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兮麵色不改,看了眼不遠處有人來走動的走道,說道:“去會會他們。”
“小姐,可以不見的。”白岐多少也知道一些,就像昨天一樣。
“有些事情,終歸要解決。”時兮已經邁步。
這次李玲芳和時孝誠很乖巧,昨天的鬧騰沒有發生。
畢竟要求人,不得不低頭。
白岐下了樓,果然在外麵的長椅上看到兩人。
李老夫人正在跟一個人閑聊,時孝誠在玩兒手機,大概是有什麼惱怒的事情,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手機上,差點要砸了手機的感覺。
看到時兮過來,時孝誠立刻上前,諂媚道:“姐,我手機沒話費了,能不能給我兩百塊錢衝話費?”
那模樣,就差要腆著臉了。
李老夫人聽到了,扭頭一看時兮出現,立刻也上前笑道:“兮兮。”
時兮看著他們的熱情,心裏雖然覺得很諷刺,但並沒有怎麼樣,隻是看著他們。
“有事?”她問道。
李老夫人心裏惱怒,麵上卻還是笑嘻嘻的,說道:“我還是想看看你們的啊,阿嶠怎麼樣了?”
“很好,奶奶不用那麼操心的。”時兮說道。
這看著就不像是要聊天談話增進感情的樣子,倒像是仇人相見。
白岐站在一旁默默不語,以往在公館內,大少爺吩咐納月事事跟在一旁照顧小姐,如今納月還傷著,她跟前跟後的,頓時有一種大大的責任感。
決不能,讓小姐有半點委屈。
“你這話說得,你是我的親孫女,你爸是我親兒子,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難道你還記恨著不成?”李老夫人不知怎麼的脫口而出。
白岐頓時訝異的看著她,又看看眼眸中有冷色的小姐。
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以前,小姐被他們欺負了?
不管是什麼樣的,這幾個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同樣流著相同的血,為什麼人的差距可以那麼大。
白岐不屑的撇撇嘴。
時兮看著李老夫人,忽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來。
笑容泛著淡淡的冷色,開口說道:“你知道,躺在地上等死的感覺是什麼樣的嗎?”
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岐震驚,愕然的看著因為時兮的話而變了臉色的李老夫人。
“時兮,都過去了。”李氏怒道。
“過去了嗎?也對,都十七年了呢。”
十七年,當時那個還是小孩子的時兮,還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她是怎麼用惡毒的話,對她說出那些讓人絕望的話來的。
也是怎麼讓她在黑漆漆的屋子裏,差點死掉的。
忘記不了,永遠也忘記不了。
“奶奶,你是不是覺得,如果沒有我們就好了。”時兮說道。
“時兮,你是這樣跟我說話的嗎?我是你的奶奶。”李老夫人氣怒,臉上的喜色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我當然知道你是我的奶奶,您老人家對我的折磨之恩,我永不會忘記。”時兮看著她。
那冷冰冰的目光看得時孝誠瑟縮了一下,後退了。
李氏瞪著一雙枯老的雙眸,死死的盯著時兮。
旁邊有人來人往,有人看著這邊,充滿著探究。
一個氣炸了的老人和三個古怪的年輕人。
是有什麼事情讓老人家如此生氣嗎?還是孫子孫女的不孝。
“你這個不孝孫女,我沒有你這樣的孫女。”李氏手指指著時兮的鼻尖。
從車禍那時候開始,她就看眼前這個古裏古怪的人不順眼,當初她就不應該讓他們存在的,當初就不應該,而是讓他們直接死掉。
省得現如今讓自己這麼難受生氣。
“奶奶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時兮一挑眉,別開眼看向其他地方。
無聊的地方,吵鬧的地方。
她把視線又轉移回來。
李氏想到她來這裏的目的,頓時回神,壓下火氣說道:“孝誠現在沒有工作,你是他的姐姐,loh不是一個大公司的嗎?你幫他某個職位,要設計師的。”
隻要能進入loh,以後豈不是大把的錢,能進入那麼大一個公司,肯定能夠有高工資。
隻要能進去,隻要能進去當職,暫時壓下火氣又如何。
反正自從時嶠有錢開了公司之後,她也都忍著這麼和和氣氣十多年了。
就讓她嘚瑟又如何,何必跟個黃口小兒爭吵,失了長者的身份。
時兮看向離她三米遠的時孝誠,目光微微沉冷,眼眸中透著一絲鄙夷。
就這麼個酒囊飯袋,天天隻想著吃喝玩樂坐吃等死的人,進入loh就像一顆老鼠屎,絕技是不能同意的。
“嗬,算了吧。”時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