頭上的帕子,趁著幻兒去換水的時間,白逸軒趕緊進去查看了一番,發現藍蔙薾的頭燙的厲害,從懷裏拿出藥瓶找出一顆藥喂進她的嘴裏,這是降溫丹,還好平日裏談書墨總給他備著讓他隨身攜帶,此刻便派上了用場。
白逸軒見幻兒還沒進來,便掀開被子查看了一下藍蔙薾的膝蓋,不悅的皺眉,怎麼會這麼嚴重,明明昨天他給上火藥仔細按摩過得,他輕輕按了按,發現這是新傷,他就知道,皇後和太後是不會善待她的。
好在昨天的藥還在身上,白逸軒拿出來繼續給她上藥按摩。
幻兒打了水進來,見床前坐著一個男子,立刻警惕起來“你是誰?”
白逸軒轉頭看了幻兒一眼,繼續給藍蔙薾上藥,幻兒放下水趕緊上前行禮“王爺,你怎的突然來了?”
“本王過來看看。”白逸軒一邊上著藥一邊問到“她這是怎麼回事?”
“回王爺,今日下雨,偏偏皇後娘娘罰主子在院子裏淋著雨跪了好幾個時辰,這才讓主子病了!”
白逸軒取出一顆丹藥遞給幻兒“明日等她醒來後你將這藥喂給她,讓她繼續裝病,你再受累給她縫個護膝。”
“是!王爺放心,奴婢一定會照顧好蕭側妃的。”
“不要告訴他我來過了!”
“為何?”幻兒問出口沒得到白逸軒的回答,隻好應了句“是!”
白逸軒給她蓋好被子,然後起身離開。
幻兒看著床上的人,不明白明明王爺喜歡主子但是卻不說明白,難道是難以啟齒?
第二天早上,藍蔙薾醒來後幻兒趕緊扶她起來,然後將藥丸遞給她“主子,您吃了這藥好好休息一天。”
藍蔙薾摸摸腦袋,然後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膝蓋,又好了,看來昨天的那個不是幻覺,她真的看到了白逸軒給她上藥按摩。
“幻兒,昨天……白逸軒是不是來了?”藍蔙薾問到。
幻兒搖了搖頭“沒有啊!”
藍蔙薾挑了挑眉“是嗎?”
“是…是啊,主子你快把這藥吃了,不然一會太醫來了可就露餡了。”
“吃了這藥什麼時候會醒啊?”
“大概可以睡到明天早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