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噩夢中驚醒,喘息著,幾乎每個夜晚,我都會夢到蘇雪。
我曾今的閨蜜,如今的後媽。我老公日思夜想的女人。
門外傳來了鑰匙轉動的聲音,是許冠霆回來了。
一股恐懼條件反射一般湧上,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去客廳迎接他。
他高大的身子搖搖欲墜,一股濃鬱的酒氣。
“冠霆,你還好吧?”
在我的手馬上要觸到他身子的時候卻反被擒住,隨之而至的便是一個霸道的吻,他的舌頭開始肆無忌憚的探入。
我嚐試將他推開,可腰被他的大手緊緊抱著,根本無從掙脫。
他的手按著我的後腦勺,好像要把我整個人都壓入他的身體。
我嚐試將頭往後仰,想要脫離他的掌控。在發現我的意圖之後,他直接朝我舌尖狠狠咬了一口。
尖利的痛覺讓我狠狠將他一把推開,“許冠霆,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他醉意朦朧,卻滿臉憐惜的撫摸著我的臉,“雪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又是這個名字!剛才的夢中給我的刺激還沒消退,我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發了瘋似的拽著他衣領,聲音已經開始哽咽,“許冠霆!睜開你的眼睛,我不是蘇雪,我是沐涵!你知道的,你知道的!”
“雪兒,你就是雪兒,沐涵那個賤人,我怎麼會碰她呢?”說著,他便直接將我撲倒,充斥著力量的雙手輕鬆的將我的睡衣撕扯開。
冰涼的空氣剛接觸到身體,他滾燙的身子就壓在我身上,身體一寸寸被他點燃。
又是這樣,每一次都是!
屈辱籠罩了我,我隻是蘇雪的代替品,或者說,我連代替品都算不上,不過是他宣泄性欲的工具罷了。
但身體卻不受控製的迎合他。
隨著他的動作,逐漸癱軟成一團,然後再一步步攀上巔峰。
我永遠都無法反抗許冠霆。
半個小時之後,我從雲端落地,一邊聽著浴室的流水聲,一邊回味著他的味道。
我恨透了這樣的自己,如此下賤!
從浴室出來時許冠霆眼神眼神已經變得清冷,我和他對視,可以清晰看到他眼底的嫌棄。
他走到我身前,捏起我的下巴,“沐涵,你怎麼這麼賤呢。”
我突然感覺到一股疲憊,“許冠霆,你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要娶我?折磨我折磨你自己麼?”
他冷笑著盯住我的眼睛,“我為什麼娶你?難道你不清楚嗎?”
我清楚嗎?我當然清楚!
我痛苦的閉上眼睛,五年前,我接到了三通電話。
第一通,父親侵犯了我的閨蜜蘇雪。
第二通,我的媽媽目睹父親的禽獸行為後,吞下安眠藥損傷了腦神經,從此之後有可能精神失常。
第三通,蘇雪媽媽以死和讓父親坐牢相逼,要父親離婚娶了蘇雪。
從此我的人生分崩析離。
八個月後,成為我後媽的蘇雪為我生下了弟弟。許冠霆向我求婚。
我愛了他八年,但因為他是我閨蜜的男友,我從沒敢有過別的想法。
所以,我以為他跟我求婚,是被我默默的關心感動。
可惜的是,他隻是想報複我而已。
到剛才前一秒他眼底的嫌棄徹底刺傷了我,我已經放棄了。
我鼓起勇氣,說出了我最不想說,卻又最想說的三個字,“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