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加拿大多倫多飛往北京的飛機將晚點二十分鍾。”
“又是晚點,真是不知道我們國家的航空機構是怎麼回事,能不能有點效率啊!”穿著米黃色風衣的女子焦急的看著表。
“淡定,淡定。你還對飛機正點降落抱著希望啊,真是對的起你25歲的高齡啊”,身邊長腿男子悠閑的坐在休息區看著身旁跳腳的女人。平日裏可是很少能見到這個女人如此無奈的樣子呐,真是應該用DV記錄下來。
“你豬啊,張揚。明明知道我這是為什麼如此著急。三年未見了,難道你不想她呐!等會兒王堯回來了我要告你的狀。”女子憤怒的對著名叫張揚實則一身低調打扮的男人揮拳說到。
“哈哈,堯會聽你這個妖孽的話嗎?不要忘了我和她可是有著八年的交情的,豈是容你這個小女子隨意挑撥的了的。笑話。對了,李哲知道堯回來這事嗎?”
安婧看著出口草草的說“應該知道吧,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他了,上次見他還是他的畫展展出的時候我們主編非得讓我去報道那件事的時候。聽說他要訂婚了,唉,他和堯可是從小一起張大的,那麼深的感情竟也是說變就變的。我知道他倆分手的消息後差點再也不相信愛情了,唉,感情這個事情真是說不得啊。出來了,張揚快看,我女人回來了。”女人從剛才的焦急中立馬變換了表情,眼眶甚至都有些紅了。
嗯,我們的王堯回來了。
她緩緩推著行李從通道走出來。回到闊別三年的這片土地。回到曾經讓她知道什麼叫做愛情的地方。煙灰色的吊帶,米白色的棉織開衫,深藍色仔褲,一雙簡單的運動鞋一個水洗帆布包。我們的王堯哪裏像是25歲的女子。眼睛單純明亮的竟像是個青澀的大學生。
抬頭看見在接機口的兩個好友,她嘴角大大的上揚。
“堯,你終於回來,終於舍得回來。”安婧上去就給王堯來了一個大大的熊抱。眼淚順著臉頰就滑了下來。王堯緊緊地回抱著她的女人。
“你夠了啊,安婧,把王堯還給我。”張揚說著就一把把王堯從安婧懷裏奪了過來。
“回來就好了,丫頭。”從來沒在外人麵前哭過的張揚竟也沒辦法應付這久別的思念之情。殊不知,這一哭後來可是被安婧笑了很久的。
王堯看著麵前久違的好友,眼淚也順著眼角滑下麵龐。
“好啦,好啦,快先去吃飯。三年沒有吃到正宗的中餐了,你這個吃貨該想死了吧。走,李記,那裏的砂鍋粥都想你了,”張揚提著行李推著兩個麵容姣好眼角含淚的女人往回走。
與張揚和安婧吃完飯已經是淩晨一點鍾了。安婧原本是讓王堯去她那裏住的。王堯想著她明天還得上班,自己又要倒時差,一堆需要整理的東西,不怎麼方便,所以就說先在酒店住幾天,整理整理然後再看。
送走了把自己送到酒店的兩人。王堯重重的把自己仍在大床上。眼睛盯著亮晃晃的燈光一眨不眨。她還記得李哲說以後他們家裏的燈光一定要都是溫暖的光暈黃。說那樣的燈光打在王堯柔軟的頭發上很溫暖。嗬嗬,可是剛才在吃飯的時候卻聽見安婧說他要訂婚了。那個曾經信誓旦旦說非自己不娶的男人要訂婚了。和別的女人。她想,那女人一定溫婉可人,一定比自己更適合李哲。想著想著王堯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窗外的月光透過白色的窗簾灑在我們堯堯身上,凜冽,蕭瑟。月亮周圍淡淡的霧氣緩慢的飄散著,懸浮著,像是此刻李哲的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