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殘照當空,染得蒼穹一片血紅。綿延萬裏的古林,獸鳥歸巢,萬俱寂。
蒼茫樹林中,幾道身影快速閃過,一追一逃,穿梭在樹林之中。逃跑的兩人身著黑袍,遮住眼睛,看不清麵龐,其中一男子懷中抱著剛出生的嬰兒。追擊的幾人身著紅衣,上有一個神秘符文。
“大哥,我們這樣逃遲早會被追上的!”那懷中抱著孩子的男子回頭看了下追兵,隻見紅衣人越發接近。
被叫做“大哥”的男子眉頭皺起,熱汗直流,旋即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二弟,你帶著少主先走,我攔住那些人!”
“不,大哥,那些歐陽家之人如此之強,你怎麼攔得住啊!”二弟一聽大哥的話,生怕大哥在歐陽家之人的圍攻之下身隕。
“墨亮!你要記住,我們墨家就算戰死也絕不允許苟且偷生!如今少主未亡,否則大哥我早就和歐陽家之人同歸於盡!二弟,大哥為你拖延時間,你帶著少主趕緊離去。”完,便轉身飛去。
黑袍者呆滯了片刻,看著那道義無反顧的身影,眼眸中閃過一抹堅定,抱著嬰兒繼續朝逃亡的方向奔去,嘴中喃喃道:“大哥,你放心,等我將少主安置好,我就來找你!”
……
歐陽家追兵看著飛掠而來的黑衣人,滿是輕蔑。其中一人道:“哼,自以為是的家夥,以為隻憑一人就可以攔下我們嗎?”
隻見此人一手探出,如同利劍般帶起周遭陣陣氣波,尖銳之勢直指黑袍人心髒之處。利爪很快變得如血般通紅,連附近的空氣都變得充滿血腥之氣,邪惡的黑氣從指尖冒出。
“血魔之爪!”
“什麼!王品武技!”黑袍人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原本向前之勢驟然停下,恰好躲過血魔之爪的攻擊範圍,但仍擦著黑袍人的胸膛而過,將黑袍撕得破碎不堪。
紅衣人也都停了下來,在他們眼裏,這兩個黑袍人不過是貓捉老鼠遊戲中的老鼠罷了,那個逃走的遲早也會落在他們手中,所以倒是不急,戲謔地看著黑袍人。
“歐陽邪不錯啊,血魔之爪練到大成了。”一個旁觀的血衣人道。
“是不錯,但是比起族內的那些才還是有些距離。”
“你們那個墨深多久會落敗?”
“二十招吧,最多了。”
……
“裂山分!”
眼看血衣人就要重傷自己,黑袍人連忙使出自己最強的武技,隻見握緊的拳頭似乎帶上土黃色,周遭的碎石塊不斷被吸引,彙聚在黑袍人的拳上。每一個石塊的凝聚都讓黑袍者的氣息逐漸攀登,最後似乎隱隱可以和那歐陽家之人抗衡。
石拳漸漸變得如同水缸般巨大,一擊而出似乎真有開山之勢,磅礴宏大的波動不禁讓看戲的歐陽家之人動容。
“那人瘋了嗎?快,快去阻止他!”
《裂山分》固然能夠爆發出強大的攻擊力,可是這個武技的反噬也是極大的。如若沒有強橫的肉體,那麼恐怕施展如此武技的人就會爆炸,肉體四分五裂!
歐陽家之人本想活捉墨深,自然不會想讓他死掉,因而一看到此人施展出如此武技,立刻放下看戲的心,衝向墨深,企圖打斷他的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