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時候,當他再看向樂鼇的臉的時候,卻見他的臉色蒼白的出奇,他一愣:“怎麼了?”
“小龍……糟了,出事了!”樂鼇說著,已經向山洞外麵衝去。
鹿一不認識小龍,自然也不知道小龍同夏秋向來形影不離,隻是看到樂鼇的樣子,他立即猜到一定是出了大事。可他正要跟著樂鼇身後出去,眼睛一撇,卻看到了歪在一邊的那隻紅燈籠,不禁大喊了聲:“這燈籠怎麼辦!”
此時,樂鼇已經從洞口一躍而下,鹿一的話隻得到了他遠遠的回複:“燒了!”
鹿一皺了皺眉,又看了眼地上的燈籠,然後用手一撚,一簇火焰便出現在他的指尖,然後他又一甩,火苗立即落在了燈籠上,紅色的燈籠眨眼被藍色的火焰包圍了。
隻是,樂鼇走的急,鹿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自然也心急,所以,沒等看著燈籠完全燒完,他就尾隨樂鼇衝出了山洞,隨他一起往山下的鹿場衝去。
可是,他們兩個剛剛離開山洞,圍著燈籠的火便自己滅掉了,燈籠也完好無損,而不一會兒,一隻蒼白的小手將燈籠從地上撿了起來,隻不過這次,燈籠的光卻比剛剛稍顯暗淡,而那隻手的主人,喘息聲也越發的急促。
然後這個身影一閃,竟也尾隨樂鼇和鹿一衝出了山洞。不過它並不是往鹿場的方向衝去,而是衝向了另一個方向……
……
樂鼇回到鹿場裏的時候,天色已經快黑了,鹿場的夥計們仍舊按照樂鼇的方法,反反複複的熬著解毒湯,一次又一次的將湯藥倒進水潭裏。隻是,當樂鼇衝進前麵的客廳,想要向林鴻升告辭的時候,看到眼前的那幾個人,他的臉色卻變得說不出的古怪。
原來,張副官又來了,隻不過,這次他不是一個人,他的身邊竟站著微微笑著的夏秋,看到樂鼇來了,她對他點點頭,禮貌的喚了聲“東家”,而在夏秋的旁邊,還站著另一個人,正是上山來打聽夏秋情況的小黃師父。
而這個時候,小黃師傅看看樂鼇,又看了看站在張副官身邊的夏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應該是有話要對樂鼇說。
樂鼇眼神微閃,向夏秋走了去,邊走邊問道:“你怎麼來了?什麼時候來的?”
夏秋剛要回答,卻被張副官笑著打斷了:“我在路邊看到暈倒的夏小姐,她說她昨晚就上山了,可不知為什麼今天下午卻出現在路邊,我問她發生了什麼,她也不知道,便隻好將她帶上山,結果剛到門口,就看到你們家的司機心急火燎的站在外麵,應該也是想找夏小姐。”
夏秋笑了一下,點點頭:“正是這樣。”
夏秋的笑容讓樂鼇覺得很怪異,但此時是在林家,他也不好再問什麼,隻得停下來道:“這件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的,但不管怎樣,我都要好好謝謝張副官,多虧你發現了她。”
說完,樂鼇對夏秋擺了擺手:“過來。”
可他的話卻隻是讓夏秋對他笑了笑,卻並沒有移動腳步,然後,她竟然將眼皮垂了下來,不再看樂鼇。
這讓樂鼇微微一怔,但隨即他又釋然了,以為夏秋還在為陸天岐的事情生氣,所以才不想理他。
“舉手之勞罷了。”看到夏秋和樂鼇的樣子,張副官又笑了下,然後卻掃向樂鼇身邊的鹿一,關心地問,“林少爺說,你們上山尋溪水的源頭去了,可看到了什麼?”
關於這點,樂鼇早就想好了,不緊不慢的道:“我剛來的時候,問過吳老了,他說前一陣子鹿場丟過幾頭鹿,我這次果然在山上看到了它們,不過它們都已經死了,正好倒在溪水裏,這才會生了疫癘,染了山下的鹿場,我們已經清理過了,應該沒問題了。”
聽到樂鼇的話,林鴻升這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如此,我就說嘛,為什麼隻有我們林家鹿場的鹿生了病,山下的牲畜沒問題,原來是那幾頭死鹿害的,所以才隻會讓鹿染病,真是多謝樂大夫了!”
“無妨。”樂鼇笑了笑,又看了夏秋一眼,這才對林鴻升道,“這鹿場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們也該回去了,如今天岐出了門,藥堂連個看門的人都沒有,我實在是有些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