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麼?”舞兒睜開眼看到的人便是徐福,徐福的眼睛裏依然沒有光彩。
“好多了,謝謝你的丸藥,”舞兒想起身,坐起來便已經呼呼喘息,沒有力氣,便又停靠在一旁。
“我這裏隻有粗茶淡飯……”
“你是我的師傅對不對?”舞兒想著昏睡前的問題繼續問,“我不管你為什麼用劍指著我,可是既然你是我的師傅,你已經可以讓我想起來是不是?”
“舞兒,忘記過去對你來說或許更好些,為什麼一定要執著的記起來呢?”徐福歎了歎氣,微蹙的眉頭顯示著些許的悲傷。
“我的過去真的如同她們說的那般惹人討厭麼?為什麼每一個人都那麼的討厭我?”舞兒嘲笑自己。
“不是你的原因,或許是這些人太過貪婪了吧!”徐福道,“我是你的師傅,所以我要治好你,為我自己贖罪。”
“我聽不懂,師傅,”舞兒不解。
“舞兒,不要在意別人怎麼看,遵從你自己的心,好嗎?”徐福最後的勸慰,讓舞兒心中一陣到著了慌,自己的心?
她早已不知道自己的心了,她的心中似乎更多的是房妙妙,房妙妙的事情占據了她的一切,她就像是房妙妙的影子,都會讓人想起房妙妙。
舞兒道謝後,起身要走,臨走前,徐福揚手遞給舞兒一個盒子,“每日早晨吃一粒,安神的藥,你的精神太虛弱了。”
舞兒謝過師傅便往自己行宮走去,諾大的秦宮,竟然她沒有容身之處,唉,舞兒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恭喜娘娘!”
剛剛走到半路,便遇到了嫪毐,舞兒也奇怪,嫪毐一向是太後身邊的紅人,今日怎麼會與她相遇,她要向東去,太後的寢宮反而在西,是完全相反的方向。
“恭喜我什麼?”舞兒不解。
“難道娘娘不知道?”嫪毐奇怪的問,“大王今日可是當著眾位臣子的麵宣布要封娘娘為後呢!而且讓大秦最有名的畫師來畫阿房宮呢!即日便要呈現到姑娘手中呢。”
舞兒一愣,阿房?立後?
“看我這張嘴,”嫪毐輕輕的用手扇了自己一個耳光,“本來這樣的消息該是大王告訴姑娘的,我這怎麼就多嘴了呢,大王該向太後告狀說我早早透漏了消息呢。”
嫪毐說著又行李退了,舞兒卻呆呆的站在原處,她的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難道她這一輩子就這樣不清不楚的被嬴政囚禁在宮中一輩子?
舞兒想著近日發生的種種,突然想,跟著荊軻離開這個行宮倒也不錯,一步一步向前走卻失魂落魄的樣子讓人心生憐憫。
“姑娘,你可回來了,”剛剛踏入宮苑門,木蘭便迎了上來,看著舞兒手中拿著的盒子,神情一凝,立刻又恢複了往日的光彩,“姑娘這是怎麼了?如此失魂落魄?”
“政要立後,可是……”舞兒吞吞吐吐。
“這樣不好麼?”木蘭喜上眉梢,“我早就知道大王會如此做的,姑娘這下日後可就不必遭受到任何人的欺負了。”
“若是我不願呢?”舞兒疑問。
“不願!”木蘭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般,“姑娘可別說笑了,姑娘在這宮中總不能沒名沒分吧?而且,姑娘可知道大王為了要立姑娘為後竟然在朝堂上與各個大臣吵了起來呢,大臣們說姑娘是妖精不能立後,大王都以王位為要挾非要立姑娘為後,姑娘怎麼能在現在說不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