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狼將自己的衣服脫下,赤裸著上身,那矮小壯碩的身體上,顯示著那張嚴酷的臉龐可不是隨意任何人都能擺出來的,那代表著自己的尊嚴。
“就讓我一名祭司和你單挑吧!”梵天洛話一說完,11名祭司中有10名很自覺的後退幾步,無懼炎日高照,雕塑一般的站立著,其中一名便被選中為單挑的人
炎狼和這名祭司對立站著,炎狼才高到不過這名祭司的肩膀上,但是他卻好無不妥的仰視著,這裹在黑灰色長袍高大枯瘦的身子,傾斜的直視著那淡淡發光的雙眸,嘴角輕微揚起,滿是不屑。
祭司那模糊不清的臉龐上,兩隻散發著幽光的雙眸,細細的打量著這矮個子的身體,那幽幽的笑聲中滿是嘲笑與諷刺,雙肩因過度恥笑而不停地抖聳著。
炎狼嘴角揚起一絲弧度,雙眸卻滿載著怒火,雙臂持著長劍,衝了上去,淩厲的劍氣劃出幾道線影,即使酷熱的天氣也難掩這刀鋒冰冷的銳利,鋒利的口子劃開悸人的流光,原本沉重的長劍在他的手中顯得如同魚兒戲水一般的輕盈,祭司揚起雙臂,幽靈一般的身影向後遊蕩。
術士與其他異能者之間的交戰,一般都依靠距離上的優勢才能獲得勝利,近戰中他們的身體就如同一個幼兒一般的脆弱。
炎狼的身手果然不凡,一招一式看似淩亂卻有著很細微的聯係,將這些細微的聯係組合起來,便成為難以預測的劍道。
祭司飄到空中雙臂旋轉揮舞著手中的木杖,杖頭直指地麵上的炎狼,小型旋風自他手中向炎狼激射而去,無數拳頭一般大小的小旋風疾速的在炎狼周邊旋轉著,倘若細心留意,便會發現,拳頭一般大小的旋風疾速運轉起來,就好像是一個密集的小刀片一般。
炎狼悶哼一聲,手中那把長劍側拍向,向他襲來的小旋風,將身邊的小旋風彈飛向另一邊,被彈飛的小旋風不小心墜進了正在看熱鬧的衛士群中,立刻引起一片的慘叫聲,鋒利刀片一般的小旋風將幾人的手臂劃傷,將一個人的耳朵給割掉,哧哧的聲音作響在其中一人的胸口護盾上,那厚實的護盾都被刮出齒口的痕跡,然後小旋風才徹底的消逝掉。
炎狼將彈飛的旋風拍向了半空中的祭司,淩厲的旋風雷電一般射向半空中的祭司,祭司雙臂向被彈來的小旋風張開,就如同一個歡迎自己的孩子歸家的父親,旋風立刻以詭異的斜度從祭司的側邊劃了過去,接著旋轉回去,比之過去更加迅猛的飛向炎狼。
炎狼有些焦急了,在這炙熱的世界中汗水自他那堅實的身體上冒了出來,冷汗也順著他的臉頰淌下來。祭司雙臂不斷的揮出小旋風,它的數量一直不斷的突增,炎狼耳邊滿是著旋風嗡嗡的聲響,寒冷鋒利的鋒芒在他那裸開的胸膛上和四肢處割開幾個小血口了,齒痕的傷害果然可怕,連同著皮肉將目標撕開,比上一般的劃傷更加痛苦。
梵天洛直指著台上狼狽不堪的炎狼笑的異常粗狂,笑著給台麵上小醜一般的對戰的人鼓掌著。
炎狼突然將前腳縮回,這一刻,瞬間擺脫掉密密麻麻的旋風,散發著恐怖力量的長劍,向前不斷的劃開,磁性一般的小旋風立刻密密麻麻的貼在長劍上,炎狼吼叫著將長劍用力揮出半空,就當右臂擎劍激射出一道流光時,左掌劃過自己的腰部,自炎狼左掌中飛出一個模糊不清的匕首,向著空中的祭司。
那名祭司依舊朝著這片被甩向自己的小旋風張開自己的雙臂,被甩向自己的旋風再次詭異的從他身邊劃出去,旋轉著再次重新射向炎狼,可是就當那祭司在得意之時,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的釘在了那張開雙臂的胸口上。
祭司沒有想到炎狼在將旋風甩向自己的時候,也同時甩來了一把匕首,麵前那密密麻麻歸來的旋風中藏著來自於炎狼的暗器,在祭司張開雙臂的那一刻,隱匿在蜂擁的刀片之中,在刹那間,深深的釘在自己的胸前。祭司一個踉蹌,險些摔了下去,艱難的支撐起自己的飛行術,那被自己釋放出來的旋風,也在他的那一下踉蹌中煙消雲散,風一般的消逝掉了。
“就是這一刻了!”炎狼滿是堅定的說著,向前奔跑,借勢躍了起來,飛行術打開,一念之間,他便靠近了祭司的身邊,惡魔一般的笑著,那鋒利的刀口對著祭司的腦袋落了下去。
鋒利的刀口與那絢爛的流光斜劈下去,那名祭司雙臂張開,身體被割成兩半,以一個很詩意的,落葉一般的向地麵墜了下去,兩邊身子重重的砸向地麵,血花一般的綻放開來。
炎狼從半空中落了下來,身體半弓著單蹲在地麵上,他仰起自己的腦袋,雙眸無比鋒利的看著擂台下正在大傘中驚訝的梵天洛,那揚起得意的弧度,似乎在向梵天洛表示著些什麼。
擂台上一邊穩穩矗立的10名祭司,在兩截屍體落地的那一刻,便第一個時間趕到了屍體邊上,10雙手掌同時散發著淡淡的聖潔之光,灑向那被砸爛的屍體上,那兩截身體慢慢的拚湊起來,不一會兒那名被割成兩半的身體又變得完整起來,在眾人匪夷所思的注視下,最終那具屍體還是沒有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