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劍是用超釸合金鍛造而成,作為這個世界上最堅硬的金屬,鑽石在鳴劍的麵前就像豆腐一樣脆弱。
不過,龍涯並不知道這種合金是如何煉成的,更不知道鳴劍的來曆。
隻是因為利劍出鞘之時,會發出一聲清脆的長鳴之聲,故而得名。
在他十四歲生日那,林正把鳴劍作為禮物送給了他,從此以後,鳴劍和龍涯形影不離。
不過今,鳴劍似乎也解決不了他現在所麵臨的困境。
龍涯半蹲在地上,身體有些微微顫抖。
握劍的右手虎口處滲出一絲血跡,背上發出炙烤般的疼痛,他似乎能夠聽到後背皮膚撕裂的聲音。
段飛滿臉是血的躺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身上沾滿血跡,右臂因為骨折已經變得有些扭曲。
一根沾滿血汙的鋼筋穿過他的左胸。
龍涯大口喘著粗氣,眼睛被汗水夾雜著血水模糊,他緊緊盯住眼前的異種,絲毫不敢鬆懈。
“如果連這個異種都對付不了,還有什麼資格進入9室成為遊離者?”他心裏暗暗埋怨自己。
但是他似乎真的低估了這個異種的能力。
這是一個三級異種,擁有一拳把人腦袋拍成粉碎的力量。
他和段飛兩個人,經過了一個多時的戰鬥,依然沒有殺死這隻異種。
相反段飛卻身受重傷陷入昏迷,危在旦夕。
如果不趕緊解決眼前的異種,恐怕段飛性命難保,是自己將他帶出來的,自己必須把他活著帶回育嬰堂。
龍涯越是著急,越是感覺內力不足,體內的超能量遲遲無法出現。
鳴劍閃著銀白色的寒光,鮮血順著劍刃流向對麵。
異種左眼已經被刺瞎,不停的留著淡黃色的液體。
它嘴巴微微張著,大口喘著粗氣,露出兩排鋒利的牙齒。
但是龍涯也早已經筋疲力盡,很難再發起一次強有力的進攻。
雙方就這樣對峙著,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龍涯!······你怎麼樣?快······回答······”
段飛身邊的對講機斷斷續續的傳來聲音,是林正的聲音。
龍涯側耳聽了聽,但是沒有移動腳步,也沒有回答,手裏的鳴劍慢慢舉起。
異種似乎也注意到了龍涯的舉動,兩隻鋒利的前爪微微在地上滑動,發出刺耳的尖鳴聲,在堅硬的水泥地上留下幾道溝壑。
龍涯此刻極度希望能夠有一隻異獸出現。
雖然那樣會增加自己的壓力,但是至少可以利用異獸的超能量來激發出自己體內的龍魂的力量。
而且,異獸的力量越強,自己體內所迸發出的能量也就越強,到時候即便不能消滅異種,至少能夠帶著段飛離開這個鬼地方。
但是事與願違,在這座爛尾樓裏不知隱藏著多少異種,而且三級以上的異種不在少數。
在如此多的異種存在的情況下,一般的異獸是很難生存的。
異獸作為一種高貴的生靈,它們不喜歡和這些異種為伍。
“砰!砰!”
頭頂的石板一陣劇烈的震動,一股沙塵落下。
兩隻三米多高的異種野狼朝嚎叫了幾聲,隨後又跳到了另一棟廢棄大廈的頂層。
緊接著是另一隻異種野狼的嚎叫聲,隨後整個建築群裏響起不同生物的嚎叫聲,龍涯心裏陡然緊張起來。
夜色降臨,這裏將不再屬於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