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一大口啤酒灌下去,蘇瑞搖了搖手裏的空瓶子,轉頭朝後麵喊:“老板,再來兩瓶凍的!”
他此刻大馬金刀的坐在一家大排檔裏,腳搭在旁邊塑料凳上,t恤被他撩到了胸口,一邊喝,一邊往嘴裏送鹵菜,看起來好不愜意。
蘇瑞今年二十二,剛退伍回來,小夥子長得周正,濃眉大眼,英氣逼人,雖然比不了那些靠臉吃飯的小鮮肉,但因為有著將近一米八的個子,瞧著倒也算是個帥哥。
當然,前提你得不去看他身上洗得泛白的地攤貨。
他自己是不怎麼在意著裝打扮的,用他的話來說,那部隊裏一套衣服穿一個星期,遇上越野拉練還得加天的時候,不也這麼過來了嗎?
嘖,說起來還是部隊裏日子舒坦,吃喝不愁,沒事的時候還可以......額,還可以幹啥?
後腦勺突如其來的針紮痛感讓蘇瑞忍不住晃了晃腦袋。
“奶奶的,怎麼每次想到部隊裏的事情,這腦瓜子就跟被敲了悶棍似的,啥都想不起來呢?”
蘇瑞略感惱火,不過這情況持續時間已經不短,倒也算是養成了抵抗力,所以每到這個時候,他就條件反射的強迫自己把注意力轉到其他地方去。
他歪了下腦袋,瞅了瞅周圍。
說來也巧,這隨性的動作原本毫無目的性,結果偏偏就讓他瞧見了對桌的情況。
那桌人比蘇瑞來得更早,他到這大排檔的時候,就瞧見那夥人腳邊已經擺上了兩三件空啤酒瓶子,到現在怕是已經喝了不下五個小時。
桌邊圍坐的大多是些年輕人,衣著古怪,有的還染了頭發,說起話來不是你媽就是我媽,完全一副天王老子都不怕的混混模樣。
此刻那桌有人站了起來,手裏舞者一筷子肉片,一臉裝出來的惱火臉色。
蘇瑞聽見他吼道:“日你媽的,老板呢?給老子過來!”
看店的年輕姑娘聞聲過來,臉上賠著笑:“這位客人,有什麼問題嗎?”
小姑娘大概也就十七八歲的年紀,長得很漂亮,一雙大眼睛跟會說話似的,盯著你看的時候總是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加上身材也好,前凸後翹、胸下麵幾乎都是腿,平時在那收銀台一坐,來往的就沒不側頭的男人。
蘇瑞這段時間每天晚上都到這吃飯,心裏或多或少也有那麼一份秀色可餐的念頭。
“你還好意思問我有什麼問題?”
留著一頭白發的混混一把將筷子拍在了桌上:“你們這鳥大排檔可以啊,用老鼠肉裝牛肉賣?日你媽的,當哥幾個是傻子是吧?”
蘇瑞聽得一愣,回頭夾了筷子牛肉入嘴......沒問題啊?
接著又是恍然——嗬,感情是找事的。
那年輕姑娘顯然也回過味來,解釋了一陣無果,麵露無奈:“你們要是不滿意,這桌的單我給你們免了。”
她說這話顯然就是打算息事寧人,蘇瑞卻聽得搖了搖頭。
正所謂閻王好惹,小鬼難纏,跟這些囂張慣了的小混混你要服了軟,怕是更加不太好打發。
果不其然,她話音剛落,另一個坐著的混混就拍桌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