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程子銘下意識的啊了一聲，隨即才反應過來婉茹說了什麼。
他有點懵，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說什麼，就傻不愣登的站著。
正常情況下應該怎麼做來著？
喜歡就答應她？然後就在一起了？不喜歡就拒絕？然後分道揚鑣？
好像是這樣……
不過程子銘覺得這兩種方法都不太適合他，也不適合婉茹。
說討厭吧，他不討厭，說喜歡吧……應該也談不上。
“啊……”程子銘張開了嘴，但還沒有想好下一句話要說什麼，就直接禿嚕了一句，“我知道了。”
婉茹在雪中矗立，等了半天才等他他一句知道了頓時有些鬱悶：“知……知道了？”
“啊，”程子銘愣愣的點了點頭。
“程子銘……”婉茹皺著眉頭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表情有尷尬，還有難堪，但更多的還是羞澀，“我想你大概……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程子銘看著婉茹離他越來越近，猶豫著要不要後退一下拉開兩人的距離。畢竟這樣好像不太好……
“我……”程子銘的手無措的張開放在身前，但還是沒有擋住婉茹。她輕輕的踮起腳尖……
大概是因為身高不夠的緣故，本來想親程子銘的嘴，卻變成了下巴。
程子銘的內心霎時萬馬奔騰……
最恐怖的不是這個，而是他手心隔著拉開的大衣而感到的一陣柔軟熱乎的東西……
程子銘愣了一秒，內心深處有種好奇加衝動讓他不由得捏了兩下。
婉茹的身體立刻僵住了……
她輕輕的退開低頭往胸口看了一眼，內心跟脫僵了的野狗一樣在臉上渲染開一陣火辣辣的紅……
“啊！”婉茹沒由來的喊的這一嗓子瞬間打破了程子銘對她淑女這個形象的看法。
不過，貌似，大概……是他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程子銘看著自己還張牙舞爪的手，迅速的甩了甩然後又在衣服上搓了兩下。
“婉茹，對不起啊對不起，”程子銘看著捂著自己臉蹲在雪地的婉茹一時無措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一個勁兒的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剛才就是……莫名的奇妙……一個順手，我本來想推開你的，但是你的胸……”
“程子銘你太過分了！”婉茹微微抬頭露出被劉海遮了大半的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要哭了。
“你都摸……”婉茹說到這裏又瞬間把頭埋了下去，悶著聲音說，“你還想說是我自己靠上去讓你摸的嗎！”
難道不是嗎？
程子銘愣了一秒。
我操！不能這麼說，太傷女孩子心了！
“不是，都是我的錯，我不小心，我真不是故意的……”程子銘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就順手一捏。”
“我不管，”婉茹又抬頭看了他一眼，抽泣著說，“你要負責。”
“負責？”程子銘震驚了，這種狗血小說裏才有的俗套段子怎麼讓他給碰上了！
“婉茹，不是……”程子銘本來還想掙紮一下，但是看著婉茹即將落下淚花的眼睛瞬間又猶豫了，“你說吧……怎麼負責？”
“我……”婉茹看了他一眼，嘴角勾了一下，但是卻嗲怪的說道，“……我……我不知道。”
程子銘心裏十萬個草泥馬路過……這就跟帶女孩兒去吃飯問她吃什麼，結果她告訴你隨便一樣……非常的讓人氣憤！
他以前一直覺得婉茹不錯，乖乖女的形象也很好。但是他現在錯了，十個女生中至少有九個都這樣，那一個絕對是百合。
想不到現在的女孩兒都是這樣的！
但程子銘看著婉茹淩亂的頭發和濕了的眼眶又瞬間說不出什麼話來。胡革跟他的事還沒過，婉茹又跟胡革有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