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一愣,“可是,我還有很多事沒有做,我還要做很多事的,難道接管了血門便不能出來了嗎,為什麼?”
“這是因為,為了保持血門傳人的正統血脈,每一任傳人都會有一個指定的婚配者,少主人還是忘卻這凡塵的男子,門主早就為你挑選了一個貴族的男子,他不僅身份高貴,而且是你的表親,血液是最正統的。”撫梅冷哼著說道。
“荒謬!”雲裳嗤道:“你們難道不知道近親不僅不能造成血液的正統,反而會造成血液的汙染,造成下一代是癡呆兒童嗎?你們真是荒謬極了!荒謬!”
“反正少主你的身份使命都已經注定,此生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了,還是回到血門後精心交接血門的事物吧,那個男子保證你會喜歡,他可是血門裏最好的男子,血門的第一人!”
撫梅不屑的哼道,似乎對那個男子不甚滿意的樣子。
雲裳搖頭,“我確定你們都瘋了,瘋了!”她嚷著,然後打開馬車上的簾子,裝作呼吸外邊的新鮮空氣,一手把玩著耳垂上的耳墜。
“門主,是個怎樣的人?”雲裳隨口問道。
“見著了便知道了。”撫梅說著便掀開簾子出去駕車了,馬車瞬間速度提高不少,雲裳卻是急在心裏。
“少主難道還想著怎麼給你的朋友留下記號讓他們一路跟來嗎?”賞雪突然睜開眼睛,看見雲裳含恨的眼神後便接著說道:“少主不用擔心,我已經替你留了記號,不過最後到哪,會遇到些什麼,賞雪便不得而知了。”
眼裏的陰狠一看就知道這記號一定是通往什麼凶險的地方去的。
“你!”雲裳氣憤的和他動起手來,賞雪輕而易舉的捏住她的手腕,一臉的冷靜:“少主目前還不是賞雪的對手,還是省些力氣吧!”
說著便鬆開雲裳的手,“關於你要做的事情,大可沒必要了,你心愛的男子玄允呈,根本沒有死,而聞若安,你就不要想了,門主應該會派人去將他送去極樂世界,你還是回去和慕容雲鶴成親,這是你的宿命。”
“慕容雲鶴?”雲裳念了一遍,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那個血門第一人了吧,然後緊張的看向賞雪:“你剛才說什麼?外公竟然派人對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你們是怎麼知道我的一切的?玄允呈沒有死?這是真的嗎?”
聽到一個好消息,但是壞消息也跟著而至,雲裳真不知該用什麼表情?該為玄允呈的活著而高興?還是為若安的被她連累而悲傷?
“你們要是殺了若安,我保證,一定會讓你們雞犬不寧!我保證!”雲裳握緊雙拳,眼中的恨意隻增不減。
“哼,真是搞不懂你們女人,愛著一個,卻又牽扯著那麼多個,還是少主你是特別的?”賞雪不屑的冷哼著。
“賞雪,注意你的言辭!”聽花見賞雪這個表情,便輕聲喝到,賞雪再次輕哼了一下,然後也掀開簾子出去與撫梅一塊兒了,似乎寧願和那個詭異的童身老人心的男人在一起也不想和這個貌美如花的女人呆在一起一般。
“少主,你別生氣,賞雪就是這個脾氣,有什麼說什麼,從來都不會說假話,所以話比較直,嗬嗬。”聽花笑著,一張臉好看極了,不過,雲裳還是覺得這世間還是玄允呈最妖孽,見過穆雪就知道了,玄允呈的所有都是傳承於穆雪,包括骨子裏的那股柔媚。
這是後天不能比擬的,這聽花看起來妖孽無比,但是他的身上卻沒有那股子柔媚。
“看來血門真是個高深莫測的地方,竟然連這麼隱秘的消息都能打探出來,照這樣,我爹爹躲了十幾年,也算是本事了吧!”雲裳鄙視的說道。
聽花卻搖頭:“世間萬物相生相克,有我們能找到的法子,便一定有能將你藏起來的法子,秦繆所說的,你身上的七彩蝴蝶,屬下還真是想看看呢。竟然能逃過血門中人的追擊,看來定是奇物。”
“我的身子,豈是你能觀摩的!”雲裳有些不悅起來,一大堆事情擾亂著她,她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一隻手伸出窗外,看似閉目養神,實則在暗自用內力留下記號,希望還能轉正他們的視線,不知道賞雪給他們留下了什麼記號?
“少主,聽花隻是說笑,聽花怎麼能瞻仰你的容顏,你也不要糾結於給他們留記號這件事了,要是他們跟來的話,你可就是葬送了他們的性命了,血門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若是你想要給他們留活路,就停手吧!”聽花好心的勸道。
雲裳暗自驚愕,他竟然看的出來,心裏開始打鼓了,這血門的人個個都好詭異,她莽撞的進去,能活著回來嗎?
可是,剛才的那種情況,她就算是不妥協,又能怎樣呢?命濺當場嗎?可是,原諒她,她還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