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佳佳有心要氣氣他。
聽到沈嘉行的問題，立刻反問，“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啊？”
沈嘉行偷雞不成蝕把米，原本是真的打算在陳先生麵前刷刷存在感，卻沒想到，他人早就走了，並且，貌似已經提前通知過常佳佳了？
“佳佳啊。”沈嘉行很快反應過來，“你看你，我剛剛都提醒你了，為了投桃報李，你不把陳先生的去向告訴我麼？”
常佳佳頗為讚同的點點頭，“你說的也對。”
沈嘉行大喜，“對，佳佳，我說的當然對啊。”
“所以呢？”常佳佳不為所動的又道。
沈嘉行湊近了一點，“不是也對。你是要把陳先生的去向也告訴我才對。”
“你說的也對啊。”常佳佳點頭。
“不要隻覺得我說的對，也要說出來才行。”沈嘉行急了。
常佳佳故作冥思苦想狀，“其實，我也是真的很想告訴你的。”
“那就說啊。”沈嘉行鼓勵，“你看，謝總一直在旁邊，都沒阻止，想來也是同意的。”
說完，又看向謝南樓，“謝總，你該不會那麼小心意不同意吧。”
常佳佳沒說話，何東笑了出來，“沈總，我一直都覺得，你挺沒用格調的。沒想到，你的三觀，又一次的刷新了我的認知。”
沈嘉行皺眉，“我記得你，你是謝南樓身邊的助理。”
“沈總還記得我！”何東略微驚訝的開口，“那可真是我的榮幸了。”
“不必客氣。”沈嘉行的臉色冷了一點，“看在謝總的麵子上，我可以不計較你剛剛說的話。”
何東挑挑眉毛，“那就多謝沈總了。”
連常佳佳都聽得出來，何東話裏濃濃的火藥味兒，她小聲的問一邊的謝南樓，“何東和沈嘉行有過節麼？我怎麼覺得，他們之間的氛圍，不大對勁啊。”
“你也看出來了？”謝南樓微笑反問。
常佳佳點點頭，“很明顯啊。”
“也算不上什麼過節。”謝南樓低笑，“一點小摩擦罷了，我估計沈嘉行已經忘了，可是在何東的心裏，恐怕是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何東那個時候剛跟我一起來海市，偶爾碰到謝南樓，雙方不是很愉快。”謝南樓點到即止，可常佳佳多少明白了一些。
沈嘉行這個人，說的好聽點了叫自持身份，可如果說的不好聽，那就是目中無人。
一般人恐怕都受不了他這樣的，何況又是跟在謝南樓身邊多年的何東？
“很過分麼？”常佳佳又問。
謝南樓略微思索了一會兒，“其實我也不記得他們爭執的具體內容了。不過，那個時候我跟何東才剛來海市，在京城的時候，我們幾乎沒吃過虧，結果剛來了海市，發現跟京城的環境完全的不一樣。”
想到來還是初期艱難創出一條路的經曆，謝南樓也多了一些感慨，“跟沈嘉行的那事兒，其實要是換到後來，或者換到現在，也未必會被何東放在心裏，隻是那個特定的環境下，何東也敏感了一些。”
常佳佳低頭表示了解。
人的心情很奇怪的，當時在意的事情，可能過後，也就不太會在意了。
當時覺得此生難忘的事情，可能要不了多久，也會被拋之腦後。
所以，常佳佳倒是能想得到。
“你想對我說什麼？”看得出來，沈嘉行這會兒的心情不錯，包容度也格外的高，雖然對何東有些不滿，可也沒發作出來，又看向謝南樓，“謝總，你手下的一個助理，現在都這麼大膽了麼？”
“這是我自己的想法，跟我們謝總沒關係。”何東飛快的搶過話頭。
沈嘉行掃過何東，仍舊把目光放在謝南樓身上，“謝總，你的手下，我好像都挺欣賞的。常小姐就不必說了，周放也是我的心頭好，可惜他一心待在恒裕，我幾次要花大價錢挖他過來，都被他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