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雪自殺之後,警察才衝了進來,如果他們早到五分鍾,或許除了那個真正的罪人,他們都能活下來吧?
但現在的我已經沒有心思去跟他們理論這些了。
中槍的許冠霆並沒有被擊中內髒,卻因為失血過多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得知許冠霆受傷的時候,他的秘書找到了我,給了一份協議。
上麵留了一句話,“我也不知道這次能否逢凶化吉,但還是要先準備好的,沐涵總裁。”
我翻了翻協議,他已經將所有股權都轉到了我的名下,現在的沐涵,已經是清雪集團的總裁了。
在他昏迷的時候,我必須要替他打理好公司,不然等他醒來的時候,肯定又要罵我是傻女人了。
這一次,可千萬不能給他看扁了。
每天從公司離開的時候,我就會去醫院照顧他,隻是醫生說,他現在的情況很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叫我一定要做好一個心理準備。
經曆了那麼多事,我或多或少也成長了。
有些事情,發生了,就必須去麵對。
三個月之後,盧氏因為盧柏協所做的事情而徹底破產。
我將盧氏變賣的資產全都收購了,然後轉到了沐天的名下,畢竟最後還是蘇雪救了我們。
人都死了,我對她的恨也煙消雲散了。
況且,這些是上一代人的恩怨,也怪不得孩子。
但是沐天有著盧家的血脈,我接過來養也沒有必要,加上那個臭小子本來就討厭我,何必去惹麻煩呢?
我把盧氏的一些根基給了他,至於以後能否發展好,就看他造化了。
現在還是盧氏的老頭子在幫忙打理,對於這麼一根獨苗,想必他也不會吞了這些財產。
許冠霆已經昏迷半年了,卻依舊沒有醒來。
清雪集團的事情挺多的,而今天是允文爸爸的生日,我還是將所有事情放下,領著弘毅去了京都。
看到我跟弘毅的到來,司徒伯父很高興,一大瓶酒都喝光了。
他睡了以後,我就跟伯母商量了一下,“伯母,不管怎麼樣,我曾經都是允文的老婆,就是您的兒媳婦。當時允文知道我有身孕還是娶了我,所以弘毅就落到司徒家的戶口上。
我的意思是,如果您不嫌棄,弘毅依舊是您的孫子,依舊姓司徒。如果……”
我話都還沒說完,伯母就把我抱住,“允文是我唯一的兒子!弘毅也是我唯一的孫子!涵涵,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你並不是在意我們家的財產,隻是想讓我們兩個老的有個念想罷了。”
聽到伯母的話,堅強了半年的我,再次露出了小女人的模樣,在她懷中哭了整整半個小時。
追根究底,允文的死跟我有很大關係,但是伯父伯母卻從未怪罪我,反而說是允文做了糊塗事,得了報應。
“伯母,您如果喜歡京都,我會經常帶著弘毅過來看您和伯父。或者,您願意來南省,我會做好一個兒媳婦該做的事情。”
她搖搖頭,“老了,就不想動了,你也算有心了。每個月都領著弘毅過來,今天你伯父生日,還特地趕來。”
伯母的話我自然也都明白,“等弘毅大一些了,我就讓他過來陪您二老,畢竟京都的學校比南省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