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要來了吧。”撥弄著命運的線條,驚喜和喜悅不住地澆灌在自己的的眼前。
盡管還沒有親身經曆,但卻已經感覺到那份悸動,冷卻的心髒於此時此刻似乎正在搏動。
如同是在彈奏美妙的音樂,像是不會終止的宴席,指間觸碰著這完美的不住向前延伸的命運的線條,“快來了吧……似乎是我一生的摯友。”
“姐姐大人!”快速地奔跑,然後猛地撲進自己的懷裏,將自己撞了一個踉蹌……蕾米莉亞輕鬆地向後退了一步,就在剛才,她就已經看到了自己會被自己的妹妹撲倒的未來了,稍稍的舉動就化解了這樣的尷尬,微微的後退,輕鬆地張開胸懷,將自己的妹妹攬入懷中,一股莫名的力量在自己身上肆虐著,盡管一閃而逝,但依舊讓蕾米莉亞的胸口有些疼痛。
但是比另一個未來要好得多了……
是哪裏出了問題呢?自己的妹妹……笑得那樣純真,卻讓人感到深入骨髓的恐懼。
剛才自己要是不稍稍讓開一些的話,自己就會被一個踉蹌撞倒在地,然後,莫名地四分五裂……
這就是妹妹那奇怪的力量了吧?盡管不知道這力量從何而來。
不過這沒關係,自己的力量足以將這對自己的傷害降低到最低的程度——盡管這對斯卡雷特的洋館並不是很棒的樣子。
“是、是……”蕾米莉亞將自己的妹妹抱在懷裏,親昵地安撫著她的背脊,卻不敢睜開眼睛去看自己妹妹那殘破的翅膀。
那如同枯萎的枝幹一樣易折的翅膀……為什麼翅膀沒有辦法恢複呢?
她在命運的線條裏瘋狂地尋找著線索,沒有……沒有!沒有!
完全沒有任何的辦法可以拯救自己的妹妹。
唯一可以補救的方法……那就是等。
等一個,名叫帕秋莉·諾蕾姬的魔法師。
她會來到這裏,成為的我的摯友,為自己的妹妹補全她的翅膀。
然後……然後呢?
那未來太過遙遠了,遠得自己都看不清楚。
“呐……”蕾米莉亞將自己的妹妹的腦袋捧起來,父親和母親的臉龐在她的臉上重疊起來,自己所愛的人,全部,全部都已經彙聚在她的身上了呢,因為……斯卡雷特家,隻剩下了自己和她了。
其他的家夥……
全部都在腳下。
在這高高的屍體堆成的高台之上,飲血的姐妹就這麼享用著,縱容鮮血遍布身上的衣裙。
黏糊糊的,卻很舒服。
紅彤彤的,卻很癢癢。
“啊……芙蘭。”蕾米莉亞突然笑了一下,她撫摸著自己妹妹的腦袋,“又有人想要來找我們的麻煩了呢……”
“嗚嗯……”芙蘭朵露撇過了自己的腦袋,看到了那些那些在斯卡雷特的洋館之外,被那高築起的血肉高塔嚇軟了腿的傭兵和貴族騎士們……也不是全部都被嚇軟了腿,也有那麼有一兩個嗜血成性的傭兵亦或者是自詡堅定的騎士能夠坦然麵對這高塔。
“一群又一群,一次又一次。”芙蘭朵露有些不滿地說道,“難道她們都沒有辦法被姐姐大人嚇跑嗎?”
“錯了哦!”蕾米莉亞拍了拍自己妹妹的頭,“他們確實是被我嚇到了,但我越是嚇他們,那些蠢笨的家夥就越是會湊上來,就像是排隊自殺的旅鼠一樣。”
“所以……我就隻要將他們所擁有的必死的命運,展現給他們就好了。”
那高高懸掛起來的月亮,在這一瞬間,被浸染成了可怕的腥紅色!蕾米莉亞張開了她那寬闊的蝠翼,看向了那群不知死活的家夥。
腥紅的血霧以蕾米莉亞為中心,向著整個斯卡雷特的伯爵領鋪了過去。
……
“這已經是第十九夥了。”傑諾森領,傭兵最多的伯爵領,盡管這裏的傭兵或多或少都和這裏的貴族有些關係,但是,這並不能阻止他們互相在酒館裏吹牛打屁,但現在,可不是什麼吹牛打屁的時候,比如,現在這個看起來一點都不傷心的胖傭兵,“我有一個表侄子,也死在那個惡魔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