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到了晌午,沐惜醒了,抬起頭發現自己在祝守歌懷裏躺著,立刻坐直了身子,揉揉眼睛,去了洗手間。
祝守歌也出了房間,看見祝離辰坐在沙發上問:“你來了多久了?吃飯沒?”
祝離辰搖搖頭說:“沐惜怎麼樣了?”
“嗯,沒事。”
王嫂把菜端上桌子,叫二人吃飯,又叫了一聲在洗手間的沐惜。
沐惜出來,臉色不太好看,黑眼圈很重,祝守歌讓他吃完飯再去休息一下,沐惜搖了搖頭,說想先安頓好爸媽。
祝守歌沒有反對,吃飯期間,沐惜吃得很少,本來她就很瘦了,再不好好吃飯,就快成猴了。
祝守歌隻是看著,從小,他和弟弟接受全英式教育,沒有替別人夾菜的習慣,也許在他們看來,這並不是一種禮貌的行為。吃完飯,祝守歌再次勸沐惜去睡一覺,其它的他來辦就可以了。
“是啊,小惜,你去睡一會兒吧!”王嫂也出麵說話,沐惜點點頭,進了自己房間。
自己實在是懦弱,從出生就懦弱,直到現在,她都壓抑著自己,因為,隻剩她一個人了,她必須要好好活著,為了自己,還有爸爸的公司。
至於公司,自己沒有想過要接手,不如就給祝守歌。自己也沒有管理公司的能力,爸爸也相信祝守歌。
“什麼?”祝守歌搖搖頭道:“要把公司和祝氏合並,你可要想好。”
沐惜點點頭,道:“我想好了,要是不合並,公司我管不了。”
祝守歌沉思了一會兒點點頭。
第二日,就把姚父姚母的葬禮辦了。依照沐惜的意思辦的很節儉,並不聲張。沐惜自己在靈台上趴著哭了好久,祝守歌隻能在後麵看著。
什麼都沒了。
沐惜想,大概是她太難過了,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大概是胡言亂語了。
“小惜,別那麼難過,你身體不好,小惜。”祝守歌按住她聳動的肩膀。
“我什麼都沒了……我什麼都沒了!”
姐姐沒了,爸爸沒了,媽媽沒了。
直到再次哭昏過去,祝守歌把她抱著回家。
在家裏休息了兩天,還是要上班的,不過,每天祝守歌都會來接她上班,晚上親自把她送回來。沐惜知道,祝守歌還是愛她!
早上,祝守歌帶她去吃完早餐去公司,路上糾結了好久,還是開口了:“小惜,你……”
“嗯?”沐惜狐疑的看著他問:“怎麼了?”
祝守歌一手抓方向盤,一手扯了扯領帶道:“小惜,我,我想和你交往……”
空氣仿佛在這一瞬間凝固了。
記得,其實四年前他們就已經在一起了。
四年前,祝守歌和她坐在公交車上,也是這樣給她說:“小惜,我們交往吧!”
多麼相似的話,同兩個人。
沐惜呆愣了兩秒鍾,低下頭,繼續刷微博。
祝守歌挑起眉,停車在路邊:“姚沐惜!”
沐惜猛地抬起頭,看著他問:“幹嘛?”
“我喜歡你!”祝守歌盯住姚沐惜。
沐惜再次啞口無言,張開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哎哎哎——哎哎——
車窗被敲了幾下,祝守歌這才收回眼神,打開車窗問:“幹嘛?”
警察掏出本子道:“這裏不準停車你不知道嗎?”
祝守歌不耐煩的笑了笑:“那我開走就是了!”
警察卻搖搖頭,一定要讓祝守歌下來,他要檢查駕照!
祝守歌下車一摸口袋……
“沐惜,你看見我駕照了嗎?”祝守歌一臉懵逼得問。
沐惜搖搖頭,低下頭不知所措:“是不是今天在客廳上的包裏放著呢?你不是沒拿嗎?”
沐惜想起來,他今天來家的時候,帶了一個黑皮包,走時沐惜還問他要不要帶上,他說不用,裏麵都是些資料。
看來,駕照應該就在那裏麵了。
祝守歌囧囧的看著警察,笑著說:“那個……忘家裏了。”
警察也是公私分明的,攔住他們的車說:“你們走,車我扣下了,然後三天之內拿駕照來領車。”
姚沐惜茫然的下了車,和祝守歌走在馬路上。並不怎麼突兀吧,車被扣了,這還真不好說。
“祝總,看來我們都要遲到了。”沐惜無奈的說,眼睛裏滿是笑意。
祝守歌挑起單眉問:“姚秘書,你這是在幸災樂禍嗎?”
“……”
二人半路因為姚沐惜說自己暈車,不願意搭公交,於是,走了半個小時的路才到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