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處的一棟高大城堡,這裏的四周種載著大量的泛黃葉片的大樹,大樹底下種植著稠密的花花草草,整整齊齊的擺放到一起,在這個悶熱的季節裏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勤勞的蜜蜂嗡嗡的四處飛動著,采集著大自然的養分。
高大城堡是新築的,裝潢亮麗,特別是古堡周邊數十座的精美雕塑更是顯得這裏的主人極其富有品味,充滿了藝術與曆史的盎然氣息。城堡的大鐵門邊上是兩排全副武裝的戰士,他們全身裹在剛硬泛涼的鐵甲中。還有騎著戰馬的10名威武騎士,持著長槍不停地為這座城堡戒衛。
“你還在想著他嗎?”【特鄰慕】穿著很考究的紳士裝,儒雅的手指上墊著一隻明晃晃和泛著誘人光澤的紅酒杯,嘴角上是不羈的弧度,半躺在名貴木材製作的長椅上,貴族氣息畢露無遺。旁邊的【甫盧蘭】柔軟的雙掌托著自己那張精致的臉龐下,伏在嵌滿了精美裝飾的高大窗戶麵前,滿是哀怨的看著窗外紛然的夏景。
“沒有,我是在看窗外的風景。”聲音略顯冰涼,並且沒有回過頭。
“可是你已經是從早晨一直待到現在了,真不知道是心不在焉呢還是窗外的場景真的很好看。”特鄰慕嘴角的弧度更加明顯了,愜意的舉起酒杯一口地抿上。
“我說你能讓我安靜一會兒好麼?”甫盧蘭突然間惱火的轉過頭來,卻看見了特鄰慕的那雙強笑時的落寞。
他沒有停止喝酒的動作,一飲而盡,將酒杯重重的放到桌麵上,濃烈的紅酒沒有使得他醉了,卻紅了他的眼眶。
“那天為什麼擋在我身前?難道你不知道想殺我的人是你一直愛著的那個嗎?”
甫盧蘭沒有回答,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將房門重重的合上,在門合上的那一刻,她的淚水也落了下來。在門合上的那一刻,特鄰慕歎了口氣:
“知道麼,自從那以後,我再也沒見過你的笑臉——”
聲音滿是哽咽與失落。
他再次斟滿了酒杯,一飲而盡,喘著濃鬱的酒精混雜著水果的芳香,來到甫盧蘭的門前,他的胸膛一直起伏著,最後一次呼吸他還是敲了敲甫盧蘭的小門。
“今天我得到一個消息,是關於【亞藍】的,你要聽麼?”
“我不想聽。”甫盧蘭在屋裏輕盈的從床邊爬了起來,盡量不發出一丁點響聲,拭擦著淚痕,將耳邊貼到木門前,小心翼翼的聽著。
特鄰慕一陣苦笑,他太懂甫盧蘭了,可是隻有讓甫盧蘭對亞藍死心,甫盧蘭才會可能選擇開始新的生活。
“他死了。”
貼在門前的甫盧蘭一聽,心口一震,接著又轉念一想到特鄰慕那不羈的心性便又想到他那愛作怪心態。甫盧蘭頓時惱怒了,將門打開,幾乎是吼著:
“死就死,關我什麼事。還有我已經告訴你我很討厭喝酒的男人,我討厭醉酒的男人,我討厭醉後說別人壞話的男人,這些你聽懂了沒有?”甫盧蘭一邊說著,一邊用纖細的手指直戳著他胸膛。可是當她雙臂叉腰仰著憤怒而任性的腦袋看上特鄰慕那張臉龐時,那張眼眶泛紅,臉色滿是陰霾時,便打心裏有了一絲的不妙。
“我派出監視的偵探打聽到的,他真的死了,就死在北部的【極寒覆地】的邊沿,連屍骨也一同葬在海洋一般壯大的森林中。”
甫盧蘭數次的說著不,拚命的晃著腦袋,便是急切的想要出門。
“他已經死了,真的已經死了,你還要想去哪裏呢?”
特鄰慕站在窗口前,仰著腦袋,看著窗外城堡底下一騎絕塵而去的甫盧蘭,鑽石鑲嵌的白色手套裏的拳頭重重的捶打在窗戶的框架上,框架碎裂開一小塊。一陣暴怒之後,他拳頭緊緊的拽起,白色的魔力旋窩一般的成型在他手心,他仰著腦袋。
城堡頂尖處爆裂開來,碎瓦殘磚哇啦啦的墜落,或四處飛濺起來,原本幹淨整潔的房間落滿了灰塵和瓦礫,城下守衛的戰士敏感的都陷入了警惕,擺出準備戰鬥的姿勢。自城堡頂尖處爆裂開,特鄰慕隕石一般的射穿出來,鳥兒一般的翱翔在半空,接著閃電般落地,搶過其中一名騎士胯下的戰馬。他英姿颯爽的雙臂向前敞開,前方淩厲的風道向他而來,從他腦袋兩邊劃過去化作風暴塵而去,戰馬顯得極其不安,踢踏著鐵蹄,打著冷顫。雙臂圓弧般向後彎弓,戰馬的四隻鐵蹄被魔法所加持,腳下生風弩弓一般的飛跑了出去。
看著遠去的特鄰慕,戰士們紛紛投去了敬畏的目光,隻是轉身看看身後被輕微毀壞的城堡不禁全都拉籠著腦袋聳著肩歎著氣:
“這已經是不知道這城堡第幾次被毀壞了。”
【死亡戰場】中的古骨堡:
“酙婁,昨晚你去哪了?”莂克麵容極其的頹廢,但卻有著一股嚴厲。酙婁則低著腦袋,不想回答。
“我不希望你們一個個出現什麼意外你知道嗎?下次在夜裏出門要得到我的允許好嗎?”說完這句莂克又無奈的歎了一聲氣,小酙婁低垂著腦袋,飄到莂克的身邊,纖瘦的雙臂纏上了莂克的脖頸處,軟綿綿的身子貼進了莂克的懷中,將小腦袋搭在他那寬闊的肩膀上,小貓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