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的眼裏若有所思。
景燕歸接著說:“現在你們要弄清楚的是,溫老頭是被人毒殺的,他中的到底是什麼毒,毒又是從哪裏來的?徐玉容那天為什麼會去療養院,當時療養院裏還有哪些可疑的人。”
“溫老太死的那晚,徐玉容沒有不在場證明,她也不在家裏,她到底去了哪裏?見了誰?你們難道就好奇嗎?”
徐父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嚴肅了起來,這些事情如果讓他靜下心來想,也是能想到的,但是他之前心太亂,並沒有深思。
景燕歸的話裏給他展開了新的思路,他對她就多了一分信服:“我聽說你的醫術很好,你又這麼聰明,能不能幫幫我們?”
陸橋東冷笑:“你們的腦子有病吧?沒害成我妹,反而讓我妹幫忙!”
徐父也不生氣,看著景燕歸說:“隻要你能幫到我們,讓我們做什麼都可以!”
景燕歸輕輕歎了一口氣:“現在你們其實有件事情確實需要去想,那就是為什麼會有人去害徐玉容,徐玉容又在你們的麵前隱瞞了什麼。”
“我的醫術能治得了活人,卻救不了死人,且我也不是法醫,沒有辦法去驗屍。”
“但是我知道如果有人想讓徐玉容背這個鍋,那麼就一定會在驗屍這事上做手腳。”
徐父的麵色大變,景燕歸又說:“所以你們此時不該來求我,而是應該想想是誰要害你們,隱藏在幕後的那隻黑手,可是半點情麵都不會留的。”
徐父認真地向她道謝:“多謝你的提醒,這一次是我們想得太過狹隘了。”
“玉容那孩子真的是太傻了,有你這麼好的同學,不跟你做朋友,非要跟你做敵人,真的是……”
他沒有說下去,景燕歸淡淡一笑:“我這裏還真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們去做。”
徐父忙說:“你請說,隻要我們能做到的一定去做。”
景燕歸淡聲說:“這事對你們來講,十分簡單,就是登個報而已,承認冤枉了我,我的醫術沒有問題。”
徐父的臉上有些不自在:“這事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去做的。”
他帶著徐母從嶽家離開的時候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徐母輕聲問他:“你信景燕歸的話?”
“信。”徐父回答:“我以前沒有和她打過交道,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因為聽你和玉容說她的壞話說多了,所以對她有些偏見。”
“今天我見到她之後,就發現你們之前對她的偏見實在是太可笑,她是一個善良且有大格局的人,她這樣的性格,玉容不去招惹她,她絕對不會為難玉容。”
“再則就是我自己的女兒我自己最清楚,她做事實在是太過任性,怕是一直想壓景燕歸一頭,隻是她的能力比起景燕歸來差得太多。”
“她在景燕歸的手裏,真的一點都不虧,就是活該!不自量力!”
他說到後麵,話裏就有些恨鐵不成鋼。
徐母聽到這些話有些不太舒服:“你怎麼能這樣說自己的女兒和?”
徐父瞪了她一眼:“玉容就是被你寵壞的,你如果不那樣寵著她,根本就不可能發生這一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