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軒捏緊手裏的藥瓶,翻身上馬離開,騎著快馬,一路上馬不停蹄的四個時辰,白逸軒才到達,此刻已是半夜,廟堂內燭火已滅,白逸軒悄悄潛入,最後在最偏僻的屋子裏找到了藍蔙薾。
白逸軒輕輕的進去,借著屋外的月光看著床上的女子,她眉頭微皺,看得出來,睡得很不安穩,白逸軒點燃一根迷香在她鼻尖晃了晃,使她整個身體慢慢放鬆下來,而後,白逸軒揭開她的褲子,看了看她的膝蓋,腫腫的,青紫一片!
白逸軒溫柔的給她上著藥,揉著膝蓋,藍蔙薾沒有特別大的反應,隻是偶爾的微皺眉頭,她的眉頭一皺,白逸軒便輕輕的為她撫平眉頭。
陪了她許久,白逸軒看了看時辰,他不能留戀在這了,廣武帝宣了他明日一早覲見,再晚就要趕不回去了,若早朝結束趕不回去明天肯定會被人懷疑。
這樣想著,白逸軒又拿出藥給藍蔙薾抹了一次,然後給她揉了揉膝蓋後摸了摸她的臉,最後不舍的在她額頭烙下輕輕一吻然後迅速離開。
第二天一早,紀纖楚就來到了斂塵軒,見千風守在門口,她上前詢問“千風,你怎麼守在門口,王爺還沒起來嗎?”
“王爺已經進宮了!”
“皇上早就明示過,王爺們隻在初一十五上朝,今日怎的這麼早就入宮了!”
“皇上宣了王爺早朝結束後議事,王爺也不知早朝何時結束,自然是要早早的去侯著,免得遲到惹了皇上不快!”
紀纖楚看著千風,然後直接越過他闖進了房間,房間裏空無一人,她走過去看了看白逸軒的床榻,瞪向千風“王爺昨晚根本就沒回來,對不對。”
千風沒有說話,他可不太擅長編瞎話,尤其是遇到像紀纖楚這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
就在紀纖楚逼問千風時千陽走過來開口到“纖楚,王府裏那麼多女人,那麼多院子,王爺去其他院子睡一晚也無可厚非啊!”
“不可能,王爺……”紀纖楚想要反駁,卻又不知該怎麼反駁,以白逸軒的年紀,其他王爺早就有王妃了,他卻還沒碰過任何一個女人,就算他不願,皇後也一定會逼他的,指不定他會無可奈何的順從。
“王爺昨晚睡在了何處?”
“纖楚,這和你沒什麼關係吧!雖然師父臨終前把你托付給王爺讓他好好照顧你,可從未說過必須要讓王爺娶你才是照顧,再說了,雖然師父是為了救王爺才走的,他心中對你們姐妹二人有愧,但王爺也從沒虧待過你們不是!”千陽說到。
紀纖楚瞪向千陽,不悅的說到“千陽,雖然所有師兄弟中隻有你不是父親撿來的,但我爹好歹也是你師父,授你武功,教你知識。”
千陽笑了笑“我當然知道,所以師父在世時我盡心盡力的對他老人家,再說,就算要感恩我也應該感恩師父,和你有何關係!”
紀纖楚生氣的抿住嘴,冷笑了一下“你不說沒關係,我猜的到,府裏的那些女人王爺若是有興趣早就碰了,所以肯定是新來的那兩位,蕭側妃去了廟堂不在府內,那麼就隻有安樂郡主了!”紀纖楚像是沉思一般安靜了一會,然後說到“我聽聞那安樂郡主長得傾國傾城!”
“這倒是沒錯,不過何止是傾國傾城就可以比喻的,安樂郡主完全就是才貌雙全的代表!”千陽笑著說到。
紀纖楚麵上不悅的離開,千風憋著笑,見她離開趕緊問到千陽“你幹嘛要騙她啊?雖然不知道王爺昨晚去了哪,但肯定不會是琉璃閣還有,安樂郡主才貌雙全?她最多有貌,哪來的才啊!”
“就因為這樣才好讓她們慢慢去鬥啊!”
“你是故意的?為什麼要這樣啊,纖楚好歹也是師父的女兒!”
“哼,對於纖楚,你們是看在師父的份上向著她,可我不同,我才不會感情用事,纖楚善妒,而且對王爺糾纏不休,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眼下好不容易出現了一個蕭側妃踩著了王爺的心尖兒,可不能讓纖楚暗地裏傷害了她。”
“不會這麼誇張吧!”千風覺得千陽擔心多餘了。
千陽無奈“我自小便是王爺的伴讀,在宮裏待了幾年,可是看透了女人的嫉妒心。”
千風張張嘴,卻又語塞,隻好不說話。
藍蔙薾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晚,一大早就被幻兒吵醒。
“主子,您快起來,我們得趕緊去做早課了,不然被太後和皇後知道就要罰您了。”
藍蔙薾睜著朦朧的眼睛“什麼早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