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造物者的歎問(1 / 1)

世界起始於大有,大有中富集的萬象被某個至高的存在慢慢地操控為如今的樣子。至高的存在被稱為大道也被稱為真理,度過亙久的歲月至高的存在開始變化出一種更為新穎的模樣。也就是如今大地上被命名為人的生物的樣子,這些注定愚蠢而傲慢的大地生靈狹隘地以為人這個稱號隻屬於自己。

至高者選擇的人類姿態是一位有著稠密類雪胡須的慈祥老者,他身上的白袍的宛如雲霞有時會透出金黃色的光芒。盡管變化出了所謂的人類姿態,但至高者從來都不願意降臨凡間始終與凡人保持著遙不可及的距離。至高者製定出來凡人計算不完的規則,對於這些規則凡人所觸及的隻有最為膚淺的部分。

就算是凡人之中最為高超的智者所能推演出的也隻是最膚淺的部分,凡人對自己推演出來的最膚淺部分洋洋自得。他們將最膚淺的部分命名為科學或真理學科,並將之視為自己得以在這世界上生存的最重要籌碼。

至高者用各種大型的災難與數個文明的毀滅表達自己對人類成就的最大嘲諷,不論是新出現的令凡人束手無策的病魔還是毫無征兆的蝗災,都會讓自詡為萬物靈長的他們焦頭爛額。

不論度過幾多輪回凡人始終沒有認識到他們所探求到的真理正是導致他們毀滅的根源,也沒有認知到自己所居住的世界並不完整。而是一開始被剔除了一些最為重要的部分,凡人要想通過那最重要的部分實現自己的願望隻有通過獻祭。

造物者所造出來的名為神或使的玩偶並不會滿足一個普通人提出的獻祭,亦不會滿足於一些他們所看不起的代價。祈求泰平的許願者根本沒有機會享有太平,祈求長生的人往往隻有生不如死孤寂難熬。而骨子中的愚蠢卻使凡人中最不可救藥者視獻祭為實現自己肮髒之欲的必經之路,他們不惜造就出一幕幕慘絕人寰的悲劇。

亦有愚不可及者希冀著用獻祭換來的力量去完成救贖,對於這些傻瓜諸神和造物者的處理辦法是一致的。就是在他們希望落空的時候告訴他們所謂的希望並不存在,世上根本就沒有救贖失去的和被毀滅的始終無法彌補。

將操縱眾生命運的權力移交給諸神之後,造物者回到自己所居的最遙遠的境界。他瞞騙了諸神,諸神以為自己執掌大千世界乃是被造物者授以權柄的結果。他們真地認為萬能的造物者不會也沒有理由對他們謊,造物者擁有著對一切最終裁決的權柄且造物者的威嚴不可撼動。

如果造物者在創造一切的時候沒有察覺到那個家夥的存在的話,他期許給各世界諸神的權柄與力量就都不會淪為謊言。造物者在剛著手創世的時候早就規劃好了一切的軌跡,直到他創造出大地的時候他站在灼熱的大地上仰觀著同為自己所創出的球。

當時穹上能看到的星辰遠沒有千萬,隻有幾顆猩紅的巨大光點。那卻是整個球上的一大半星辰,突然間一道銀色的光芒貫穿了整個夜空。那不是依據造物者規則所能推演出來的象,而且還不在造物者的預知範圍之中。

這令造物者不由得發出了最由衷的驚歎,不依托自己製定的規則不屬於自己允許存在著的奇跡。盡管超出了造物者的想象,最不該出現的還是出現了。

造物者不斷詢問著本該全知全能的自己,可是這次收獲的唯有失望。他知道自己對這個超出自己預知與創造的存在無能為力。所以造物者選擇了自己所能采取的最穩妥的方案,即高居遙遠的境界冷眼旁觀著這個自己都未知的力量所能造就的變化。

超出了幾十個曾一度繁盛的文明的沒落,那個家夥還是沒有出現不過造物者有的是時間等待。直至大地上出現了一個相較以往並不太發達的文明,他們崇敬著被造物者視之為愛子的神明夋。夋教授從猿猴演化出來的處於蒙昧階段的人一些知識,更授予了某幾群人統治其他人的權力。。

也正是夋所處的世代,兩個最偉大的生命成為了他的膝下孩兒。一個是夋最滿意的造物對其絕對忠誠的昊張,另一個則是像不速之客般讓夋連名字都不願意贈予的存在。

那個連名字都沒有被給予的孩子,正是讓造物者等待了無數個漫長歲月的存在。這個存在終將顛覆一切,隻因為他為有規則和造物者的世界帶來了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