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原始叢林裏,一名身穿的叢林迷彩服的青年軍人整蹲在溪旁心翼翼的清理著自己左臂上的那條傷口。
傷口成開裂狀,四周的皮膚也泛著通紅。隱隱約約有著化膿的跡象。張以山知道用這條溪裏的水肯定也不幹淨。可他現在也隻能用它來清洗傷口。
“哢!”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喀嚓之聲。張以山猛的抄起身旁的突擊步槍對準自己的身後:“誰!”
“是我,隊長!”年前的樹林之中傳來熟悉的聲音。一名同樣穿著叢林迷彩服的軍人從灌木中走了出來。
“是你啊!”張以山看見是自己的同伴,也是放下了手中的突擊步槍。不能怪張以山太敏感。他手下最喜愛的一名士兵就是在取水的時侯,死在了變異獸的獠牙之下。
張以山解開自己的綁腿,將自己的傷口包紮起來。
繃帶?早在他們進入這個該死的叢林沒多久就已經用完了,而且他們的醫務兵在進來的第六就死在了變異獸的爪下。
杜磊看著張以山道:“隊長,有新的情況!”
張以山的臉立馬拉了下來。“走”
張以山站起身沿著來時的通道向前走去。沒走多遠,一片的空地出現麵前。
眼前的空地上橫七豎八的靠著幾個同樣身穿迷彩服的軍人,幾乎每一個身上都收了不輕的傷。
“隊長,我這邊已經重新規劃好了路線,在向前10公裏就是我們的目標了!”一名腿部受傷的戰士拿著一張地圖道。
杜磊臉色不由得一變:“隊長我們還繼續走麼?”
張以山心中也不由得心中打鼓。一個月不多二十多位戰友如今隻剩下這些殘兵了。
“我們自接受這個任務,就明白了這是一個九死一生!軍人以服從命令為職!我不想死去的同伴死的沒有意義!”張以山默默的道。
……
張以山緊緊的趴在灌木叢之中,渾身都放鬆下來,呼吸已經放慢到了極限。此刻陳博士的那個背囊已經背在了自己的背上。
而杜磊就在一旁,同樣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麵前有一片體育中心大的空地,現在整個空地上四處遊蕩著各種各樣的變異生物。
體型大了一倍的野狗,趕的上水牛大的野豬,水桶粗細的蟒蛇,還有那些已經看不出原來是什麼奇怪生物。
杜磊看了看左手手腕上的電子表:“隊長,時間快到了!”現在周圍隻剩下他們兩個了。
他還記得那些戰友
“隊長!我們走不了了!你們把物資就給我們吧!我們把怪物們吸引過去!”
張以山看了看杜磊,他自然明白杜磊心中所想。此刻他也是沒辦法,他知道,他們的決定是正確的。
一聲巨響,在張以山他們相反的方向響起!頓時空地上的那些變異獸統統抬起頭,看向爆炸響起的地方。
“吼!”突然空地中心傳來一聲巨大的吼聲!張以山他們離空地中心有一公裏多,仍舊能夠清楚的聽到這聲吼聲。
變異獸群頓時像是集體得到命令一般,統一的向著西方奔走而去。
獸群一奔騰起來,地麵都在震顫。沿途的那些樹木與灌木被踐踏幹淨。茂密的森林被犁出了一條道路出來。
“走!”張以山低聲喝到。起身直接向著空地中心衝了過去。
很快便聽到了從西麵傳來噠噠的槍聲,偶爾還傳來手榴彈,槍榴彈的爆炸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