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的聲音其實不大,語氣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波瀾。他隻是簡單的帶著一絲癡笑看著她。
李幽幽愣在了當場,甚至於那些還在私下裏奮筆疾書的也都停下了手中的竹筆。
“喲--------”
“啊--------”
先生的戒尺這一次沒能壓下孩子們的喧鬧。大明國的少年少女們一般在十五六歲的時候也就婚配嫁娶了,有的貴族子弟甚至還要早些。但那些總歸是離不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今王安這般的大膽行為也是不多見的,少年們起哄,有些害羞的姑娘們也已經羞紅了臉。
李幽幽平日裏不是總紅著臉的大家閨秀,可也是想不到眼前這個沒怎麼過話的男子會突然有這樣的宣言。是了,不管怎樣的年紀,想自己心儀的姑娘表白總是要下過一番決心的,這是男子的決心,不關乎王安還是一名少年。
看著既慌亂又無措的李幽幽。王安的臉上也是生出一絲羞澀來“我不是正式的求婚額當然也不是和你開玩笑隻是隻是很想讓你知道我喜歡你。”王安在眾人的注視下繼續著。
“我知道了了”李幽幽的聲音很,絲毫不像平日裏大大咧咧的她,不過接下來的王安就又見到了自己熟悉的那個李幽幽。
“你的課業呢?現在是收課業的時間。”
“嗯?課業?哦哦。在這裏。”稍有些愣神,他實在想不到李幽幽現在還不忘收取課業。
她的回答實在是無趣,旁的人尤其是哪些姑娘家仿佛比王安本人還要感到遺憾。但對於先生來是好事,課堂慢慢恢複了安靜。
隻有王安聽見那句微不可聞的“讓你也感受下什麼不知所措,哼!”
又偷得姑娘臉上還未完全褪去的紅漪,他隻得感歎不愧是她。
收取課業在李幽幽的故意拖延下也終於迎來了結局。先生開始準備講課,今學的是夫子的文章。王安有些走神,隻在心裏想著“是真的很想讓你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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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不清李幽幽有沒有故意的避開王安,畢竟平日裏他們就接觸的不算多,到底開始也隻是少年的單相思。下學後,李雷和張九依舊和王安同行,隻是兩人都卯足了勁鼓動王安去找李幽幽。
“我你這樣也太不負責任了吧,了一句話就把別人撂在一旁不管了?”張九對王安的表現十分不屑。
“你膽,你都敢在學院裏那樣的話,怎麼現在又像個縮頭烏龜。”李雷。
“那我還能怎麼辦?總不至叫父親直接去她家裏提親吧?”不是他膽,實在是他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雖然還沒有明確的拒絕,但也總想著要是真的做了讓她不喜歡的事就不好了。
是有些患得患失,畢竟自己隻有五年的時間又能做些什麼呢?結局必然是不好的啊。
豐城的一處酒樓裏。
母親發現今的女兒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已經給兩人桌的客人上錯了菜。到了廚房幫忙也連著打碎了幾個盤子。
李幽幽的心緒的確有些波動,即使之前表現再鎮定。可終歸是個少經事的姑娘,姑娘家的情竇初開總是長出幾分慌亂來。
“他雖然長得不算英俊瀟灑,但也算是幹幹淨淨不至於讓人生厭可我沒怎麼和他過話好像是沉默寡言的類型啊”李幽幽一邊做著事一邊在心中念叨著。“啊我在想些什麼啊!”她放下手中的盤子用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引得其他的夥計投來不解的目光,紛紛猜測這個少姐今是怎麼了。
人們總是會對那些向自己表示愛慕的生出幾分格外的好感來,隻要那人不是自己之前就十分厭惡的。“不知道母親會不會同意啊啊!不對,誰要嫁給他了呀!!而且了那樣的話之後都沒有在找過我”很明顯她心中的波瀾並沒有平靜下來,反而是向有不斷的殘風吹過一般,一層一層
“但是,看的出來。他還是很有眼光的嘛,知道本姐的迷人”剛剛被拍過的少女的臉上又開出幾朵花來
不知從何時起,王安有些貪戀起月光來。古人以月光寄相思,但他隻是想著黑暗中有這樣的光亮真是太好了。
“想必我是這世間唯一一個知道自己死期的人了吧。”月下多愁思,他不經有些感慨。“不問百年寒月依舊,今日該道相思。”王安下定了決心不管以後的結果是怎樣的,既然自己難得有了重活五年的機會,就好好地自私一回。
第二一早,王安早早的來到學堂,帶著堅定的目光和李幽幽的旁邊的人換了座位。不過可惜的是,沒等他再多看幾眼姑娘家努力藏起來的慌張,就被何先生拿著戒尺讓他坐回了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