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洛其實也並不想當王,相反的他更喜歡之前那種自由自在花天酒地的生活,醉紙迷金是對他最好的詮釋,但是他的意識深處仿佛根生著一股力量,將王位束縛在他心中的最深處,不容退讓,不容被盜竊。
從此以後,兄弟開始反目成仇,克瓦尼總是喜歡在人前人後聲明對梵天洛的各種損毀的評價。克瓦尼再也不是從前一般讓人感覺到溫暖,相反的變成了另一幅陰冷的模樣,仿佛鬼一般的生活著,在大白天裏將自己寢宮完整的封鎖起來,不透入半點陽光,將被遮蔽的陰暗的房屋點滿了蠟燭,就好像一個懼怕光明的鬼一般。
更恐怖的是,他強壯的身子開始漸漸的變得瘦弱起來,他還長長穿著寬敞的黑色披風,站在空曠的走廊裏自言自語,仿佛在念著古老、無人聽取的咒語。
最後,克瓦尼終於瘦成骷髏一般,眼眶深深的凹進去,無論在任何時刻,都保持著一副僵硬的麵無表情,甚至嘴唇不用動便能聽見他仿佛來自內心的聲音。
梵天洛為此派出大量偵探前去監視,但是沒有一個偵探是活著回來的,甚至於第一天派出的十名偵探,第二天,便有一具,身體潰爛發臭的變形的骨骸送到自己的門口,其餘的九具都消失的無影無蹤,然後看著麵無表情的克瓦尼路過自己的身邊,然後一陣諷刺的狂笑聲回旋在自己的四周。
特別說關於克瓦尼吸食人血的傳聞更是幾乎傳遍了整個王宮,他仿佛正在修煉著什麼禁製的絕學,但是卻是以人性的最黑暗處,以及對生人的研究,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的確擁有著常人難以匹及的手段與智慧,讓原本處於劣勢的自己漸漸的站了上風,最終在一次次的交鋒中占據了先機,拉攏著一批又一批原本對梵天洛宣誓的大臣們,鈦隆便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結局中,梵天洛還是輸了,沒有輸給對手,卻輸給了自己,當憤怒的【鈦隆】聲稱要去暗殺克瓦尼時,自己卻頑劣的將這當成笑話一般透露給克瓦尼,結果,鈦隆的勢力徹徹底底的倒向了自己的對立岸。
弗卓德想讓梵天洛在酒宴上發起最後一場轟轟烈烈的大對決,梵天洛還是無法戰勝自己對於克瓦尼的深深恐懼,將弗卓德的計劃完整的托出,還毫無尊嚴的低頭向克瓦尼服輸,而導致了王座之爭的最終流產,於是5年的王位之爭被克瓦尼所終結了梵天洛聯盟而隨之結束了,也自己也讓曾經守護過他的克瓦尼親自被鎖入了【聖殿囚牢】30年的時間。
後來弗卓德為了他的自由解脫而獻出了自己的生命,並讓自己曾一手創建的、龐大的國際貿易車隊帝國向他宣誓效忠。可是如今在自己的又一次嚴重錯誤中喪失了所有。從父親那裏繼承來的王國被盜竊了。從弗卓德那裏繼承來的統領身份也被摘去,如今自己好似已經失去了所有關聯,就好像一個輸了全部的賭徒,再也沒有資格重新回到這場龐大複雜的賭局中去。
甚至越來越失望,越來越絕望,一天天的消沉下去,一天天的重複著日複一日的毫無意義的迷惘狀態。
一塊塊小石子連續的被拋入清澈的水底,成為河底鵝卵石群中的一員。自從在【南境 塔納】被炎狼及眾將軍所拋棄之後,梵天洛這段時間陷入了比自己在地牢中更加煎熬的等待,他陷入了迷惘,他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該怎麼走。
“嗬嗬,在地牢中,我起碼有重見天日的願望,我可以一隻等著,直到我老去,死去,但是現在,這爛攤子該怎麼收拾?我失去了王座,失去了王子,甚至現在也不是反對軍的統領了,我該怎麼辦才好呢?”梵天洛看著守在他周邊的10名祭司,長歎著沉重的氣息。
“王,您的命運便是成王,我們在每一日、每一夜中都在為你而祈禱。”祭司們個個意誌堅定而麵態恭敬的對著他鞠身。
“那你們認為,現在的我該怎樣去努力呢?我幾乎失去了所有的身份,卸下了所有的光環,就連弗卓德手下那群土匪都在背叛著我。”
然後氣氛便開始很詭異的安靜下來,最後領頭的一名祭司還是上前說道:
“無論生與死,無論大千世界如何變化,我們都會以自己的生命為您做最堅實的守護。”
經曆了失敗,經曆了破敗,經曆了流落,原先這些傳統死板的奉承都開始變得溫暖起來,這10名祭司都是他所最信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