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錐心的疼痛從下半身卷席而來,讓喬素素還有些模糊的神誌一震。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便見一個男人在她身上起伏動作著,隨著男人的動作,她的感官也逐漸複蘇。
她又不是什麼未經世事當然天真女孩,哪裏會不知道眼前的情景象征著什麼,眼中不由得流露出厭惡憤怒之色。
“你是誰!”
喬素素猛地推開男人,下身接觸的部位隨之分離,讓她莫名羞恥。她卻已經沒有去想這些的心思,隨手抄起了身下的被子擋在胸前,驚恐地瞪著男人。
“我是誰?你不是很清楚麼?”男人嗤笑一聲,卻沒有伸手去抓她,而是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她。
喬素素被他的氣勢一壓,不由得微微瑟縮,隨即就被他話裏的意思轉了思緒。
這男人……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樣。
她是夢回廊酒吧的酒托,專尋一些冤大頭騙人點酒,從中獲得提成。
三個小時之前她準時上班,剛一進門就被經理推搡著往男人的方向去。她經過半個月已經逐漸習慣了這份工作,沒有推辭,而是識趣地掛上笑容便過去了。
“先生,可以請我喝一杯酒麼?”她巧笑倩兮,開口便是直入主題,雙腿交疊,愈發顯得纖長。
男人很大方,二話不說便點了酒,問都不問一句,竟是半點不在意價格。
冤大頭。
一瓶比一瓶昂貴的酒水讓喬素素放鬆了警惕,把這個標簽打上男人身上,笑容也帶上了幾分真。男人點得越多,她能得到的提成也就越多,興許晚上還能免去一劫。
酒水一杯接一杯下肚,喬素素沉浸在興奮當中,竟也沒有發現酒的味道與以往些微等等不同,更沒有在意逐漸酥軟的身子。
等到她感到不適,辭了別想脫身時,卻陷入一片黑暗。
而再次醒來,便是現在了。
發生了什麼,喬素素一清二楚,心中怒道當真是千日打雁,卻反被大雁啄了眼。
酒吧裏頭一些髒事兒,她也有所耳聞,卻沒有想到有一天竟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喬素素瞪大了眼睛,憤怒地看向男人,口中咄咄質問:“顧清,你下藥?”
她的酒量如何沒人比她更清楚,以往連續十幾瓶下肚也不帶虛的,也正是因為自己這個與外表不符的胃,她才敢來做酒托。
而今天不過是幾杯瑪麗格特罷了,怎麼可能讓她喝醉?
“我下藥?”顧清奇異地看向喬素素,似乎她說的話有多麼可笑,“你以為你是誰?”
“你!”喬素素一噎,一時間竟然反駁無能。
經理將她推過去之前,特地囑咐了她千萬不能得罪顧清。
這個地界若是沒個後台,哪裏開得起來酒吧?夢回廊的後台是公認的硬,顧清卻能讓經理畢恭畢敬,身份必然不凡。
再加上還生了一副好相貌,想往他床上爬的女人,怕是得從這兒排到城郊去。
喬素素抿唇,卻是不甘願就這麼妥協,低聲啐道:“知人知麵不知心!”
“哦?”顧清的耳朵最是靈,自然聽見了喬素素的呢喃,心中興味盎然,卻還是挑眉,故作疑惑,問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