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明炎坐在龍椅上,一隻手上端著一碗酒盞,另一隻攥著一摞的書信,看上去,已有些發黃,應是有些年份了。書信放在他的手中把玩,姿態慵懶,讓不時進來的軒轅明冽都有些個恍神,然,一想到,他是俘虜了自己的母後和哥哥、搶了皇位的人,便氣憤不已,恨不得殺了這個人。
“嗬嗬,七弟來了,你看,這前麵跪著的可是你的母後和皇兄?”軒轅明炎一臉的得意,用手一指,“紅袖,給七王爺鬆綁吧,他可是朕的皇弟,切不可動粗。”
“你這個畜生,放了我母後和皇兄,你憑什麼這麼做?!”剛一鬆綁,也解了他的啞穴,便對著龍坐上之人咆哮起來,要不是紅袖和綠萍攔著,差不多都要衝上去了。
“沒讓你解開他的啞穴。”軒轅明炎淡淡道,又加了一句,“不要讓他亂動。”
依言,紅袖點了軒轅明冽的啞穴和穴道,讓他既不能開口說話也不能動,隻能靜靜的聽。
軒轅明炎嘴角輕輕一揚:“知道朕為什麼要搶回皇位嗎?因為這皇位本來就是屬於朕的,朕隻是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而已,沒有人可以阻止!”揮了下手給按著被捆綁的太後和軒轅明浩的侍衛,“讓他們說話!”
隨即侍衛摘了塞在他們嘴裏的棉布,忍不住大口的喘著氣。好一會太後才緩過氣來,罵道:“你……你大逆不道,會不得好死的。”
“是嗎?”軒轅明炎瞟了眼旁邊的軒轅明浩和軒轅明冽,表情顯得悠然自得,依然捧著酒盞,抿了小口,含在嘴角,口味許久,再咽下……動作連貫,如此的享受!
“七弟,你可知曉你的母後為何會偏愛你的皇兄?今日朕為什麼獨獨綁了你的母後和皇兄,卻放了你?”軒轅明炎看著軒轅明冽問道。
軒轅明冽一驚,顯然對這個也比較好奇,搖了搖頭。
“因為你的母後愛的並不是我們的父皇,軒轅明浩不是父皇的孩子,他不過是一個野男人的孩子!”他眼眸發亮,語氣甚是肯定。
軒轅明冽和軒轅明浩兩人雙目頓時瞪得老大,目不轉睛的盯向他,軒轅明浩不敢置信的吼道:“三哥,你胡說對不對?我不可能不是父皇的孩子!”
“你說呢,雲妃娘娘,朕說的可是實話?”
“哼,沒有人會相信一個瘋子的話!”太後不屑的轉過頭去,生怕別人看見她的心虛。
軒轅明炎瞟了眼手中的書信,嘴角一扯動:“雲妃娘娘應該沒有得失憶症吧,可還記得這是你當年自己親筆寫給那個野男人的書信!”臉上表情登時鬥轉,剛剛的不屑現下被嘲諷所頂替。
說著,軒轅明炎把那一摞書信扔在了他們三人的麵前。
太後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書信,清晰的記得那是自己的筆跡,那是自己寫過的書信,同時軒轅明冽和軒轅明浩也是識得他們母後的筆跡的。
“筆跡是模仿的也是有可能的,怎能斷定一定是哀家的……”太後一臉的不屑。
“你確實在撒謊,朕一直在看你又玩得哪出,朕還在猜想,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是不是已經記不清了,或許你在試圖狡辯,也或許你隻是想要蒙騙你自己的孩子!但顯然……你失敗了!”他笑了笑,“為了他,你陷害朕的母妃,親手殺害父皇,讓這個人的孩子登上皇位?”眼神一凜。
眾人眼睛一轉,這時大殿的門被推開,酒醒的羽藝壓著一男子走了進來,再看來人,竟是……尚書大人?
太後驚愣住,此時才發現許久的謊言終是暴露了。
“為什麼?”太後搖著頭,“為什麼會發現是他?”在她扶持軒轅明浩登基後,一直未有聯係。
軒轅明浩目瞪口呆,難道說他是尚書大人的兒子?
軒轅明炎臉色暗沉,並未吱聲,隻是上前將軒轅明浩一把拉起,後麵跟進的兩名小廝趨身過來,幫忙將一隻碗端在麵前,羽藝毫不客氣的割傷了軒轅明浩的手,滴了幾滴血在碗裏,在轉到尚書大人那裏,同樣的滴了幾滴血在碗裏,很快兩滴血融合在了一起。
真相大白了,軒轅明浩果真是尚書大人的兒子。
軒轅明冽冷冷的瞥了眼:“你還有什麼話要說!”轉身,走回了龍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