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後看著星盜,又看了看牆壁鏡像中眾人心思搖曳的畫麵,不由無語。
異變突起,佘四爺乘著星盜分神,突然啟動,就想要離開這祠堂,剛走到屋簷下,一步踏出之時,隻聽“砰”的一聲,迎頭撞上了一塊閃著黑色草書的透明牆壁,被撞了回來,眨眼間額頭上已然起了一個大包。
“這是……陣法?”佘四爺向三麵透風的祠堂仔細看去,隻見一道陣法不知何時圍在祠堂三周,自己已是上入地無門。
王後看著撞在自己陣壁之上的佘四爺,伸出雙手,在星盜的腰間軟肉狠狠掐了一把,星盜感受著疼痛,趕緊咳了一聲,於是在山腹山洞的眾人頭頂也聽到了“咳”的一聲,瞬間恢複清明。
星盜看著撞在地上的佘四爺道:“你開的局,輸贏未分,可不能走!”
佘四爺灰頭土臉的坐在地上,不知做何感想。
恢複清明的眾人再凝神向血潭之中洗澡的人看去,隻見那美豔女子依舊不為他們所動,一遍一遍的洗著潔白的上身。
路鈴蘭突然大叫一聲,向右一跳,抱住了春申櫻花的胳膊,顫抖著聲音道:“快……快看血潭裏。”
眾人被那潭中美豔女子奪了心神,不曾注意血潭,此時聽到路鈴蘭的提醒,不由轉移視線,向血潭看去。
隻見濃鬱紅色血潭中,漂浮著密密麻麻的屍體,男人,老人,孩,女人,仔細看去還有尚在繈褓之中的嬰兒!
此時的山腹之中,眾人看著這都快稱得上湖的血潭中無數的人類屍體血液造就得修羅場,眼睛所見與鼻中所聞,兩者混合衝擊而來,再也忍不住,都在潭邊吐了起來。
大武沒有吐,他不由的想起臨三十七巷七夜樓他第一次遇見蓮落時的場景,後來他想到,那應該隻是一種域,一種蓮落要引出那人或者那人要引出蓮落的域。
雖不是真實,卻讓他的忍受力提高了很多,可其他人就沒有那麼幸運了,隻吐了個昏黑地肝腸斷。
好一會兒,眾人才直起身,看著依舊在無數屍體鑄成的血水中洗澡的美豔女人,內心再也沒有了半分旖旎,替代的的無盡的豎起的寒毛,可是那女人依舊洗著澡不話,眾人也半分都不敢動彈。
“半響,那女子停止了洗澡的動作,轉過了頭,語氣輕柔的問眾人:“你們是父親給我的養料嗎?”
大武等人一聽悚然一驚,不等從長計議,看著這修羅地獄般的世界,孫川忍不住了,他大喝一聲:“我是你媽了個*”,接著一劍揮出。
孫川生於南方鍾鳴鼎食的劍道世家,平日裏雖冷若冰霜,內心卻極為火熱,從幻想著仗劍走下,一人一劍,破盡下不平事。
可如今這不平事突然攤開了真實麵貌擺在他眼前,卻真實的讓他有點受不了,所以他不想在跟血潭中那人再廢話,甚至罵出了自己從被教導不能罵的話,頓時感覺爽了不少,他這一爽,道劍再利三分,竟隱隱到了洗髓巔峰!
孫川突然發難,極寒之刃破開腥臭濃鬱的血氣,帶著一抹寒光,當著潭中那美豔女人劈下。
那女人也沒想到此人會悍然攻擊,白皙手臂一揮,撚一個法訣,那汩汩血潭突然就沸騰了起來,形成一個血罩,把她罩在裏麵。
寒刃與血罩撞擊,隻見血罩慢慢凍住,砰的一聲,化作紛飛的紅色冰塊落在血潭,血罩碎,寒刃也消散。
大武眼神一凝,若是當日與孫川切磋之時,他揮出這洗髓巔峰一刀,自己頂不頂得住?
大武思緒紛飛,眾人攻擊卻不停歇,有人開了頭,那便會有第二個人再出手,第二人,是武!
他抬手心念翻動,道湖紅綢魚翻騰,抬兩指淩空而下,兩道紅綢魚破空,隻是武剛入洗髓下境,三千劍雨也練的極為不熟練,三千劍僅僅揮出了兩道,而且那兩道魚偏偏飛的歪歪扭扭,好似想好好看看這個新奇世界一般,慢慢悠悠的向潭中那人飛去,那美婦法訣再撚,又是一個血罩,兩條魚撞在血罩上,被那衝血腥氣一衝,趕緊把凝練在身上的兩道劍意一放,然後頭也不回的衝了回來,返回的速度竟然比攻擊的速度還快,倏忽擺了個尾,鑽進了武的丹田,再也不肯出來。
武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眾人不由一臉黑線,緊張的情緒頓時被這兩條無厘頭的紅綢魚衝散了不少。
白菲菲崇拜的看著武,道:“啊,好可愛呀!”。
眾人:“……”
可愛你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