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突然悲傷起來,“為什麼這麼美麗的地方也逃不過爾虞我詐?這世界難道真的是壞人比較多嗎?”
賞雪定定的看著她,“反正隻要記得人心叵測不要太相信就行。”
雲裳苦笑:“是,我就從來沒有打算對你們這裏的一草一木動感情,包括那個和我有著血緣關係的外公也一樣,我隻相信外邊的朋友,我隻相信他們。”
賞雪洗了手,然後走出房門:“走吧,我帶你去見門主,你遲早要和他見麵說清楚的。”
雲裳見他終於肯帶自己去見那個老頭子,於是便跟上他,看著他高大的背影:“看來你的心腸也沒有壞到哪裏嘛。”
賞雪輕哼:“我都說了,不要相信血門裏的任何一個人,這裏的情勢看起來一片祥和,其實是風潮暗湧,比如說你的到來已經嚴重的威脅到了想著門主位子的一些人的利益,所以——”賞雪突然轉過身拉過雲裳,然後右手朝著一棵大樹伸去,等雲裳雙腳著地驚魂未定的想要質問賞雪搞什麼鬼的時候,她詫異的看到那邊的大樹那裏已經被凍成了冰,有一個正想要逃走的人被凍成了冰塊,那姿勢還原模原樣的定在冰裏麵,看起來有些滑稽的樣子。
雲裳咋舌,居然還有這樣的招數?太厲害了。
賞雪並不去管那個人,隻是抬腳離去了,雲裳跟上他,暗自想著他們到底有多麼的厲害?幸好之前沒有和他們打起來,否則不知道弄月他們能不能有勝算?
如此一想,雲裳開始後悔叫他們跟上來救她了,想到這裏,雲裳氣不打一處來,“賞雪,你在路上的時候設下了什麼埋伏?要是你威脅到了我朋友的生命,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
“是嗎?那我等著那一天好了。”賞雪要緊不揚的說道,根本就沒將她這個未來的主兒放在眼裏,如他所說,他不屬於她管。
雲裳本想生氣,但是她知道現在沒時間生氣,他們說不定已經在路上了,要是按著賞雪給的記號走,那還了得?
於是拉住他的衣服,雲裳一臉真誠的看著他:“賞雪,就算我求你,我不要他們來救我了,我隻要他們平安就好,我保證,我不會耍什麼花樣,但是你們不要傷害他們,好嗎?”
賞雪看了她幾秒,然後繼續走:“抱歉,這是門主下的命令,不是我個人的意思。”
“是他?”雲裳憤怒了,然後再也不說一句話,她靜靜地跟著賞雪,不多一會兒,就到了貌似正殿的地方,門外有人看守,匾額上寫著‘飛天居’三個狂草的字跡,應該是出自歐陽飛天本人之手。
“這裏是門主的寖屋,你自己進去,我就送到這裏。”說完轉身離去,雲裳看著那抹紫色,終究也沒能說出‘謝謝’二字。她憑什麼要和他說謝謝?對吧?
剛走到門口,就被侍衛攔下:“門主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擾!”
雲裳瞪了他們幾眼:“不進去就是,我還不想進去呢!”
於是退了幾步,雲裳拱起手呈喇叭的形狀,朝裏麵喊道:“壞心眼的老頭,你要是傷害了我的朋友,我發誓,我一定會找你報仇,你現在躲著不敢見我沒關係,反正我不會繼承你的位子,你要是將我逼急了,我就死給你看,你最好叫回你的殺手,你要是敢殺了我的未婚夫聞若安,我一定要你血債血償!”
久久的沒有回應,雲裳不禁想,那老頭子在裏麵嗎?
聽花突然出現在雲裳身邊,一臉的焦急:“少主,你怎麼能這樣和門主說話呢?門主會生氣的。”
“哼!”雲裳冷哼,“他生氣?莫名其妙的將我帶回來,用我朋友的生命做要挾,你們這群烏合之眾,我恨你們!你們休想能從我身上拿到一毛錢的好處!”
聽花趕緊捂住她的嘴:“得罪了,少主。”伸出修長的手在她背上點了一下,雲裳當下就暈了過去,然後就聽裏麵傳出來歐陽飛天剛勁的聲音:“帶她回去休息。”
聽花恭敬的回了聲是,然後抱著雲裳飛著離去了。
再回頭來說蘇亦謹一行人,四個人一人一馬,蘇亦謹一臉詫異:“看來裳兒被看得很嚴,竟然沒有能力留下記號給我們。”
弄月也皺著眉頭,一雙桃花眼裏閃動著不安,“要是這麼丟了她,我會自責一生的。”
都怪他當時痛苦萬分,雲裳是看不過他那麼痛苦才講和的,這麼說來,她對自己,是有情的吧?可是,他不想要這樣的結局啊,他寧願痛苦的死去,也不想她以身涉險一毫!
“弄月,事已至此,你也別難過了,裳兒就是那麼好的心腸,有時候雖然有些狠,但是她其實是個很脆弱的人,她是因為在乎你才做了這樣的決定,你應該感到高興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