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知道,子雲還是你父王我給取的,叫父王!”
“父王!”子雲乖乖叫出。
商晏煜僵住,臉上笑容開始凝結,不過眸光還是那麼柔和,將額頭抵上去,聲:“對不起!”
子雲搖搖頭,似懂非懂:“沒歡係!”然後兩條胳膊環抱住男人脖子,手輕輕拍打他的後腦,表示願意原諒。
“這子,平時就屬他最難伺候了,特挑食,他不喜歡吃的,
就算藏到別的菜裏,也能察覺到,聰明過頭,而且很霸道,
不懂得讓著姐姐妹妹,他的東西誰都碰不得,而且不愛動彈,聽周婆離王時候也不這樣啊。”
大夫人過去伸手想把孩子抱過來,先讓幾個年輕人敘敘舊。
子雲卻看了大夫人一眼,又把腦瓜轉商晏煜懷裏去了,他不懂父王是什麼,但是他喜歡這個人。
比叔叔抱著他時更舒服,八爪魚一樣貼其懷中不肯離開。
兒子這般親近自己,商晏煜更覺慚愧了,婁千乙的不錯,他們不是合格的父母。
在孩子最重要的兩年裏,都不在身邊,衝大夫人彎腰行下大禮:“多謝幾位夫人幫我照顧他們!”
“謝什麼謝?都是一家人,沒那麼生分,果然是血濃於水啊,
既然世子不願離開您,那就抱著吧,我們要去準備晚宴了!”大夫人不自在的含笑離開,這叫什麼?一下子成為了兩個王爺的丈母娘了嗎?
商晏煜掩飾不住歡愉,大手輕輕摁在子雲後腦上,讓他盡量和自己貼近些,臉頰在寶寶腦袋上蹭了又蹭。
哪怕柏司衍和他孩子就是他的,也沒將他們抱在懷裏真實。
從未當過爹,進大梁時,他有想過讓商玉將來立他的兒子為太子,相信商玉不會反對。
而此時,他不願意了,子雲應當像婁千乙那樣輕輕鬆鬆快快樂樂的活著。
且他商晏煜的兒子,哪怕不是皇帝,也無人敢蔑視,他會給他們鋪平道路。
嗬嗬,他的兒子,他有兒子了,他居然也能有兒子,母妃,您看到了嗎?兒子是可以延續香火的。
“重男輕女,切!”婁千乙已經哄好子靈,無非是任由對方拆了她的發簪,在頭上胡作非為沒阻止,這才肯讓她抱著不放的。
見那混蛋居然都沒看女兒一眼,就氣不打一處來。
商晏煜終於把目光放到子靈身上,有些內疚,因為他真的更喜歡子雲一些,兒子代表的是代代傳承,女兒嘛……也喜歡。
空出一隻手捏捏他家千金的臉頰:“無論兒子女兒,都是咱家的寶貝,哪會輕視?”
子靈不滿的撇開臉,撅起嘴和男人大眼瞪眼,排斥之意全寫在了臉上:“以別掖額!”
如果隻是聽發音,還真不知道她在啥,但配上動作,不難猜,你別捏我!
“嗬,不捏不捏,子靈長得真好看,像你娘,來,叫父王!”把臉湊近,別的都不想聽,隻想那一句父王。
子靈乖乖的喊道:“父王!”
“對,以後都要叫父王!”學婁千乙那樣,湊過去在娃娃臉蛋上親了一口。
他的女兒,將來也會傾國傾城,無論她想要什麼,他都會給她,誰也不能欺負。
婁千乙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滿臉祈求:“子雲,來,叫娘!”
子雲看看她,再次把臉埋商晏煜懷裏去,不肯叫。
倒是被美美搞定的子秀一口一個娘親,叫的別提多歡快了,大概也知道抱著自己的人不會傷害自己,讓什麼就什麼。
不過前提是商容佑這個叔叔不能離開他們的視線,一旦發現商容佑有離開的意思,兩個丫頭就會立刻集體哇哇哭嚎。
子雲則不管別人,像是有商晏煜一個人就夠了,很少哭鬧,一會去抓父親的頭發,一會兒去抓他身上硬梆梆的衣飾,一個胸口的龍紋就夠他玩半。
商晏煜抱著兒子走到商容佑跟前,千言萬語敵不過一個笑容:“幸苦你了!”
商容佑立刻將視線轉開,聲如蚊蠅:“什麼胡話!”
本就甘之如飴,這兩年,哪怕沒有妻子陪伴,他也覺得很充實愉快。
三個孩子全是他的心頭肉,看著他們一長大,沒有比這更有成就的事了。
他幫不了他們安邦定國,可照顧孩子不在話下,每一次尿片都是他親手來換,不願交給丈夫娘和奶娘們。
對子雲更是煞費苦心的敦敦教誨,兩歲已經可以認得自己名字了。
那是他們兄弟倆最重視的後代,絕不能忽視。
“因為有你在,所以我從不擔心他們會受到傷害,容佑,二哥很慶幸此生能擁有你們。”過去二十多年當真是白活了。
容佑點點頭,不再多。
婁千乙也走過去,很是感激:“你把他們照顧的很好,容佑,你放心,
今後我們兩家絕對不會再分開,不管去哪裏,都要一起,因為我們是一家人。”
“嗯!”容佑強忍不適,睨向婁千乙,問:“你們何時成親?”
“自然越快越好,過兩便開始張羅!”商晏煜如此。
婁千乙舔舔唇瓣,沉默了下,也點頭,就算是為了孩子的聲譽,也不能再拖了。
隻是心裏有點失落,他還沒向她求過婚呢,而且按照他的方式,婚禮肯定和古代一樣,倒不求跟美美一般,好歹也可以稍微理想化一點吧?
如果沒有孩子,她會繼續跟他耗下去,直到火候夠了才行。
婚禮啊,永生難忘的場景畫麵,若不如自己心意,是會留下遺憾的。
誰會希望自己的遺憾留在婚禮上?一輩子就這麼一次。
商晏煜掃她一眼,沒什麼,抱住寶貝兒子往屋裏走。
飯桌上,先是對幾位夫人致謝,再是周婆,完事後,各自抱著各自的孩子開始就餐。
子雲果然很挑食,男孩子最忌諱這個,不好好吃東西怎能擁有強裝體魄?
商晏煜決定親自來喂,結果沒多久就有點不高興了:“父王給你什麼就吃什麼,乖,吃!”
子雲見推開的筷子又送到了嘴邊,以前他不想吃,叔叔會很耐心的哄著求著,而這個父王一點都好,嘴巴一撅,掙紮幾下要逃開。
商晏煜則抱得更緊,初見時還沒發現問題,這幾個孩子都給寵成什麼樣了?
難怪不懼生人,見麵就敢拆人頭發、扯人眉毛玩,深吸口氣,露出個溫和的笑:“男孩子要多吃肉,不然就沒有妹妹長得高,會被人笑話,快吃!”
‘啪!’
筷子被手負氣的打開,趁男人不注意,子雲趕緊滑下去跑到商容佑那邊。
商容佑自然而然接過,抱到懷裏,聲:“叔叔喂你!”
筷子落到了地上,商晏煜愁眉不展,見子靈也是一樣,還把婁千乙手中的碗給摔了,父母兩個尷尬的對看一眼。
並未生氣,子不教,父母之過,是他們沒有履行責任,哪能去怪孩子不懂事?
“不要你喂菜菜!”子秀見弟弟妹妹都不喜歡這些人了,也推開美美的手臂,翻身到商容佑那邊:“爹爹……”
三位夫人扶額,這可不是她們教的,大部分孩子們全由商容佑在帶。
女婿幾乎寵溺孩子們入骨,性子又軟,教出的孩子待人肯定不會太客氣。
念著都還,也就沒怎麼管,如今看來事還挺大的。
婁千乙沒有失落多久,端起碗筷打圓場:“好了好了,都吃飯吧,孩子是最難教育的,不急於一時!”語畢,開始大口朵頤。
已經有人給商晏煜重新換了副筷子,某商接過,跟著聊起在朱雀國的事,氣氛再次活躍起來。
唯有容佑不覺得孩子們哪裏有做錯,估計就算他們三個把合夥打他一頓,他也覺得是有氣魄,而非不孝。
孩子嘛,懂什麼?
夜裏,商晏煜和婁千乙行走在回宮的路上,女人顯得很挫敗,男人一臉輕鬆:“等將來帶回府會好轉的。”
“都三歲看到老,你我們真能教育好嗎?”而且他倆壓根都離不開容佑,身上全是毛病,臨走時想再抱一抱吧,卻她是壞人,子靈還往她臉上吐口水,簡直無法無!
“噗!”商晏煜忍俊不禁,抬手頂住鼻翼,也想到了女兒衝女人吐口水的畫麵,婁千乙當時的表情怎麼想怎麼有趣兒。
某女一把甩開他握著自己的手,惱羞成怒:“你還笑,我都快急死了,你信不信,強行帶走的話,肯定會日夜吵個不停,我這暴脾氣……”
見女人開始挽袖子,越越恐怖,某男趕緊壓製:“行了,我自己告假來教,你別動不動就發脾氣!”
“你?切,我看你和容佑也差不了多少。”
“哼,拭目以待!”想著,又把女人的手拉了過來,越捏越緊:“你……!”
已經看到宮門口了,婁千乙剛要鬆手,卻察覺到了男人似乎很緊張,不解:“你怎麼了?手心全是汗,而且幹嘛不讓人跟著?”
沒錯,宮門口偌大空地,隻有他們兩個,方圓一裏沒半個人影,見其欲言又止,想起離開成王府,美美好像單獨見過他。
難道是那家夥和他什麼了?不會是要求婚吧?在這裏?
黑下火,隻有銀白月光普照,若非離得近,她都看不清他的模樣。
很快的,婁千乙的猜想就得到了驗證。
隻見商晏煜把心一橫,退開兩步,有意無意瞄了下四周,確定沒人看到才將袍擺猛然掀起,長腿單跪,攤開掌心一枚鑽石戒指,仰頭深深凝望住女人堅定的問道:“嫁否?”
從他撩開袍子到拿出戒指,一氣嗬成,婁千乙都來不及反應,他就跪下了。
臥槽,是拒絕呢還是拒絕呢?茫然的觀看向周圍,尼瑪有這樣求婚的嗎?連個見證人都沒有,故意的吧?
一定是故意的,以商晏煜的性子,怎麼可能當眾向她下跪?
可是正因為如此,她才鬱悶至極,因為這輩子可能隻能享受他僅此鄭重一跪了。
在感情上本也不是個愛得寸進尺的人,哪能耍賴讓他當眾再來一次?
好坑爹有沒有?
而且嫁否?他就不能多幾句嗎?
浩瀚夜空星辰密布,臨近十五,月兒還缺著一個口,但散發出的光輝足以照亮男人那張俊美無儔、剛毅嚴肅的臉龐。
整個皇宮為背景,四下地麵平整遼闊,隻有他們兩個身影。
男人此時仰望著女人的雙眸如大海廣闊明亮,深邃得隨時能把人吸入,再難翻身。
想指望他表露出綿綿情意,婁千乙覺得這輩子是很難了,喜怒也好,情感也罷,都不太擅長表達在臉上。
但她知道,他的心有多火熱,這段愛情其實並不完美,槽點無數。
但越完美的東西實則越令人不安,所以人生在世,何必追求個十全十美呢?
知道他愛她就夠了。
清麗臉上布上紅暈,耳朵尖似乎都有些發燙,有些想逃避那炙熱執著的目光,可這一刻不能移開,生命中最最重要的時刻呢,故作不滿:“你故意挑了個沒人的地方對嗎?為什麼?”
商晏煜微愣,沒有在意對方任由他一直這麼跪著的脾氣,弟妹教的那些話他最終也沒出來。
什麼‘婁姐,嫁給我好嗎?’,實在難以啟齒。
盡可能讓自己看起來深情款款,苦惱道:“我倒不介意當著全下的麵向你求婚,但是人多口雜,將來還如何震懾諸國?”
“你這意思愛妻子就是懦弱的表現?”
“不,一個沉溺於兒女私情中的男人,焉能叫人信服?”
這樣啊,好像是這麼回事,後麵他要做的事還有很多。
幾十個國家亂成一鍋粥,需要慢慢整理,清清嗓子,左手握拳擦過鼻尖,右手大方伸出,強勢催促:“快點!”
女人看似不耐煩,商晏煜一笑置之,將指環戴上了她的無名指,然後放到唇邊落下輕輕一吻。
終於,他們要成為夫妻了,將永遠不分離。
起身後,難以抒發心中激烈情意,將人用力摟入懷中,聲音磁性醇厚:“我知道你對我還有很多不滿之處,我願意糾正,直到你滿意為止!”
原以為觸及戒指的地方會冰涼一片,卻竟是比她的皮膚還要溫熱,一定握在手裏很久了吧?這種熱度她很喜歡,還有這個高大寬厚的懷抱她也很貪戀。
想起過去種種,很想捶打他幾拳發泄,又覺得太矯情,幹脆伸手環在他背上:“我不怕你跟我發脾氣,
也不在乎你惹我不高興,隻怕其他女人也被你這般擁護著,
我接受不了和別人共享自己的男人!”
那樣,她就真的不可能再接納他了,不管他做什麼,都不可能。
“女人之於我,乃粉紅骷髏,即便你不是女人,我依舊願意終身守候!”
女人?嗬,婁千乙沒出現之前,他就沒想過要把精力放到她們身上過,男兒雄心壯誌,他隻關心下大事。
婁千乙屬於意外,她是他心中唯一的一縷陽光,因為她,他心中被光照耀的地方越來越廣泛。
往後他心將一半家庭占據,一半下。
他才不會像柏司衍一樣,為她放棄什麼,該抓住的還是要抓住,否則拿什麼給她們安逸生活?
“切,我要變成男人,你恐怕就不會這麼了。”
商晏煜臉色驟然黑下,也許並非他做的不夠好,而是這女人太會煞風景,好不容易營造出的氣氛就這麼給破壞了。
即便很不願意去想,腦海裏還是出現了她變成男人後的軀體……
太多甜言蜜語是再也不出口,輕柔拉開,指向宮門:“進去吧,把該處理的都處理好,早些離開,住到成王府去!”
這就完事了?好歹來個吻別嘛,咬咬唇瓣,斜睨一眼,人家已經恢複正常狀態了,靠,不解風情,沒好氣的大步遠離。
她和他上輩子肯定是仇人,挖祖墳那種,結果被老爺強行綁一塊兒了,才會明明討厭得要死,還要相親相愛。
丫跟她理想中的絕佳老公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不過……抬起右手,離宮門越近,上麵鑽石便越是閃耀,她也被人套戒指了呢。
第二婁千乙也沒去早朝,召集了幾位重臣略微交代了些事情,比如她要離開皇宮,比如腦海中想讓大曜實行起的水泥路,再比如今後想到什麼建議都會交給離王,願意繼續和大家一起共同發展這個國家等等。
於是當一道聖旨就出來了,現任子代表先帝廢鳳千乙太後之位,允其出宮另嫁。
“母後,你以後會經常來宮裏看兒臣嗎?”
收拾東西的婁千乙停下來,抱過幹兒子坐到椅子上,搓搓他白嫩臉蛋:“當然啊,我兒子在這裏,我難能不管?玉兒,你願意認你二皇叔為父嗎?”
商玉失笑:“他本就是我叔父啊,無需另認,母後,兒臣決定立子雲為太子!”
“不行!”婁千乙立馬反駁:“太子隻能是你和飛嫻的後代,不許胡鬧知道嗎?你弟弟將來也不會有非分之想。”
這些都是誰教他的?也不排除是他自己多心,好子,兩年不見,都學會爾虞我詐了,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果然,商玉借坡下驢:“君無戲言,隻要子雲有這想法,我一定會……”
“玉兒!”連忙打斷,無比認真:“他絕對不會,這一點,母後可以保證,
母後教出來的孩子,讓他幹嘛就幹嘛,比如當初你不想當皇帝,
還不是被我馴得服服帖帖?好了,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趕緊去禦書房吧。”
自古皇帝多薄情,看來她得找時間和商晏煜柏司衍聊聊了,讓他們明白什麼叫功高震主。
玉兒現在年幼,可總有長大的一,如果不完全消除他心中芥蒂,難保以後不自相殘殺。
也不怪孩子心眼多,畢竟他倆有著前科,看誰,都千萬不能看一位皇帝。
商玉自以為掩飾得很好,卻不知早被對方看透,乖乖離開永壽宮,他沒有忌憚誰的意思,隻是太害怕了。
從來就沒聽哪個皇帝被迫下位後還能活著,皇叔和柏相以前那麼覬覦皇位,他們真的甘願放棄嗎?
這個問題,隨著年齡的增長,也在逐漸擴大,還好有母後幫襯他,否則會更彷徨。
怕就怕有一母後也壓製不住。
最終婁千乙住到了成王府,婚禮流程全交給了三位幹娘,到時候她直接從東帥府上花轎就行,可以什麼都不用操心。
唯一擔心的就是該怎麼和商晏煜他們那事,玉兒的戒心就像個腫瘤,一不除,就蔓延一,直至無可收拾。
都能想到柏司衍聽到後會什麼。
‘他若真這麼想,就是忘恩負義!’
是有點卸磨殺驢的意思,畢竟他這個皇位是他們妥協才換來的。
但有史以來皇帝不都這樣嗎?深怕別人惦記自己的帝位,寧可錯殺一千,不放過一個。
加之他倆的性格狂妄不羈,如果她是皇帝,也不願意臣子壓到自己頭上來。
尼瑪,玉兒將來不會真要拔除他們兩個吧?那自己的罪孽就更贖不清了。
成親這,礙於商晏煜威信問題,沒有像美美那次一般花樣百出,全由禮部按照古代皇室娶親的步驟來的。
攝政王娶王妃,排場自然不用,商晏煜揚言今生將隻娶這一妻,加上婁千乙的聖女身份,和為大曜立下赫赫功勞等等,不知道的還以為皇帝娶皇後呢。
那場麵,令人咂舌。
整個大梁城都處於沸騰中,均懷著最誠摯的祝福擁堵街道上。
他們希望這一對新人能成為千古佳話,許多不太喜歡離王昔日作風的人,也看在新娘子麵上,接受了這位曾迫害過他們的新郎官。
“恭賀王爺,恭賀王妃……”
“王妃,我們永遠都不會忘記您的……”
聽著外麵的呐喊聲,紅蓋頭下,婁千乙汗顏,怎麼感覺要和大梁城的人生離死別了?
她隻是嫁人,不是永遠被禁錮,當然不可能忘了她,以後出來走動的時候還多著呢。
子雲跟子靈兩個精美娃娃也一身喜慶的大紅色袍坐在新娘子後麵一個轎子中,經過一個月相處後,他們已經離不開父王母妃了。
潛意識裏明白這兩個人才是他們的爹娘,以後都要和他們住在一起。
雖然不舍叔叔,可他們也想和姐姐一樣有爹爹可叫。
“世子郡主要乖啊,今不可以哭哦,的已經為你們安排好了住處,
比成王府裏可是要漂亮許多的!”老管家裴田業掀起窗簾瞬也不瞬的望著裏麵兩位祖宗,一個勁兒討好誘哄,笑得好不開懷。
也有兩個年長的老婆婆跟一旁逗他們開心:“咱們世子長得真俊,比王爺還要好看,你是吧世子?”
“郡主你也很漂亮,呐,怎麼有這麼漂亮的娃娃,奴婢心都要被你們弄化了。”
倆寶寶摟抱一塊兒與外麵的老爺爺老奶奶們對視,看得出來都很喜歡他們,孩子嘛,最喜歡被讚美了,所以很給麵子的一起露出個笑容。
子雲第一次坐轎子,特別新鮮,外麵到處都有人話,很想出去看看,奈何有老爺爺老奶奶們在外麵攔著,隻好繼續顛啊顛,也不知道要顛多久,眉毛一收:“父王債哪已?”
“回世子話,王爺就在前麵呢,不著急,等會兒就到家了,
的給您準備了好多好多的零嘴兒!”裴田業眨眨眼扮鬼臉,他可千萬別這個時候要鬧著找王爺,遊街時是不能被打攪的。
子靈開始覺得無聊了,扯扯身上的紅裙子:“喝奶奶!”
聞言,裴田業急忙接過侍女送來的竹筒,那是成王妃不久前做出來的‘奶瓶’,深得幾個孩子的喜愛。
牛奶已經加過蔗糖,還溫著呢,伸長胳膊送到女娃兒手裏:“來,一人一個,可好喝了,快嚐嚐!”
今的倆寶寶的確非常奪人眼球,人靠衣裝馬靠鞍,特別是子靈,美美為她熟了兩個高高的馬尾辮,用紅繩紮著,子靈生頭發比較旺盛,發尾都垂到肚臍了,很有點現代風格。
子雲頭戴紅玉發冠,儼然一古畫中走出的公子,總之都各有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