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這是什麼?”司馬尚輕挑眉毛,“心?你的?還是他的?”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看著房妙妙,語氣卻一個字比一個字重。
\t妙妙不語,低著頭,整個神經都提了起來。
\t“我是趙奢將軍特意派過來的為大人修理花草的花農,”嬴政沒有絲毫懼意,迎麵迎著司馬尚仇視的目光,“將軍聽說大人十分珍惜府上的花花草草,自然不敢怠慢,特派我來修整,也算是為了昨日衝撞大人而道歉,還望大人海涵。”
\t“道歉?”司馬尚冷哼,還是下馬威呢?“這怎敢當,歉意我接受,但這人我得抓。”
\t說著便有奴才上前抓住嬴政的雙臂,嬴政一個甩手將這久在王府的下人推倒,“大人如此一來是不是不妥?總要等我的話說完吧?”
\t司馬尚不語,嬴政繼續說,“將軍家的公子近日想念玩伴,想請大人給徒兒放假兩天,讓在下接妙妙回趙府小住幾日。”
\t“怎麼衝撞了本大人還想搶人?”司馬尚不允。
\t“前輩尚有負荊請罪,怎麼司馬大人如此小肚雞腸,竟如此的不肯原諒趙將軍麼?藺相爺的威風今日可是見不到了啊。”嬴政咄咄逼人。
\t“大膽!”司馬尚勃然大怒,誰說他比不上師兄,“小小質子竟敢無視我趙國相爺。”
\t說著司馬尚一揮手,一掌對著嬴政劈來,嬴政見罷,推開妙妙自已也閃到了另一旁。
\t“司馬大人,你這是公然與趙將軍作對麼?”嬴政大喊。
\t“輪不到你說話,”說著又是一掌朝著嬴政過來,嬴政依然躲開,從小到大對強力的敏感與閃避他自然不會差。
\t左躲右閃,一時間司馬尚竟然傷不到嬴政,這竟更加的激怒了,原本安然的神態此時隻剩下通紅的臉頰和憤怒的表情。
\t突然,司馬尚一個轉身,將力量傾向妙妙,掌間的力道衝向了手無縛雞之力倒在草叢中的房妙妙。妙妙睜著眼睛看著司馬尚,她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對她下手,她沒有懼意,一動不動的看著司馬尚,隻是他的眼中除了憤怒外,再無其他。
\t當妙妙看到大掌就在眼前的時候,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這樣蠻好。
\t過了好久掌力都未落在她的身上,妙妙再次睜開眼睛,便看到不遠處嬴政倒下,嘴角有一絲血絲,方明白,那一掌是嬴政擋在了她的麵前。
\t“你想殺我麼?那就殺了我好了,殺了我就再也沒有人惹你生氣,再也沒有人讓你發狂了,你就可以做你的君子了,”妙妙起身站在司馬尚的麵前,既然一切源自她,她願意結束這一切。
\t司馬尚一驚,在妙妙的麵前向後退了一步,突然憤怒的臉龐變得落寞,“你為了他願意去死?”
\t他不過是為了殺嬴政才故意向她出手,無論他多麼的氣憤他都不曾想過要殺她,可是她竟然願意為了嬴政去死,司馬尚的臉龐瞬息萬變,仰天笑了笑,“好徒兒,真是好徒兒,你如此背叛師門,為師便成全你們!”
\t司馬尚用盡力氣將最後一掌打在妙妙身上,卻依然打在了嬴政的身上,他想一個甩不掉的僵屍般,無論他怎樣出手都有他的存在,司馬尚不禁皺了皺眉更加的加大了力道,這一掌硬是打的嬴政口裏噴出了一口鮮血。
\t可是嬴政像是吃了神力丸般,死死的站在房妙妙的麵前,即使口吐鮮血也絲毫沒有倒下的意思。
\t“徒兒怎麼會跟他去趙府?”妙妙想拉開嬴政,卻發現嬴政堅實的腰盤她無法動彈,似乎隻有他確保了她無恙才會閃開擋在她麵前的身體,她的手便停在原處不動,僵硬了一會放下想要去為他擦拭嘴角的血右手,默然道,“既然徒兒觸犯了師傅的家法,徒兒自然會留下來聽憑師傅處置,師傅要打要罰隨從師傅。”然後轉過臉對著嬴政說,“日後,你是你,我是我,不要再過來找我了,師傅懲罰徒弟是理所應當的,你若想保護我,也應該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要在這裏亂來了,趕緊回去吧。”
\t妙妙說罷,無情的離開了花園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輕輕的合上了門。
\t她的心緊緊的揪著,她若不離開,嬴政會沒命的,司馬尚看似柔弱實則修煉了很多年了,功力自然了得,而嬴政有什麼?除了挨打還能做什麼?她很感謝他會擔心她的安危而涉險來到這裏救她,可是,他又怎麼救她?這裏可是趙國!不是大秦!
\t心裏的不安,即便是關上了門,依然從窗戶縫兒處向外看去,走吧,不要再硬碰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