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了沉氣,硬著頭皮走了進去。楊奕坐在上麵,張芸依坐在旁邊。楊奕見我進來,臉色很難看,隻冷冷看著我,而張芸依眼中的顏色我看不清楚,隻是她麵上是焦慮的。我緩緩跪下道:“嬪妾見過皇上,見過張芬儀娘娘。”
楊奕並沒有叫我起來,隻是開口嚴厲問道:“現在霂嬪來了,你,把剛才說的,再說一遍。”
秦繹菱還未開口,隻聽張芸依柔柔道:“皇上,如今天意愈發涼了,霂嬪妹妹也有近五月的身孕了,皇上還是讓她先起來吧。”
我恍然知道事情定是與我有很多牽連,而且怕是極其不好的牽連。楊奕麵色冷冷隻緩緩點頭,高德海立即拉過椅子讓我坐下。此時,才看秦繹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始說。
“下午,霂嬪小主來妾身這裏,賜了妾身幾樣東西,其中就有這香囊。妾身看這香囊分外精致,很是喜歡,便戴在了身上。不想……“她話未說完,張芸依就道:“放肆,聖上麵前,你就敢信口雌黃了!人人都知你嫉恨霂嬪小主,她賜的東西,你又怎會佩戴在身上?!”
秦繹菱唰的流淚,拉住楊奕的衣角,苦苦道:“皇上,妾身說得都是實話啊。”
“怕是你嫉恨霂嬪小主,才捏造謊言,強加於她吧。”
楊奕踢開秦繹菱,抬頭冷冷看著我,道:“你說。”張芸依目光似是在示意我不要承認,我正左右為難之際,楊奕又道:“不敢說?那就讓你這幾個丫頭說!”他看了眼隨我進殿的墨黛和拂綻,然後挑了拂綻,讓高德海捏住她的臉道:“高德海,問她。”
高德海問拂綻道:“這香囊是不是霂嬪小主賜予秦才人的?”
拂綻左右猶豫,遲遲不答話,楊奕並未多想,隻嚴厲一字:“打”。高德海一個巴掌扇在拂綻臉上,她疼得叫了一下,我於心不忍,隻道:“回皇上,是嬪妾賜給秦才人的。”
楊奕麵色一凜,聲音低沉,“你在裏麵放了什麼?!”
放了什麼?不過是讓碧濼放了些尋常香料,能有什麼?難道讓人做了手腳?!我此時才終於知道,今晚恐怕是大禍臨頭了。“回皇上的話,不過是尋常香料,是嬪妾讓嬪妾的宮女碧濼繡的,香料也是她放的。至於具體是什麼香料,嬪妾並不知道。”
“高德海,你來告訴霂嬪,這裏麵是什麼。”
高德海道:“霂嬪小主,太醫查驗後說,這裏麵是虎狼之藥,春藥。且此種春藥憑借其甚似木蘭的香味,便可令人…達到忘我境界。”
我心中頓時知道,此番是被人陷害了,且這個人定是我身邊之人。我冷冷的掃了眼拂綻和采染,覺得采染嫌疑頗大,今日才調她來身邊,便出了這等事情,實在蹊蹺。“回皇上,嬪妾不知道。”
“不知道?!”楊奕似笑非笑,“好!高德海,召她那個宮女碧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