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柏協沒有以允文來威脅我做什麼,反而把他給放了,然後又將那些能夠揭露蘇雪罪行的所有證據給了我。
他隻說讓我留著他的電話,如果我願意跟他合作,就通知他。
他的意思是,如果讓法律來審判蘇雪,不足以讓他解恨。
在他離開之後,我跟允文都在看著對方,但很久都沒有開口說話。
最後,還是允文先打破了沉默,“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我不知道,現在的我已經無法左右了。而且,盧柏協既然能夠綁架你,甚至用你的生命來威脅,為什麼不把蘇雪給直接殺了?”
允文沒有答話,或許他也想不透吧?
“你走吧!這攤渾水,你還是別攪進來了。”
說完之後,我就直接離開了,而他也沒有阻攔。
回到許冠霆家裏,我就在琢磨,該怎麼跟他說。
但盧柏協給我的證據,我是不會交出去!隻是需要找個辦法,來探探他的口風。
他回來的時候,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盧柏協出獄了,你知道嗎?”
當我說出這個事情的時候,他的眼中有一抹驚訝,然後說道:“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不會告訴他已經見過盧柏協,編了個借口,“蘇雪來找過我,是她說的。”
“哦?是嗎?”我看到他嘴角玩味的笑,也意識到了什麼。
如果真的如盧柏協說的那樣,那麼他跟蘇雪肯定是在一起的,而我這個借口就破綻太多了。
“所以,你也知道了是嗎?”
“恩!最近你別出去走動,盧柏協是個危險人物!”
他的話,不知道是威脅,還是一句囑咐,但聽著總有些別扭。
結合盧柏協說的,我開始覺得許冠霆的話哪那都是漏洞。
“聽說,蘇雪已經徹底掌控了盧氏,是嗎?以後你的對手就是她了嗎?”
“因此,我才需要找到她的犯罪證據。”說著,他突然頓了頓,“今天你有些不同。”
我們兩個人相處了那麼久,有這種直覺很正常,就比如,我也察覺到他的不同。
可現在,顯然不適合跟他直接攤牌,於是便笑著說道:“沒有呀!你辛苦一天了,先去洗澡,我去做飯。”
“恩!”
這天,是我們最近半個月最心平氣和的一次談話,但卻讓我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害怕。
第二天,他去上班的時候,我就約見了盧柏協。
必須要搞清楚他的目的是什麼,如果不會傷害到許冠霆,我可以選擇幫他。
在我心中,不管許冠霆做了什麼,總會留下一絲溫柔待他。
見麵之後,我要求他先把需求說清楚。
他的意思,隻要能夠奪回盧家本來的財產就行。
而奪回家產的最重要罪證就是他給我的那幾份協議,可告蘇雪職務侵占罪。
而且因為涉嫌金額巨大,最低限度也是罰款加五年有期徒刑。
然後再加上有盧柏協作證,再告一宗謀殺案,那麼妥妥的無期。
還有其他一些罪證,數罪並罰,蘇雪已經涼了。
不得不說,他的提議很有誘惑力,但我仍然問了一句是否會影響到許冠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