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愣住了,特別是雲裳,現在是什麼情況,他不是對自己特別的有意見嗎,現在會這麼好心?不過,看著他那白嫩嫩的手臂,還真是有咬上去的衝動啊。
白了他一眼:“你難道,在手臂上塗了毒藥,想要無聲的毒死我?”
弄月無語:“我有那麼歹毒嗎?”
真是的,對她好吧她還莫名其妙質疑他的動機,這是什麼情況啊?好心當作驢肝肺。
當下不爽的收回自己的手,不咬就算了,他還嫌疼呢。
陰鬱著臉,弄月別開臉不再看雲裳。
蘇亦謹見他們鬧僵,於是又拔了一針,盡管已經是小心翼翼輕輕的,但是雲裳還是差點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你們怎麼這麼狠心的紮了我這麼多針,亦瑾,是你紮的嗎,我和你有仇嗎?”
淚眼汪汪的指責著蘇亦謹,看上去就像是被遺棄的小貓小狗一樣無辜可憐。
蘇亦謹忙搖手急忙澄清:“我哪舍得往你身上紮這麼多針孔啊,是師叔紮的,我下不了手,所以他才代勞了。”
蘇亦謹這說的可是大實話,大家都有眼共睹,他當時拿著針的手都顫抖,哪裏像是醫聖的風範?嚴重的被無憂鄙視了好久。
但是對心愛的女子下手實在是……看到她皺眉頭他就再也不敢下手了,可是不下手他也知道這其中的危險,所以隻能求師叔來了。
他不信,師叔就能對穆雪下這麼重的手,蘇亦謹無奈的想。
冷不丁的,弄月再一次默默地將他那白皙的手臂伸過來,語氣裏帶著一絲嚴肅:“還是不要逞強了的好,來吧。”
慷慨就義,弄月別過臉,看也不看雲裳。
雲裳咬了咬嘴唇,雖然覺得不好意思,但是真的很疼,要是拔完了她的嘴唇怕是都被她咬爛了,所以最後還是大方的咬上了弄月的手臂,弄月看了看蘇亦謹:“以最快的速度,當初就說了不讓你們紮這麼多了的。”
語氣裏帶著些埋怨和責備,雲裳愣愣的看著弄月,他,在關心她擔心她嗎?怎麼覺得他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呢?感覺說話沒有那麼別扭了,想起雪地裏對他說的那些話,眼眸沉了沉,他,會對若安說嗎?
身上傳來的痛楚,讓雲裳死死的咬住了弄月的手臂,不多會兒嘴裏就有了血腥味,雲裳大驚,突然恢複了些理智正想要放開弄月的手,弄月卻早一步將她的頭摁在他的懷裏,不讓她放掉,輕柔的話語從頭頂傳來:“不要放,不然會咬到自己的舌頭。”
雲裳霎那間覺得身體裏流過暖流,眼淚滾滾而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流淚,也許是疼的吧,之後雲裳這樣想著。
弄月心疼的看著她流出的淚水,伸出另一隻手給她擦去,什麼也沒說,手臂上傳來的疼痛卻是讓他眉頭都沒皺一下。
蘇亦謹咬牙,將弄月的動作都看在眼底,這個弄月,這次是來真的了?
烏連城靠著烏連丸,看著那些針就恐怖,附在烏連丸懷裏不敢看,烏連丸擁著她,安慰著。
眼中卻閃過深意,看來弄月是對雲裳姑娘動情了,真是難得,不過,這雲裳姑娘,的確是很出眾,不僅樣貌國色天香,溫柔颯爽齊集一身,心思更加是細膩無比,一眼就看穿連城的小心思。
麵對這樣的女子,說不動心,那是假的,烏連丸無奈的笑笑。
拔出最後一針,蘇亦謹也如釋重負,對於拔針的他,並沒有輕鬆到哪裏去,額頭上的汗珠彰顯他多麼的吃力,每拔出一針,就能感覺到雲裳的身體在輕顫,要不是真的別無辦法,他也絕對不會讓師叔在她身上紮了這麼多針,看她現在這模樣,他真是心疼極了。
用毛巾溫柔的給雲裳擦了額頭上的汗水,雲裳額上的發絲已經被汗水打濕,貼在臉頰上,像剛經過了生死劫一樣,嘴唇有些蒼白,還在打著哆嗦。
蘇亦謹心疼的看著她保證道:“等回去,我會立馬著手研製鎮痛藥的。”
雲裳笑笑點了頭,偏頭看了看弄月的手臂,他那手臂上留了一個紅紅的牙齒印,看起來妖豔極了。
“亦瑾,趕緊給弄月上藥吧。”雲裳不好意思的看了弄月一眼,想起剛才在他懷裏,那時候,真的不怎麼覺得疼了:“謝謝你,弄月。”
弄月無聲的轉身,見蘇亦謹遞上來一瓶白色的藥瓶,他淡淡的搖頭:“我自己有,多謝。”
蘇亦謹卻不理會他繼續道:“我想,你需要的不是金創藥,而是這個。”
弄月一愣,然後伸手接過,才拔了瓶塞,他便聞出那是什麼,對蘇亦謹淺淺一笑,以表謝意。
原來,大家都是性情中人。