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婆婆,今日講什麼故事呀?”

一個女孩梳著兩個羊角辮,坐在婆婆身邊,兩個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直盯著婆婆那慈祥的麵容。

“今日,給你來個。”

婆婆勾起唇,聲音略微有些滄桑。

山上不知何時聚集了一群長相凶神惡煞的山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而且個個都武功高強。

隨著山賊的隊伍越來越大,為首的一個刀疤臉在西涼山占地為王,一手建立虎門寨。

剛剛登上皇位的皇帝是愁眉不展,每日裏淨為此事發愁,可奈何國力不足,隻得感傷。

刀疤臉無論所到何處,都會滿載而歸,他粗獷手臂上的雙繩鐵錘就從未有過敗局,再加上本來就生得一副人高馬大,自然是戰無不勝。

有一次刀疤臉路過一家酒館時,一時間酒癮大犯,讓弟兄們把裝滿了東西的馬車放在路邊,便鑽進了酒館。

店內隻有兩人,一個弓腰駝背麵色滄桑的老頭,一個眉清目秀的姑娘。

那姑娘大概也就十四歲芳齡的模樣,一雙大眼睛好生水靈,兩個羊角辮在秀氣的頭上顯得格外活潑,一手端著酒水一手拿著抹布。

老頭倒是顯得有些害怕,動作什麼的都很拘謹,刀疤臉也是凶猛慣了,到店內突然拍桌子吼道“來,給大爺來五碗烈酒,辣不到爺的舌頭,爺就提個頭走。”

老頭聽到這話一哆嗦,姑娘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一手遮掩住嘴角,笑聲如銀鈴般清脆悅耳,一開口,聲音也是很動聽。

姑娘道“你這絡腮胡子怎麼到這兒討烈酒,我們家可是杜丹酒。”

望著姑娘在那笑,刀疤臉一時失了魂,但很快也就緩過神來,不端正的坐在椅子上,錘子一放,大嗬一聲“拿酒!”

那一晚,刀疤臉在那家酒館喝了一宿,他這輩子倒是沒有喝上過幾口清酒,一直都是烈酒解愁,但沒想到杜丹酒倒也算是香甜。

特別是加上那姑娘,在一旁和他聊上幾句杜丹酒的製作方法,偶爾還會哼幾曲,這酒喝到嘴裏就變得美味了。

夜深,外麵的弟兄睡去了大半,刀疤臉不嗜睡的一個人,今夜竟也如此的疲憊,緩緩趴在桌子上睡去。

可誰知一睜眼,便看到那熊熊的火光衝,酒館的木頭桌子很快就被點燃,揮去頭上的那根木頭,便看到了火光中的姑娘。

姑娘手拿水盆,臉上都是黑漆漆的,但那雙眼睛依舊靈秀。

“跟我走,快點!”

姑娘拉著刀疤臉的手,朝著酒館的暗道走去,暗道正好連在後院的寬廣地。

這次不知起因如何,隻是燒壞了酒鋪,也燒死了刀疤臉的很多弟兄。

刀疤臉的腿也因為燒傷而落下了殘疾,左腿行動變得不方便起來,拿起大錘有些吃力。

再次回到山寨的時候,刀疤臉帶著姑娘,拖著殘疾的左腿,身後跟著幾個幸存下來的幾個弟兄。

姑娘在山寨住了下來,刀疤臉愛喝那杜丹酒,她也就日日夜夜的釀,每次刀疤臉準備下山的時候,姑娘都會在他的錘子上麵係上幾壇子杜丹酒,是會保佑平安。

日落之時,姑娘定會在山寨外的牆角處,托著臉看著山下的道,等著刀疤臉的到來。

每次看到高大的身影在日暮下緩緩走來,姑娘就會狂奔的跑過去抱住刀疤臉,然後一躍跳在那寬廣的肩膀上,讓他背著自己走過那點路。

而刀疤臉也總是歎口氣道句“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