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青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驚訝沒有著急,相反的,他嘴角微微上揚,卻是讓溫嶺好奇了,“皇上,您......”
冷青笑而不語,溫嶺又問:“皇上打算去赴宴嗎?”
說是赴宴,不如說是跳進對方準備的陷阱罷了。
溫嶺有些猶豫,一個是從未敗過的少年軍師柳明月,另一個是天琴和寧帝冷青,無論是誰,都是天琴國的主心骨,誰都不能有事,偏偏這個南京女皇徐繆言還利用這一點對付他們,真是陰險狡詐......
冷青微微點點頭,說道:“既然是女皇親自邀請,無論如何我們都得去一趟。”
“可是......”溫嶺說不下去了。
冷青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沒什麼可是,朕自有想法,你在軍營裏好好管理,明日我和北疆王去一趟便是了,對了,還有一件事情......”
溫嶺還想說點什麼,但是看著冷青冷凝的眼神,頓時說不出話來,隻是點了點頭,“微臣領命。”
一早,冷青便帶著薑少黎一起去了南靖皇宮,而為了薑少黎,慕傾瓏自然也是要去一趟的,鹿汐和白玉更是擔心她家少主的安危,硬是要跟著一起去。
所以本來兩個人赴宴,現在卻成了五人。
一路上策馬崩奔騰,她們五人很快便到了南靖皇宮的宮門前。
慕傾瓏還不忘看了一眼那覆滅的樂梅派,不由淡淡一笑。
冷青將那燙金請柬遞給了看門的小將,很快便帶著後麵四人下馬進了皇宮,這時候,來了一個宮女來做指引,很快便帶著五人來到了南靖女皇徐繆言舉辦宴會的宮殿。
徐繆言坐在主位,正在和側坐的徐繆心交談著什麼,一看見冷青等人,便笑著說道:“和寧帝果然沒有辜負本皇的好意,大家都落座吧。”
桌子上已經擺了許多的佳肴,還有一些南靖特色菜,冷青和薑少黎坐在左側,慕傾瓏、鹿汐和白玉則坐在右側。
“不知女皇此次邀我等赴宴,有何事要談?”鹿汐心係柳漓安危,也不管自己的身份如何,第一個開口說話。
徐繆言聞言,隻是淡淡一笑,纖細的手指勾起茶杯,小抿一口,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想問問你們,可聽說過柳色坊?”
“柳色坊?”鹿汐愣了愣,隨即問道,“不知女皇提及柳色坊做什麼?”
她身為柳色坊的總堂主,怎麼可能沒有聽說過柳色坊?
徐繆心在此時開口,“提及柳色坊,自然是有事與你們商議。”
“何事?”冷青淡淡地問道。
徐繆言看著他,眼裏帶著疑惑,和寧帝明明知道柳明月,哦不,應該是說,柳漓在自己手裏,為何還會這麼淡定?
輕輕一笑,徐繆言說道:“柳色坊的坊主柳允已死,少主卻是鮮為人知,不過本皇卻知道,這位柳色坊的少主,名曰柳漓,而且,正是你們都認識的人——”
她把最後一句話說的很重,似乎是在提醒冷青他們什麼。
白玉看著她,非常不滿,冷哼一聲,說道:“徐繆言你到底想說什麼?我少......”她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及時改正,“我們跟柳色坊毫無半點關係,柳漓是誰啊?我們才不認識!反倒是你,在那裏惺惺作態,讓我看著......”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砰砰直跳,生怕被柳漓聽到。
而薑少黎在此時打斷了她,“白玉,不可無禮!”
慕傾瓏也出來圓場,“白玉性子衝動,女皇莫怪。”
說著她還扯了扯白玉的袖子,示意她不要衝動。
私底下隨便你怎麼罵,但是現在柳漓在她手上,你還是淡定一點,慕傾瓏是在告訴白玉這個。
白玉明白過來,瞥了一眼徐繆言便不再說話。
徐繆言見狀,繼續笑著說道:“這柳漓啊,武功高強,尤其是一手暗器,讓人不得不佩服。不過你們知道,她還有一個什麼樣的身份嗎?......”
徐繆言環視眾人,笑得莫名。
切,誰不知道,柳漓就是柳明月,你當我們傻的啊?
白玉在心底瞥眼,卻是越來越討厭徐繆言。
“哦?朕倒是要聽聽,這柳漓還有一個怎麼樣的身份?”冷青冷凝說道。
徐繆言看著他,站起身來,“和寧帝啊,這柳漓就是你們天琴國的軍師,柳明月!”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激動、興奮,像是發現了什麼很大的秘密。
然而接下來,冷青的冷笑、薑少黎的不以為然、慕傾瓏的淡定、鹿汐的漠視和白玉的嘲笑,都讓她不知道發什麼了什麼,“你,你們難道不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