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莫斯科東部郊區的貧民窟,一路跟著維克多躲躲藏藏的林最終來到這個真·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僅是站在貧民窟那條街的入口,一股打從骨子裏腐爛的氣息街口散發開來,難怪周圍鮮有行人路過。住在這裏的人的人不是窮凶極惡之輩就是死人。天上的烏鴉都繞著這裏走。
天哪這地方要是當靈堂怕是夜夜鬼嚎吧,埋個棺材估計都能屍變。
林倒是沒想到那個正義心爆表的男人會認識這類人,在她看來維克多和黑道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亦或者有你沒我有我沒你的狀態,他之所以成為莫斯科武偵局的北熊理由之一,便是他曾經獵捕的獵物大多是這些暗地裏走私軍火毒品的黑幫商人。莫斯科的黑幫對他是敢怒不敢言,作為當時武偵局的焦點人物,把他做掉無疑直接和武偵局宣戰,
反過來一想,維克多不幹武偵後,黑幫也沒有想著報仇找上他,也是稀奇。
林所不知道的是,當初她把維克多勾引的神魂顛倒然後拍拍屁股走人後,黑道還真找上維克多家門上了,那個時候處於低沉期的維克多正在鬱悶中呢,這就來了一批沙包,他想都不想就把氣全撒在這些倒黴鬼身上了。即使他不是北熊了,也不是這些小混混可以招惹的,一些目光深遠的黑幫知道派人去做掉維克多那是賠本買賣,又知道他在武偵界受到排擠必定影響他在其他途徑的仕途,所以就沒再去理會。
凝視著貧民街的入口,老實說,林心裏是拒絕進去的,作為一個有身份的殺手,不能說進去就進去,這樣會顯得自己很假,其他客戶也不相信,說你這是騙人的,好好地殺手學什麼國家領導人到貧困地區微服私訪,這明顯是特技……
林自身為自己不是什麼好人,為了錢殺人放火的勾當幹過不少,政府高薪委托的髒活她也是主要商家,對於什麼叫做惡她心裏非常清楚,那是尋常人聞不到,隻有惡人能聞到的臭味。眼中倒影的景象勾起了她不好的回憶,她厭惡著貧民窟的臭氣,討厭那裏的人露出貪婪的目光,更討厭自己。
“裝什麼清高啊你……”她鬱悶的嘀咕了一句,拉近身上的風衣,拿出運動帽戴在頭上,頭微微一低便擋住了大半張臉。再用黑色頭巾圍在脖上拉起擋住鼻尖以下,徹底讓自己成為一個裝在套子裏的人。
踏入這條街的那一刻,她發現所見到的東西像是完全變了個畫風,身後是鬱鬱蔥蔥藍天白雲現代化大都市,眼前卻是破爛房子和腐敗植物,藍天都泛黃。相信這裏拍攝末日題材電影一定是絕佳的取景地。
路兩邊的那些人也都可以算是免費附贈的喪屍群眾演員。瞧瞧他們的眼神,看到林恨不得把這個女人扒光然後好好淩辱一番,肆無忌憚的掃視著這個陌生的來人。然而對他們來說這是能做的唯一的事情了。他們隻能在腦中意淫這個女人在自己身下一絲不掛發出呻吟。
不得輕易對敢正麵走入的人動手,尤其是樣子奇怪的人。
這是貧民區的生存準則,蛇不會對河馬動手,豹子不會對獅子動手,食物鏈決定了一切。沒有這種最起碼的危險判斷是沒法生存在這裏的。
這個女人就是如此,白天走在路上卻把自己完全遮住。風衣之下大概不是一隻洗白待宰的羔羊,而是一條藏著獠牙的毒蛇。這些惡人判斷的沒錯,林在期待著這些惡人動手,然後露出獠牙給予他們致命一擊。以此來稍微緩解一下心情。
心中遺憾之餘,林不緊不慢走在維克多身後五十米遠,和把樣貌完全遮掩的自己相比,維克多完全是大搖大擺走進來的,周圍的人對其雖然帶著一絲凶惡,卻不敢動手,好像被教訓過很多次。看來維克多倒是貧民區的常客了,林不禁對他口中的那個朋友更加感興趣了。
是什麼惡人能讓維克多甘心來到這裏相見呢?
走到拐角,街道一下變窄了許多,街道兩側的垃圾堆在不斷吞噬著這條街,破破爛爛的房子裏麵更像是垃圾箱,幾乎塞滿了整個屋子,再過不了多久這裏就會無法再過人了。政府對這塊地方也愛理不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