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元錦清都在猜測張狂歌的身份,可惜張狂歌神情冷淡不喜多言,元錦清也害怕不敢詢問。
她猜過張狂歌可能是哪一個和瓏琊劍派有淵源的名門大派之人,不然不可能知道瓏琊劍派那麼多的事。也猜過是瓏琊劍派的死對頭,為了對付劍派所以才了解的這麼多。更猜過他是仙下凡,因為犯了條才下界為禍,因為他的本事實在太大,由不得元錦清不亂猜。
唯獨她沒敢猜過張狂歌是瓏琊劍派之人,因為他就是被劍派的祖先關在了圖中,若他真是劍派弟子,怎麼可能被關在圖中,還被祖訓告誡是絕世凶人,隻有劍派覆滅之時才能放出來,這不可能啊,怎麼會是劍派的祖人呢?
除非……他犯了實在難以饒恕的大罪,大到必須將他流放到圖中承受幾乎無盡的折磨,大到連他的名字都不能提起,不讓後人知道,那麼,到底是什麼樣的大罪?
“元錦清!”
“啊,啊?”元錦清思緒淩亂,一時沒反應過來:“前,前輩,叫我嗎?”
“哼,我是瓏琊劍派弟子絕不作假,用不著大驚怪。”張狂歌自然知道元錦清所想,他側目一掃突然凝聲道:“不對,這些人不過是些年輕輩,裏麵並無強大的修士。”
完他眼睛光芒閃爍,一股神念瞬間將劍陣全部攏進,也驚動了那些山巒之上的修士。
“不好,大陣被破了!”張狂歌猛地睜眼,眼前的劍陣看似完好,但是他神念一掃就知道劍陣有幾處薄弱黯淡,應該是之前被人強行闖入,隻破了幾個口子,並沒有擊潰劍陣。
“怎麼辦?前,前輩,救救……咱們劍派吧!”元錦清不知所措,她隻是一猶豫就接受了張狂歌的身份,若他真是劍派的祖人,不定劍派還能挽救。
“抓緊我身子!”張狂歌也不回答,元錦清慌忙抱緊了他的腰,她胸前的那份柔軟正貼在張狂歌的後背。
張狂歌眉頭輕輕一蹙,有些別扭可也沒什麼,眼睛劍芒一閃,兩人原地消失無蹤,這時才有一幫人遲遲飛來,看著空無一人的空摸不著頭腦,剛才明明這裏還有人啊?
舉劍峰雖名山峰,實則山頂錯落有致占地極廣,無數精致的建築分布在山頂之中,從最下麵的山門處到最高的垂月樓之間相距甚遠,落差也是極大。
山頂建有瓊樓八百,庭院無數,正殿三座,還建有東、西、北三座廣場用於聽講練劍,可見繁盛之時該有何等熱鬧場景。
可惜歲月侵襲風光不在,張狂歌在空中一俯視,周圍的那些建築都已破爛不堪,顯然久無人居,一些雜草胡亂生長,隻有最中間的幾十座建築還算嶄新。
“當初能在門派之中有一處修煉之地乃是莫大的光榮,修為低的隻能居於山下,門派之中數千弟子人聲鼎沸,奇花異草遍地都是,丹鶴仙鹿隨意奔走,溫泉瓊池流淌其中,現如今怎麼……”這幅蒼涼之色讓張狂歌有些失神,元錦清不由有些尷尬。
“師尊劍派沒有那麼多人,其他房屋修整也無用,不是我們故意讓它們破爛的,至於什麼奇花異草珍獸流水,自我入派就沒有見過啊。”
張狂歌一搖頭,現在不是感慨之時,兩人再一看突然發現這些建築之中不時有修士進進出出,時而還發出震大笑。
兩人連忙瞬移下去,隻見每一個建築之中都有修士在翻箱倒櫃,時而傳來咒罵之聲時而傳來驚喜大笑,張狂歌兩人落下之時竟然沒人注意到。
元錦清握緊了雙拳,眼看平時的門派竟然被人如同強盜般洗劫,一時驚恐到失了神,手足無措的呆立在那,這時一個青衣女子從一處房間摔了出來,將房門都砸了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