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眼睛直視前方:“媽,你不要說笑了,那真是個小姐,陪客人的。”
“啊?”纖紫愣住了,“看樣子,不像啊……”
剛才那位美女,雖然她隻瞟了一眼,算不上極度驚豔,但是五官很淡雅,沒有一絲媚氣,也不顯得豔麗。
這樣的女人,看起來很大氣,溫和淡雅,脫俗飄逸。
加上淡淡的妝,得體的中裙,一看就是好媳婦人選。
這樣的人,會是陪客的小姐?
容若強調道:“是真的,我親眼看見的。”
至於,那人對著他,就撩起裙擺挑逗的這種招客行為,他就略過不想提了。
當然,他母親對他的單身狀態已經憂心到了一種隻要女人看他一眼,就恨不得把人家娶回家的地步了,這點,也特別讓他憂心。
習慣了一個人在北京的飄泊生活,當真不想找個人對自己的世界指手畫腳的。
隻是這點,母親也是永遠沒有辦法明白的。
兩人走出酒樓的同時,沈婉也來到自己的車子前麵。
常年素顏或者淡妝的她,五官其實很協調很完美,略寬的眉心,顯得很大氣,臉型算不上精致但和五官搭配得很好,在她臉上,找不出一絲尖刻之相。
當然,這是平素的她。
進攻狀態的她,隻要眼睛一翻,誰也想不到,這樣一個平和的女子,臉上竟會露出如此銳利的表情。
但她所有最丟臉的一幕,都被剛才那個納蘭容若全部看進了眼裏。
她隻得努力地安慰自己,沒事的,那不過是個陌生人,他的想法和看法,對她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她坐進了車子裏,拿出了車廂裏常備的醫用酒精,小心翼翼地擦過自己剛才被那老頭握過的肩頭和大腿。
娛樂圈裏的人,就是這樣的。
沈婉的心一酸。
喝酒,陪吃飯,賠笑臉,並沒有什麼。
隻是要被人摸大腿,抱肩頭,她就覺得違和。
不過,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價的。
做得了金牌經紀人,就要忍常人不能忍的。
再說,靠她的聰明腦袋,目前,還沒有過不去的坎。
她把酒精放好,轉頭,發動了車子。
車子剛開到自家的樓下,她就像看到了自己最鍾愛的床一般,但是,要命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沈婉,快來救我!我在片場受傷了!”納蘭的聲音像是在強忍痛楚一般。
沈婉一急,把車子快速地打了一個大大的反方向:“你現在在哪家醫院?我馬上過去處理。”
“我還沒讓他們送醫院,我就在攝影棚裏,你趕緊過來吧。”納蘭容皓的電話很快就掛斷了。
沈婉一分鍾都不敢耽擱。
她踩下了油門,車子“咻”地一聲,已經飛馳了出去。
那些助理,都是吃幹飯長大的麼?
米飯班主受了傷,居然不送醫院,還賴在片場等著她?
難道沒有她,地球就不曉得轉了麼?
她窩著火,飛速地趕到了納蘭容皓拍攝廣告的攝影棚。
納蘭正在休息椅上坐著。
她飛奔了過去:“快點,送到醫院去……”她的話音停留在最後一個字上,然後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納蘭容皓正坐在椅上喝水,哪有半分什麼受重傷的模樣?
“你不是說受傷?”她疑問道。
“是啊。”他豎起了自己的手。
他手臂上有一道挺深的傷痕,還帶著沁出的血珠,手臂上帶著深深淺淺的血痕,明顯,血已經止住了。
“傷口還挺深的。”沈婉看了一下,“然後?”
“送我去我大哥的醫院吧。”他賴皮地往椅上一躺,“要縫針,要打破傷風,一整夜時間就會沒有了。”他看著沈婉,一臉頑皮,“我要休息,你跟主辦方談談吧。”
沈婉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才站了起身。
他想要休息就直說嘛,扮什麼嬌弱啊。
她跟人家外籍導演溝通了半天,當對方看向容皓的時候,他馬上配合地做了一副痛苦的表情,導演才算是點頭應了。
“這些鬼佬,跟他們合作就是慘,一點休息時間都沒有。”納蘭容皓跟在沈婉後麵,幾個助理前擁後簇的,浩浩蕩蕩地走向沈婉的車子。
“你們都走吧,沈婉送我過去就行。”一出了門,容皓又恢複了生龍活虎的模樣。
沈婉白了他一眼:“我已經跟他說了,你可能要住院察看一下,明天,他也給你放假了。明明就是你自己想偷懶的,說什麼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