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藍警惕而快速的護著酙婁,快速的通過城門,進入到古堡中,心有餘悸的和酙婁一起拍打著急促跳動的胸脯。
“我都說他們好凶的,你就是不相信。”
“他們到底是死人還是活人啊?太讓人驚詫了吧。”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們還是快些走吧。”
“你剛才說你是來找你媽媽的,那個王之母,也就是說你是這裏的公主?”亞藍難以置信的等待著酙婁的答案。
“呃,因為那個女人說我長得很像她的女兒,便認我做幹女兒。”
“哦,這樣啊。那你也是這裏的公主啊。”
“—。—別說那麼多啦。快點走吧。”酙婁不想說太多,推扯著亞藍走向裏麵,這黃色的城堡被十分精心的裝扮過,偌大的房間裏仍然有十幾名骷髏,形態各異,或站著,或坐著,亞藍可不敢再次招惹出什麼麻煩出來,十分注意的打量著四周,緊緊的跟隨著酙婁的步伐。
黃色的毛皮鋪滿了著偌大的房間,這裏是金黃色的世界,亞藍不禁感歎道:黃色果真象征著尊貴呀。
房間中點滿了蠟燭,屋頂上還懸掛十幾個散光的寶石,會發光的寶石一般隻有出現在王室的城府中,隻有這群人,才有資格購買或定製出如此昂貴的寶石。
亞藍小心的隨著酙婁,走上了高一階的樓層,這座城堡擁有著7個樓層,照酙婁說的,那個唱歌的女人就住在最高的那一層。
當他們氣喘籲籲的爬上第七層的時候,已經很累了,疲憊得無法言訴。和另外六層不一樣,第七層裝潢並不是金黃色的,而是慘淡的純白色,配合著這純白色的背景,曲調顯得更加的憂傷。
清幽的涼風從彩色格子玻璃窗外吹了進來,將那掛在窗邊的簾子掀了起來,皎潔的月色也打落下來,落在鋪滿地麵的白色毛皮上,渲染上更深一層的灰白。連同哼出的曲調,集哀怨、悲情、懷念、愛情、親情、頹廢等諸多色彩於這蒼涼的景色中。
歌聲是那麼的安詳,那麼的幽靜,亞藍好像看見了那流動的溪水,看見那青嫩的草地,在夜幕籠罩下,一切顯得是那麼的悲暮,一個身披白袍的女人,矗立在河邊,看著一個白色的棺木順著河流,漸漸的遠去。天色是那樣的昏暗,畫麵卻始終荒涼如紙質般蒼白。
“媽媽!”酙婁突然掙脫了亞藍的臂彎,跑向了前方一個白紗掩蓋的小房間裏。
當清風再次吹起那張隔在他們之間的白紗,亞藍看見了那個女人,看見了一個躺在白色台前的,身披輕紗的骷髏骨架,酙婁沒有一絲畏懼的站在骷髏麵前,仿佛問候親人一般的興奮與喜悅。
亞藍惶恐的看著酙婁跑到骷髏的麵前,對著那泛黃的骷髏骨的腦殼上親了上去,一時間他說不出話來,這也未免太怪異了,歌聲竟然源自於這具泛黃的骨骸身上。
酙婁眯著月牙般的雙眸,向他招手,示意他走過來,亞藍呆滯的晃著腦袋,張皇失措的示意酙婁快過來他身邊,滿是焦急與不安。
“亞藍哥哥快過來呀!我媽媽要見你。”
酙婁沒辦法了,對著躺在白色台麵上的骷髏自言自語說著什麼,然後走向了亞藍,笑眯眯的說道:
“亞藍哥哥,我的媽媽是不是很漂亮呀?”
亞藍這下徹底的被嚇到了,無法想像所謂的媽媽,所謂的王之母竟是一具死去的骷髏骨架。
“所謂王之母隻是一具死屍?”
“亞藍哥哥你在說些什麼呀?”酙婁顯得很不高興了。
此時亞藍的眼睛被台麵上的那具骷髏骨架吸引去了,那具骷髏發出了咯吱咯吱的響聲,緩緩地坐了起來,將腦袋轉向亞藍,在那一刻,亞藍隻感覺到一陣頭昏腦脹。
那根本不是一個骷髏骨,因為亞藍看見了骷髏骨的一邊臉頰上竟然連接著一塊女人的臉皮。一邊是人臉,一邊是慘白的骨骸,半身為人,半身為鬼,亞藍從未見過這麼讓人驚悚的畫麵了。
她走向了亞藍,亞藍更加暈眩了,她的身子果然一半是人身,一半是骨骸。笑起來那怪異的表情,沒有血淋淋的樣子,卻依舊驚悚的讓人感到窒息,毛骨悚然的感覺一下子將亞藍的身子占據。
“不要害怕我,我隻不過是一個死去千年,被囚禁在這裏的魂而已,我被鎖在這腐爛的軀殼中無法脫身。”女人的聲音猶如天籟,清脆的好似鳥雀,見到亞藍的畏懼和排斥,表情滿是無奈的哀怨。
“什麼?難道不是你利用詭術,迷惑酙婁的?”亞藍警惕的將酙婁護在身後,粉紅色的長劍準備出手了。
“難道你還不知道酙婁的身份嗎?”
“身份?什麼身份?”
“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女巫,女巫是一個可以和靈魂對話的存在,而我就是那個被詛咒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