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銘對於上床沒有太大的要求，但是畢竟他都活了二十三年，最初怎麼著也會有些期待。楚星給他的則是徹徹底底的驚訝。
以前偷偷看小黃片的時候感覺很爽，也不是沒有聽說過第一次會疼這樣的說法，但是當自己親生經曆之後，就會發現，那不僅僅是疼。
特別是對於一天被懟了兩次的程子銘，第二天早上起來想坐起來發現大腿都合不攏的感覺實在是太神奇，讓程子銘非常想直接掄起旁邊的枕頭砸在楚星身上。
“起床了，”程子銘沒好氣的說，楚星還縮在被子裏，哼哼幾聲又抱住程子銘的腰，一副吃飽喝足的樣子。
“起床了，”程子銘一想起昨天晚上的翻雲覆雨就一陣氣，拽開楚星的手，“快點兒起來，我等會兒去買票，現在時間也來不及了，就下午回去吧。”
“不想起床，”楚星眼睛也沒睜，直接拽著程子銘的手臂，“再睡一會兒吧，明天再回去也成。”
“嘿嘿嘿，誰昨天嚷著要回去的？”程子銘一邊套著褲子，一邊擺脫楚星的魔爪，“我是真的，馬上去買票，不然下午的車都沒了。”
楚星的手被甩開，身體幹脆也躺開了睡，揉了揉眼睛。
“好吧，”楚星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起床，“下午幾點的啊。”
“等會兒我去問問三點的還有沒有車，到家應該就六七點了。”程子銘穿好襯衣，“你把要收拾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東西如果太多的話我們直接包一趟車回去。”
“我們還是直接包車吧，省的麻煩，還要去弄車票什麼的。”楚星懶散的穿著褲子。
“你說包就包，知不知道包車從這裏到老家要多少錢啊？”程子銘說著，脫出自己行李箱打開放在地上，又打開衣櫃開始塞自己的衣服。
楚星看著他彎腰的姿勢：“還是包車吧，我出錢，你屁股好受點兒了嗎？”
程子銘維持著這個彎腰的姿勢僵了一秒，扭頭看著楚星：“小不點兒你成心的吧。”
“我沒，”楚星笑著走過去摟住程子銘的腰，“我就是看你這樣，心疼。”
楚星的手臂長而有力，就這麼抱著，居然讓程子銘的身上也有了力氣，他輕輕推開楚星。
“好了，別矯情了，我現在先把東西收拾了，待會兒問同事看看有沒有包車的司機吧。”程子銘說。
“好，”楚星愉快的在程子銘的臉上親了一下，兩人便開始了夫夫雙雙收拾衣服的戲碼。
吃早飯是不太可能了，這個時間點早餐店都關門了。於是程子銘和楚星一起去樓下吃了碗早午飯。
吃飯的時候一直跟那個上了年紀的大叔聊天，他在這裏開館子開了二十多年，程子銘在這裏住的兩年時間裏，在這家館子吃飯的時間遠比在家裏做飯都時間長。
這樣來來往往，公寓裏大多數的人都是在吃飯這個時間點認識的，偶爾一起聊天，說些有的沒的。誰家裏發生什麼事了大家都清楚的很，現在突然說要離開了，程子銘的心裏突然有點兒難受。
吃完飯楚星繼續回去收拾東西，程子銘去了趟學校，把公寓鑰匙還了，再聯係了一個包車司機，時間定在下午三點。
回公寓的路上程子銘一直在想，這兩年的時間裏他在學校到底做了些什麼，是不是真的當之無愧。
再想到高三六班的那群孩子，程子銘覺得很值，哪怕他真的沒有做的特別成功，看著他們漸漸變好就已經讓他很滿足了。
程子銘回到公寓，跟楚星最後把這間公寓給打掃幹淨了才離開，下樓的時候碰到隔壁的大媽，跟楚星在哪裏聊了半天，無非是一些祝福期盼的話，但程子銘和楚星聽的都很窩心。
正常的上車，回家。程子銘和楚星互相靠著，但都沒有睡意，靜靜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楚星很忐忑，同時也很興奮。
一直到汽車聽到鎮子門口，司機師傅喊他們下來的時候，楚星就變得更加激動，直接一手一個行李箱，連帶著程子銘的那個大袋子也給拎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