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覃大洲的父母突然病倒了,而且病情十分凶險,大有交代後事的意思,將所有的生意以及家產交代給了覃大洲,同時也同意覃大洲跟董小雨結婚。
大權落到了覃大洲與董小雨身上後,兩人便打算大刀闊斧地開始著手吞並陳清秋生意,由年前暗地裏小打小鬧,到明暗兩方麵爭奪。
陳清秋的工廠與商鋪遭到不明身份的人打砸,商品及人員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失與受傷,甚至生意夥伴都受到牽連,有些合作得很好的客戶因為害怕,轉而不敢跟陳清秋做生意了。
明麵上,覃家壓低價格搶生意,打著公平競爭的幌子,倚仗著陳清秋本人不在南頭鎮,明目張膽地搶生意。
對於這事,黃建生跟陳清秋一再溝通,希望她拿出雷霆手段搞定覃大洲的張狂,可是,陳清秋隻是讓人警告了覃家,並沒有真正出手。
“也許,她在等最佳時機出手!”劉紅蓮跟黃建生說,“清秋是什麼人?從來就不會悶頭吃虧的人,咱們也得沉住氣才好!”
可是,黃建生心裏沒譜,總覺得應該及進製止事情的發展,破壞信譽容易,重建難。
他想替陳清秋守住每一分錢的財物,把應該賺到了每一分賺到,無法眼睜睜地忍受損失。
送走張有誌後,黃建生又說:“清秋,怎麼辦?”
陳清秋還是打哈哈:“黃叔,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好吧!”黃建生看到陳清秋胸有成竹,不敢再多說,隻得起身告辭。
陳清秋送他們夫妻倆出去,臨別時說:“黃叔,請相信我,壞人最終會得到應有的下場!”
黃建生點點頭,卻依然一臉懵地離開了。
吃過晚飯,陳清秋約所有的人上街吃牛腸肺湯,陳奶奶懶得動,陳彩月不想摻和他們小年輕談戀愛,借口陪陳奶奶,不肯出去。
陳清秋隻得與陳小苑許雲樺鄭明成一起出去,四人到了街上最出名的小食店,落座,點了湯,靜等美食的到來。
湯剛上來,麵對店門口坐的陳清秋就看到了她最不想見到的兩人手拉手走了進來。
覃大洲與董小雨也是相當意外,想不到這個時候在這裏能碰到陳清秋他們四人,而且一個個盯著他看的眼神如同刀子一般,令他心神一凜,嚇得差點回頭就跑。
覃大洲腳下一頓,董小雨就反應過來了,立即緊了緊手,暗示覃大洲不可自亂陣腳。
兩人大模大樣坐了下來,點了湯,覃大洲扭頭看向陳清秋他們;“啊,清秋小苑,你們不是在廣城上學麼?為什麼回來了?不上學了?”
董小雨也笑著說:“哦,我知道了,是為陳叔叔殺小寶的事回來的吧?你們姐妹倆身後有那麼大的靠山肯定不會讓陳叔叔坐牢的或償命的,對吧,說不定就是走走過場,等風波過後就把人撈出來了……”
他們倆一唱一合,成功地吸引了整個店裏的食客,陳經國殺子案在兩天一夜之間早已傳遍了南頭鎮的大街小巷,人們在空閑時間都在討論這個血案,津津樂道,卻不知案件的主人是何方凶神惡煞,竟然會做出親手殺掉養育了十四年的養子。
現在忽然聽到凶殺案的的凶手至親就在店裏,難免令人側目探究。
此時,接收到別人異樣的目光,別說陳清秋了,就連陳小苑也覺得如芒在背,心裏倍覺難受。
許雲樺與鄭明成虎起臉,朝他們瞪眼。
董小雨上學時,語文作文水平一般,此時描述陳小寶之死的慘狀時,卻別有用心地用了好幾個形容詞,將血肉模糊的現場詳盡地勾畫出來,聽了令人心生恐懼,同時也十分倒胃口。
陳清秋吞下去的牛腸肺差點嘔吐出來,陳小苑筷重重地拍到桌麵上,想上前跟董小雨打一架,而許雲樺與鄭明成放下了手裏的調羹,微微皺眉。
成功惡心了陳清秋他們一行人,董小雨與覃大洲非常得意,說話的聲音越發了大。
陳清秋朝陳小苑許雲樺鄭明成使眼色,要他們別發作,放下吃了一半不到的美食,結了賬,起身離開。
由始至終,她沒有一聲辨解,無視董小雨與覃大洲的跳梁小醜般的表演。
出了店門外,陳小苑不解地問:“清秋,你為什麼裝成受氣包的樣子?這種小人就應該甩一巴掌教訓教訓才好!”
“他們跳不了多久了,就先讓他們高興高興多幾天吧!”陳清秋無所謂地說,“最多一個月吧,他們哭的時候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