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耆櫻起身看著旁邊的傾玳,苦笑著。
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嗎?身邊的人是自己的知己,卻不是愛人。而自己那唯一的愛人卻、、、、、、
也罷了,亡者已以,來者可追。一切都過去了,過不去的,隻有我一個人而已。不,還有母後。
想罷,耆櫻麵龐掠過一絲苦笑。傾玳,自己不愛她。可是,她已經成為自己的妻子,自己對她就有責任保護和照顧她。
起身穿戴整齊,將傾玳的衣服,放在她身邊,離開寢宮不提。
禦書房。慕舞見到耆櫻進來,立刻也跟了過來向他複命:“殿下,奴才已經遵照您的旨意,為爍昕將軍請了太醫院的太醫們為他們療傷。相信不久就會痊愈的。”
耆櫻聽罷滿意的點頭:“恩,你辦事我放心的。他們的傷怎麼樣了?”
“因為殿下有明旨,不能要了他們的性命。即使天牢的人想要口供,也不能對他們用重刑。”
“他們的傷雖然重,不過都是些皮外傷。假以時日,相信很快就會痊愈。太子盡管放心。”
耆櫻聽著,滿意的點著頭。慕舞見耆櫻沒有異議,便低著眼瞼,揣度著該不該問:“殿下,奴才有句話不知當不當問?”
耆櫻毫不猶豫,心情大好:“你問!”
慕舞詐著膽子:“按理說,天牢那群重犯,闖宮造反,犯下大不敬之罪。就算殺了,也是死有餘辜。太子為何已在寬恕他們,先是不準傷了他們都性命,複又請太醫為他們療傷?恕奴才愚鈍,不解其意?”
耆櫻聽罷,臉上掠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我需要恩威並用,方能收買人心啊。如爍昕一般的猛將,殺之可惜。”
慕舞聽罷,知道耆櫻起了愛才之心。心下了然:“那麼殿下,如今我們該做些什麼呢?”
耆櫻看著慕舞搖搖頭:“不需要了,這段時間勞累你了。接下來就全交給我吧,本宮要一個一個收拾他們!”
說罷,耆櫻拿出了一道空白聖旨,提筆想寫一道旨意。思慮半晌,還是放下了筆。
走到門口,對著慕舞耳語幾句。慕舞聽罷,臉上掠過一絲驚訝。隨後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奴才遵命,這就去傳口諭。”
慕舞帶著一個小太監,帶上東西,向倚月閣走去。
倚月閣。姚珍蔓坐在那裏昏昏欲睡,卻頭疼欲裂,怎麼也睡不著。她所擔心的事情,說不定很快就要來了,她又怎麼能睡得著呢?
聽聞,耆櫻清晨去了天牢,也不知道表哥現在怎麼樣了?可還有命在?
為了以防萬一,早早的姚珍蔓便將墨麒交給奶娘抱走了。不能讓自己的事情,連累到自己的兒子。
自己死不足惜,可是,墨麒還小。他什麼都不懂,隻求能保他一命。
不久,慕舞領著一個小太監,踏進倚月閣的大門。刺眼的夕陽餘暉,射到姚珍蔓的頭上。
看到門口的兩個人影,姚珍蔓站起身走過去。臉上的表情十分淡然,事到如今,該來的終於來了。
慕舞笑著走向姚珍蔓:“娘娘!時辰到了,咱家送送您?”
姚貴容,苦笑著看著慕舞:“公公!本宮死也要死個明白,不如請公公賜教?”
慕舞笑著,示意身邊的小太監先退下:“娘娘有什麼話,就問吧?”
姚貴容又恢複了往日的高貴、自信:“別的我都不管,本宮隻問究竟是哪裏出現了破綻呢?”
慕舞便把耆櫻當眾揭穿遺詔真假的事情,告訴了姚貴容:“是娘娘那份自以為完美的遺詔!”
姚貴容一愣,遺詔?自認為完美是什麼意思?有玉璽印記,字跡偽造的神似,又有什麼是被輕易看穿的呢?
“遺詔?何處?”
慕舞便將玉璽真偽的緣故告知了姚貴容,末了又說了句:“娘娘的計劃,可謂十分周全。即使沒有禁衛軍的倒戈,也不失為一個完美計劃。隻可惜,娘娘您聰明一世糊塗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