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本將軍會留你的狗命?”
“雖然我沒有將軍聰明,卻也不傻。”他一直低著頭,所以君玥沒有發現異常。直到他的鮮血一點一滴地落下。君玥上前一步,單手抓住他的肩膀。人如紙一般輕飄飄的。輕輕一搖,摔倒在地,沒了氣息。
“該死!”君玥低嗬,轉身質問剛轉醒的劉義慶和花月容。
“說,怎麼一回事?”
劉義慶完全不明所以,跌跌撞撞跪下。“回將軍,奴才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你就是這樣照顧人的?五兒不見了。”
“不見?”劉義慶抬頭,嚇得瑟瑟發抖,“去哪兒了?”
“本將軍要是知道的話,還會在這裏?”
“將軍,不久之前,妹妹曾經遙奴家幫她逃走。我不知道,她真的……”
君玥近前一步,抓住了她的肩,厲聲問,“你說什麼?”
“將軍……”花月容嚇得花容失色,淚水漣漣。“我不知道,也許妹妹是被人擄走的。”
“我在問你,她什麼時候跟你說過要……”逃!這個字,君玥發覺自己真的很難說出口,他不願承認,從始至終她都是執意地要逃離他的身邊。
為何會心痛?為何會舍不得?為何隻是一個時辰便開始想念?
“妹妹沒有說過,是奴家猜的。而今鞠老板畏罪自盡,不是最好的證明嗎?”花月容哽咽難言。
劉義慶突然想到,急忙開口,“將軍,調香師似乎是算計好的,他用的香有問題……”
跟隨而來的軍醫正在驗那點過的香末,讚同地附和。“這香是馬蹄蓮和鬱金香,人聞了,定會昏迷不醒。這香唯有那竹心裏的水可以解。”
君玥低頭看著茶幾上的茶杯。軍醫上前端過淺嚐了一口。“這茶沒什麼特別。看來五夫人也中計了?”
君玥的手狠狠拍向茶幾,瞬間打翻。“在忻城,有誰有這個膽,敢動本將軍的人?”
瓷片割傷他的手,殷紅的血刺痛了她的眼,她上前用絲巾包住他的手,緊緊捂著。“將軍,今天鼎香閣來的調香師是傳聞中的白雪。據說此人,儒雅別致,風流俊俏。調的香更是千金難求。倒也有不少人見過……”
軍醫正忙著收拾他的傷口,突然有人大聲喊。“報——將軍,在鼎香閣地下發現密道。”
他猛得抽手,飛奔而去。傷口處,滲出的鮮血滴滴。
花月容捂嘴痛哭。他的寵愛,對她而言是奢望。她也中計昏迷,他卻是漠不關心。
劉義慶站起身追著他一起到了那地道。
這條密道,很老很舊,地麵牆上斑駁的青苔。在火光的照耀下,這一條筆直的道,有著鮮明的木齒的印記。
她從這裏走過,逃離他的身邊。手心的血滾落,這痛怎及他心痛的萬分之一。
五兒,敢逃就要有勇氣承受我的怒火。縱使是千山萬水,也會找到你。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