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侍衛單膝跪地,點頭應道。
“迎到大廳,奉茶,好生伺候著,就說我等還在用餐,煩請王女稍候一會。”雲想容再斟了小半杯酒,淡笑著說道。
“是。”侍衛點頭站了起來,轉身離去。
“還是好好吃飯,一會還要見王女。”淩落川也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說道。
雲想容早就吃得差不多了,也放下了筷子。
雲想容放下筷子,大家也紛紛都放下了筷子。
錦屏和碧兒等人早就吃好,在一旁候著,小聲地收拾他們的餐桌。
“既然都吃好了,那便都去見見王女吧。”雲想容由碧兒攙扶著站了起來,說道。
雲想容一行慢悠悠地走出藥廬,經過長廊,穿過一片樹林,才慢悠悠地走到雲想容的院落,走進大廳,雲想容才慢慢笑了出來,輕聲開口,“舒芯王女拜訪,有失遠迎。”
舒芯這才站了起來,笑著開口,“聽聞九公主身體不適,舒芯特來看望。”
雲想容輕輕撥了撥劉海,才輕笑出來,喝了一點酒的她,臉色微紅,笑起來甜美無比,“多謝王女關心,本公主身體並無大礙。”
由碧兒攙扶著坐下,雲想容輕輕順了順辮子,才問舒芯,“不知王女可喝得慣從景國帶來的茶葉?”
“好茶。”舒芯點點頭,讚美道,兩個人像是話家常一般地閑聊,“公主果然是會享受生活的人,茶是好茶,連身邊的婢子也是有一手好廚藝。”
“王女過謙了,本公主身邊也隻有三個貼身的婢子而已,如今還有一個下落不明,所幸這兩個婢子也是忠心耿耿的,走失了還主動找回來。”雲想容擺手示意碧兒將茶杯放在桌上,才笑著開口,“我自幼在皇城內長大,初來北國,水土不服,吃食也不甚習慣,若不是有這兩個婢子,想來還不知要怎麼習慣呢?”
“公主說的是。”舒芯也不在意雲想容到底意思是什麼,她來自然有她的目的。
隻是雲想容卻不太明了舒芯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因而也隻能是小心試探,“不知王現在身體如何,我今日下午睡了許久,也未曾去看望,心裏真是過意不去。”
舒芯神色微變,雖說有幾分難受,卻也算正常,“多謝公主關心,父王身體尚佳。”
“那我便放心了。”雲想容端起茶杯,右手掀起茶蓋,優雅地撥了撥茶葉,輕輕喝了一口,“柳叔叔見我身體欠佳,因而未去王宮,若是因我而耽誤了大事,那我真是罪孽深重。”
“還請公主寬心,父王今日午後還十分清醒地召喚我兄妹四人進宮。”舒芯也喝了一口茶,才笑著說道。
“那王可有說立繼承人的事?”雲想容心中一頓,原來舒芯的目的在此啊,她笑了笑,才順著她的說。
“不曾。”舒芯神色未變,說道。
“哦?”雲想容疑惑地看了一眼舒芯,複又開口,“想必是王自有分寸,因此才未多說。”
“不瞞公主,我也不知父王到底是作何想。”舒芯苦澀地笑了出來。
“王女自是不必擔憂,王女文韜武略,巾幗不讓須眉,想來王自是會細細思量。”雲想容擺手碧兒添茶,才開口安撫舒芯。
“公主說的有理。”舒芯笑著點頭,才複開口,“我來隻是來看望公主,見公主無恙便放心了,父王立繼承人的事,不提也罷。”
雲想容在心裏冷笑不已,麵上卻不顯,依舊帶著淡然笑意,“聽聞王女也是有著一手好醫術,不若王女為我把脈看看?”說著,十分灑脫地挽袖子,細長的手指翻飛,一會,便露出一截細小白皙的手腕。
舒芯神色一頓,然後迅速地恢複過來,不過,她倒也機智,自謙,“公主過獎了,我也隻是略懂皮毛,既然柳神醫說你無事了,我豈敢在神醫麵前班門弄斧?”
“王女既然懂醫,為公主看看也無妨。”柳神醫坐在一旁,淡淡笑了笑,才說道。
“那我便獻醜了。”舒芯見柳念都這麼說了,無奈之下,隻好為雲想容把脈,過了一會,才鬆開她的手腕,搖搖頭,說道,“恕我愚鈍,並未看出有何不可。”
“王女說的是,我確實並未有什麼大病,隻是有些水土不服而已。”雲想容淡淡笑了笑,放下衣袖,說道。
“既然如此,那便不打擾公主休養。”舒芯點點頭,說道,“告辭。”
“請原諒我身體欠佳,不便送王女。”雲想容隨意笑了笑,“碧兒,送王女出驛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