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戰 下(1 / 2)

被烏雲遮蓋的空此時稀稀落落下起雨來,萬劍門的正房屋頂上,華朔和秦破風傲然而立,雙方的殺氣都奔向彼此,華朔先動,長劍飛出,身形飛快,劍氣如霜,劍光如雨,劍影如電,飄飄灑灑如大瀑傾瀉般鋪向秦破風,秦破風不疾不徐,舞動長劍,迎麵對上勢如破竹的華朔,一時間,屋頂上是劍的世界,千軍萬馬般,疾風掣電般,呼嘯嘶鳴,那是數載難遇的交鋒,秦破風驚訝,華朔年紀竟有如此高的境界,之前的交手他還沒有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少年絕非浪得虛名。華朔身形閃轉,躲過數次秦破風的進攻,緊接著,華朔沒有防守,而是劍法大開大合,完全不去在意秦破風的劍是否會傷到自己,隻顧著進攻,隻顧著取敵性命,這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這是破釜沉舟的打法,秦破風此時有些慌了,這種不要命的打法實在是讓人頭疼,數十回合之後,秦破風沒有占到多少便宜,他讓華朔受的傷,也原原本本的顯映在自己身上,二人暫時拉開距離稍作調整,秦破風錯了,想調整的隻是他自己而已,華朔腳步未穩,腳尖點地,縱身一躍,在一次逼近秦破風,這怒氣衝衝,勢如破竹的劍法秦破風還是第一次見,和他的劍法一樣憤怒,一樣一往無前的少年,秦破風也是第一次見,這一刻,他看到了一個少年該有的樣子,憤怒,熱血,不管不顧,勇往直前,不要命,都在華朔和華朔的劍上淋漓盡致的表現出來。那一刻,院內眾人看呆了,華朔就像這越下越大的雨一樣,盡管墜落,盡管向前,盡管拚命,即使摔在地上化為無形,也要衝上去。

秦破風逐漸感覺到體力不支,漸漸落在下風,而他望著眼前的華朔,淩亂的頭發已被汗水和雨水浸泡,臉上,身體上,四肢上,留著不知是他還是秦破風的血,華朔喘著粗氣,血隨著雨水痛快的流著,秦破風也是如此,但是唯一不同的是,華朔沒有任何懼怕,在秦破風麵前,他像一頭野獸,流著血,殺紅了眼的野獸,不知懼怕是什麼,直到流幹最後一滴血,然而,秦破風怕了,他痛苦的想:“難道,我的名望,我的家業,我的一切,都要毀在這個乳臭未幹的子身上了?”

突然,華朔一聲怒吼,彙聚內力於劍尖,踩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邁向秦破風,那一刻,秦破風道:“兄弟,我們可以商量商量嗎?”

此刻華朔已逼近,寒冷的劍閃爍著寒冷的光,華朔滾燙的血流向了如寒霜般閃耀的劍,他喘息著,憤怒中帶著凜冽殺氣道:“你殺我師姐一家時,可曾想過商量,你們欺辱李家姐弟時,可曾想過商量,那些被你們迫害的人,你們可曾想過和他們商量商量!”罷一劍飛出,劍尖前指,如一道白虹撕開了漆黑的夜,刹那間鮮血噴出,秦破風睜大了眼,滑落屋頂,摔在地上,華朔緊隨其後,身形一晃也跌落下來,樓阿樹見狀飛快起身,一把抱住了跌落的朔,大笑道:“朔堅持住,你贏了!”

正在這時,傾城和秦夜分別從兩個方向跑過來,見到躺在地上的秦破風和被樓阿樹抱在懷裏的華朔,傾城飛奔過去,慌亂的:“朔,朔你怎麼樣。”

朔微睜著眼,虛弱的道:“我沒事,不要擔心我。”

秦夜此時拿刀綁架著李晴晴,見到死去的秦破風,知道大勢已去,道:“李晴晴在我手上,讓我走,不然我宰了她。”

樓阿樹道:“秦夜你個畜生,放了她!”

傾城不管這件事,她心裏隻有朔的安危,她來到鐵弋江身旁,將峨眉刺架在他脖子上,道:“朔需要止血,紗布,止血藥,快拿來!”

鐵弋江緩緩挪開了傾城的峨眉刺,起身走入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