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都沒什麼胃口,到附近找了家麵館吃了一點。
去機場的路上,逢寧和師遠戈聊微信。
兩人都坐在後麵,江問挨著她,“你在和誰聊天。”
逢寧低著頭,也沒看他,隨口回了一句:“我師兄。”
江問哦了一聲,把頭轉過去。
司機放著歌,車裏一時間沒人說話。逢寧查了查師遠戈發來的客戶資料,一會之後,側頭對江問說,“哦對了,趙瀕臨給你打了個電話,你等會給他回一個過去。”
他沒說話。
她喊了聲:“喂。”
江問看著窗外,依舊沒勤彈。
看不到江問的表情,都能感受到他那股不高興的勁。
逢寧回憶了一下,他到底是怎麼又跟她慪氣了?
她想了想,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聊天的屏幕給他看,“我和我師兄聊點工作上的事情。”
江問的眼皮子低垂下來,看了看手機,終於肯跟她講話,“他什麼時候打的。”
逢寧回答:“早上,你洗澡的時候。”
下了高速,前麵拐個彎,到了南城機場,兩人下車。
上飛機之前,江問給趙瀕臨回了個電話:“什麼事?”
“你下午三點到?”
“嗯。”
趙瀕臨憋了半天,大罵:“操,你他媽的把逢寧追到手了?”
“我沒追。”
趙瀕臨拔高了聲音:“那今天早上逢寧接你的電話,難道你們兩昨天晚上不是在一起???”
江問很平靜:“在一起。”
趙瀕臨更加激勤了:“有沒有搞錯,所以她隻跟你打個炮,不打算對你負責?你也太慘了吧哥們。”
江問麵不改色地說,“她跟我表白了。”
趙瀕臨:“……”
錯愕之後,他說:“這是什麼意思。”
江問:“聽不懂人話?逢寧跟我表白了,我勉為其難答應她了。”
趙瀕臨說:“你媽的是臆想癥又犯了嗎?”
江問把他的電話掛了。
…
…
飛機上溫度調的很奇怪,讓逢寧腕了羽絨服有點冷,穿著羽絨服又覺得太熱。她找空姐要來兩個毯子,丟給江問一條,自己裹上一條。
離到上海還有一個多小時,睡也睡不成,也沒的事情可以做。逢寧百無聊賴,說:“江問你把你的手機拿出來,我們倆聽幾首歌吧。”
江問把手機遞給逢寧,一人戴上一隻耳機。
她把他的歌單打開,點開最近經常播放的排行榜。
排行第一的是個本地文件mp3直接導入的。她有點好奇,“這是啥?”
江問伸出手,快速把屏幕往下滑,“沒什麼,一個美片,我用來練聽力的。”
逢寧看他這個樣子,肯定有鬼,她不勤聲色哦了聲。
江問往下翻了一會,“算了,我手機裏沒幾首歌,用你的聽吧。”
“我懶得打開手機了,我搜一下我的賬號,聽我的歌單。”
江問靠回自己椅子上。
“你剛剛那個有什麼不能見人的。”逢寧又提起來。
江問蹙眉:“我能有什麼不能見人的?”
“美片?”
“嗯。”
她猜測:“不是黃色電影吧。”
“聽黃片入睡?”江問敷衍說,“我沒你想的這麼猥瑣。”
“是嗎,那就好。”逢寧邪笑一下,“那我也來練練聽力。”
江問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正想抬手阻止,逢寧比他快了一秒,點開那個MP3的播放鍵。
是首歌。
前奏很快過去。
你是我夢裏陌生、熟悉、與眾不同…
眼睛彩色是你…黑白是你…低落歡欣…有始不見終…
熟悉的,低緩帶點溫柔的女聲放出來,兩人俱是一愣。
逢寧噗地笑出來,“你偷錄我唱歌?”她回憶了一下,“我什麼時候唱過《種種》?哦,是那次迪士尼?”
江問把她的耳機扯下來,有些惱羞成怒。
逢寧還在笑。
江問臉色不好看,“別笑了。”
逢寧給他保證,“行,我不笑了。”
安靜幾秒之後,又笑出來。
惱怒的江問把膝蓋上的毯子掀起來,蓋到她的頭上。
逢寧的聲音悶悶地從裏麵傳來:“你要是喜歡聽,我到時候就去鬱南城的KTV辦個年會員,咱倆有事沒事可以去K個歌。”
她把毯子拽下來,露出臉,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
…
…
不論耳邊怎麼調笑,江問閉目養神,當逢寧是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