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意無力反駁,此刻她已經心如死灰。
阿傑那句“小少爺是在你手裏出事的”更像是一把刀子直捅她心裏。
她看著已經昏迷的不省人事的葉良辰,李秋意拿起麵前的車鑰匙,搖搖晃晃的起身,好不容易才站起來又差點跌倒,好在她抓住了身旁一個保鏢才避免又倒下去。
訓練有素的保鏢麵對李秋意忽然的靠過來依然巋然不動,麵不改色,當然也沒有伸出援手幫她一把,隻是依舊筆直的站著。
“幫她把人抬到車裏去。”阿傑冷然說道。
漆黑的雨夜,李秋意上車後,啟動了三次才成功啟動車子,大車燈照亮這朦朧的夜,穿過這蒙蒙的細雨,讓眼前的建築在這夜裏清晰無比。這是她住了兩年多的地方,更是貝知洛第一次送她的禮物,可是她竟對它的構造毫不了解,她隻以為這裏是她的金絲籠,沒想到,這裏還能是囚牢。
李秋意緩緩的將車掉頭,忽然李秋意一個油門踩盡,車子飛快的竄出去。
很快,黑色的車子就消失在這朦朧的夜裏。
……
貝知洛疲倦的仰坐在沙發裏,他從來沒有覺得如此累過。
就算小的時候,經常被貝斯昂欺負,他在貝家老宅經常要避著他走,他也不曾這麼心累,就算對抗他那心口不一,狠毒無情的養母,他也不曾覺得這麼疲倦。
這幾天,貝知洛仿佛燃盡了他的耐心,這一夜,好像他第一次嚐試到了害怕的滋味。
小麒麟,他的兒子。
他這一雙手,也不是沒有染過獻血,可是這一刻,他的腦海裏,全是小麒麟躺在血泊裏,一動不動的場麵,一夜了,還揮之不去。
忽然,他猛地睜開眼睛,他轉過頭看著外麵微亮的晨曦,不好的預感一閃而過!
此時,阿協推門進來。
“怎樣?”貝知洛問。
阿協垂下頭,“死了。”
就算連夜召集了南都最好的醫生團隊,也救不回一個一心向死的人。
“她捅的是心髒,救不了。”
就算作為一個殺手,阿協也被這樣的死法震撼到了。到底有多大的死心,才狠得下手往自己的胸口捅那一刀?且刀深穿膛!
“以為這樣死了就能躲得過我的懲罰嗎?”
貝知洛再次揚起他那久違的笑意,阿協在一旁看得卻遍體生寒。
他知道,這次貝知洛的怒火是不會那麼輕易消逝了,總得有人承擔他這滔天的怒火。
“她不是喜歡割手指嗎?”說起這話,貝知洛的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把賴小美的手指都給她大哥賴小仟寄過去。後山不是還養著幾條野狗嗎?剩下的丟進去,喂,狗!”最後一句話,貝知洛說得咬牙切齒。
好像隻有這樣才能緩解一番他的怒意。
所謂死者為大,總說死無全屍就認為是對死者最大的懲戒,可是得罪了貝知洛,他會直接讓你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