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晨跑回來的楚星有點不在狀態,平時他都會去臥室把程子銘叫起來,但是今天沒有。
程子銘在床上賴了半天了又打了幾個滾,都沒看見楚星來叫他,幹脆自己就起了床。今天是個大日子,必須按時。
“小不點兒,你在廁所呢?”程子銘敲了敲廁所的門,兩腿彎曲的碰著膝蓋,顯然是憋急了。
“啊,”楚星在裏麵應了一聲。
“啊什麼啊啊?快點兒出來啊,我要憋死了!”程子銘抗議的敲打著門,門框被他敲的不停的晃。
楚星摸著自己的嘴皮,看著鏡子裏茫然的自己,竟然開始有點無措。
楚星一打開廁所的門,程子銘就擠了進去。
“急死我了,急死我了!”程子銘站在馬桶前幾下扯掉了自己的褲子,就上了起來。
楚星聽著在身後愉快的吹著口哨的程子銘,心裏的迷茫加深。他摸著自己的嘴皮關上了廁所的門,又走到客廳吃飯。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程子銘出來了,坐椅子上拿過筷子,端起碗就一通塞。
“你早上怎麼不叫我啊?”程子銘嘴裏塞的太多,說話都含糊不清。
“我……我忘了,”楚星一想到自己昨天晚上趁程子銘睡著了以後偷親他,臉上就一陣熱浪襲來。
他甚至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偷親他,明明白天有時候也能親,親了程子銘也不會說什麼。可是他還是有些害怕……那種偷親的刺激和可以肆意的吻在程子銘的任何一個部位的感覺讓他窒息……甚至迷戀。
但這一切在早上醒來之後就變成了恐慌,程子銘的脖子上有一個不大不小的青紫色痕跡,如果他沒有搞錯的話……那應該是……自己昨晚落下的。
“誒?”程子銘塞完了飯,正扭動脖子活動時停了下來,用手摸了摸那塊青紫色,“這什麼啊?怎麼有點兒疼?”
楚星看了他一眼,然後迅速的轉頭去拿自己的書包。
“小不點兒,”程子銘摸著青紫色向楚星走來,“你快給我看看,是不是被什麼蟲子咬了?”
楚星拿起了自己的書包,心想也躲不開了,幹脆幫他看了一眼青紫色。
“這……這個……”楚星猶豫著看了一眼,又迅速的低下了頭,咽了咽口水,“我……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也許是蟲子咬的吧。”
“你今天有點兒奇怪啊,”程子銘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摸著青紫色說,“我這不是正在問你是什麼蟲子嗎?”
“我……我都說了我不知道!”楚星被他逼的有點煩,幹脆推開程子銘走了出去。
“誒,等我啊。”程子銘抓起自己的包和旁邊一圍巾就出去了,在後麵追著楚星。楚星終究還隻是個孩子,程子銘加快跑了幾步就追上去了。
“來,小不點兒,”程子銘把圍巾打開往他脖子上一圈,又走到他前麵繞了兩圈,“把圍巾戴上,不然這天兒,你光著脖子就出來了,多冷啊。”
楚星看了他一眼:“你不還沒戴圍巾嗎,非要讓我戴。”
“你不一樣,”程子銘騎上了自行車,用手把後座的雪花給拍幹淨了,才對出了一招手,“小不點兒過來,上車。”
楚星坐上了車,有些吃力的抱住了程子銘的腰。
“你這麼抱著不難受啊?”程子銘準備扭個頭的,但是衣服穿太厚了,勒得慌,他隻好放棄,一手抓住了楚星的手,一手抓住手柄,腳下開始蹬起來。
楚星在身後嗚嗚了幾聲,程子銘沒聽清,大概也猜到他要說不難受。
冬天的風刮的十分的猛烈,大雪緊接著就紛紛擾擾的下著,不一會兒屋子上,樹上,地麵上就覆蓋上一層雪白的棉襖。
程子銘中途在小賣部門口停了一下車,那個小賣部的老板習慣把大白兔奶糖掛在門口那個架子上。
“瞅見沒?”程子銘往那個方向指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